袁氏用扇子扇着风,看着季莴苣拿出来的人参,眼中划过一缕贪婪的神色,见那个春桃毫不客气的拿走了人参,不禁小声的嘟囔道,“浪费啊!浪费!全都浪费了!”要是给我多好,那可是上百两银子,就这么进那女人的嘴里了。
“娘。”季正松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道。
“叫什么叫,你老娘我病得那么严重,也没见你这闺女给我这个老婆子一个人参。”
袁氏说起这件事,就越加的不满,想她生病没人照顾,凭啥不过是流产就能吃到人参。
“你吃了,还不一定有命在呢!”季莴苣撇撇嘴角,她说的是实话,阴气入体还要虚补,这简直是老寿星上吊,不要命!
“你瞧瞧你这闺女,这话巴不得我死呢!”
季正松被袁氏尖锐的声音震得脑袋疼,不禁不耐烦的道,“行了,都闭嘴。”袁氏一吓,悻悻的闭上嘴。
就在这时,里屋传出小猫叫的婴儿哭声,一段一段的,可见有多么虚弱。
“生了”季年华眼睛一亮。
“是个小女孩,才七个月大。”春桃婶抱着小小的婴儿,心疼的道。
这么虚弱,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不过好在母女平安。
季正松扫了一眼,他粗手粗脚的不敢抱,拿着手帕沾着热水温柔的为年氏擦着脸,这热水是季莴苣趁乱,快速加热出来的,不过好在没人察觉到。
季莴苣对着妹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指尖,好奇的碰了碰妹妹的脸颊,仿佛感应到了,小家伙看不见人,却咬住了季莴苣的指尖,还没有长牙的小家伙允吸了一下。
“她太虚弱了,先天不足,剩下的人参一半给你娘补补身体,一半参在妹妹的吃食中,还有,正松,年妹妹这次流产对身体有了影响,可能近两年不能生育。”
“行,都三个孩子了,没有事的。”季正松笑了笑,为年氏盖了盖被子。
“没有是啥啊!又是个赔钱货,能不能养得活还了说呢!”袁氏不解气的嘟囔道。
春桃婶看了一眼袁氏,皱着眉头的道,“是谁狠心的踹了孕妇,这是能出人命的事,谁这么狠毒?”
“就她。”季莴苣瞪着季蔷薇,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情坐在一边梳头,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季蔷薇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撒谎的道,“才不是我。”
“不是你?要不要比对一下脚印,你仅仅踹了我娘,你还骂我娘……”
“骂什么?”季年华眯了眯眼睛,危险的道。
“我就骂你是贱奴才了,我爹我娘都说了,你们全家都是贱奴才,她一个贱丫头根本不配戴这么漂亮的珠花,戴这么昂贵的玉佩,你们的东西是我季家的,奶奶都说过了,你们一家都要乖乖听话,一辈子下辈子大大下辈子,子子孙孙都是我们家的奴才。”
“这话是你奶奶说的?”季正松红着眼睛,整个人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