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尼曼兄弟,一年未见,你除魔安民的大名已经遍传天竺大地,我等正看到来日佛陀降临无尽大地。怕是他日你我再相见,我便要尊称你一声尼曼大师了。”
“阿弥陀佛,云缎施主今日前来竟然一改往日颓废丧气之态,定是有大好事发生,莫不是你最近已经娶妻生子?”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尼曼大师也,的确如尼曼大师所言,有大好事发生,我也的确已经娶妻生子。不过,我之所以高兴却是另有缘由。”
在欢笑中,尼曼、方渊、云缎、阿伊、云气、雨帘等各自坐下,照惯例举杯饮酒畅谈人生。
“我来猜测一下,”几人之中,方渊年岁最小,但来自异国他乡,与天竺人士迥异,多有引人深思之言,适宜在小团体中有具足轻重的地位,“云缎忧国忧民、心怀天下,自然不会为些许儿女情长而大肆宣扬,所忧所虑必是家国大事。而你又有一年时间没有来小雷音寺了,我猜想,你很有可能是…”
说到这里,方渊有意停顿,卖了一个罐子,等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里之后才续又说道,“你很有可能是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国度,并且实行了自己的政治主张。”
“此话当真?”尼曼惊喜,直视云缎。方渊也看着他,期望得到肯定的答复,有理性的觉得事情不可能为真。
“哎,”云缎叹息一声,“承蒙两位抬爱,可惜云缎无能。”
尼曼点头,觉得这样才合理,“你也不要丧气,有志者事竟成。”
“不过虽然国还没有建立,但是却也是可以期待。”突然,云端话锋一转。
“这又何解?”
“这件事还要从方渊兄弟说起,”云缎按照日月神朝的风俗,行拱手礼,“一年之前,听方渊兄弟说起大唐的政治建设,虽然也有士农工商等级之分,却更加符合统治者统治王朝的需要。那里人人都可以通过个人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实现个人名利的丰收,。从那时起,我便起了东学的心思,最后经过多凡考虑,我终于狠下心来,翻阅喜马拉雅山脉,来到了大唐最西面的高原行省。这一番游历,所见所看真是匪夷所思,其思想文化的繁华真是让我天竺望尘莫及…”
“你…真的去大唐了?”众人都是专注地听取云缎讲解,房舍内只有云端一个人的声音,方渊却突然打断。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真的去大唐了?”
“是啊。”虽然不解,但是云端还是老实回答。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腾隆方家的情况?”这一瞬间,百感交集,方渊既有期待渴望,又有伤痛不忍。
“方渊是腾隆方家的子弟。”尼曼在一旁小声解释,“他当初来天竺时恰逢腾隆方家遭遇大难,现在方渊心系家人安危,还请你知无不言。”
云缎点点头表示理解,最后想了一会儿道,“可是方行剑所在的家族?”
“正是正是。”天竺语与日月神朝的语言在发音上有本质的区别,云缎刚才所说方行剑完全是僵硬的日月神朝口音,是以方渊立刻确定云缎所说的正是他的家族。
“哦,方行剑老将军老当益壮,铁蹄之下没有一个势力可以与其争锋。我在大唐时,他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
“那他的家族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家族?很好啊,虽然高原行省形式纷杂、争端不断,但是方家军队绝对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猛虎,他们一家人都生活的很好。”
“高原行省?方家军队?”方渊奇怪,转念一想,东方,日月神朝的统治核心已经不能容纳方家生存,父亲方破敌率领方家其余家眷到高原行省生活也是正常,不过当下还是确认道,“这么说方破敌将军现在在高原行省?”
“方破敌?他又是谁?”
本来平静的心情又起波澜,“方家军队现在不是由方破敌将军统领吗?”
“方破敌?”
方渊点点头表示发音正确。
云缎眉头微皱,也意识到这对于方渊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声的说,“方家军队一直都是方行剑老将军亲自统领,而方破敌这个人我完全没有听说过。”
云缎说的委婉,对于方渊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你确定?”
云缎点头。
“那方行剑大概有多少岁?”
“七十多岁的样子。”
“爷爷已经死了,而且即使爷爷没死,他功力深厚,虽已有七十岁高龄,外表却与寻常三十多岁人无异,看来他说的方行剑绝对不是爷爷。”心中如此这般想着,方渊又定下心来,继续询问云缎,“我问的是京都的腾隆方家,腾隆老将军方行剑,不是高原行省的方行剑,应该是你弄错了。”
云缎看了看众人,又看向方渊,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我说的正是腾隆老将军方行剑。”
“不可能,”想起爷爷,方渊心中有苦,“你不了解,腾隆老将军方行剑是我爷爷,我是亲眼看着他死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