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士兵们得知援军赶到的消息,顿时欣喜若狂相互拥抱,一时间群情激愤,甚至后勤人员都拾起武器要求随军出战。
塔斯瓦德跳上战马,手中长剑指向要塞外:“冲吧!为了德玛西亚!”
要塞里的骑兵们三人一组,狂呼酣战扑向包围要塞的诺克萨斯军营,后续的步兵们则井然有序的列队出战。
塔斯瓦德因为没有穿沉重的骑兵盔甲,他的马奔跑的要比其他骑士快,不一会就跃过了诺克萨斯人设下的栅栏。
当他意识到自己孤身犯险时,已经不可能勒住马缰掉头了,只好硬着头皮冲进了举着兵刃大声叫嚷的诺克萨斯人群中。
一股异样的兴奋感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反倒令塔斯瓦德战意高昂——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向前,或许还有生机。
诺克萨斯士兵们见策马杀进来的居然只有一名年轻骑士,真是胆大包天!他们从四面八方扑向塔斯瓦德。
他不等敌人杀到自己跟前,先从马上跳下来,拔出盖伦赠予的“残暴”宝剑,刺向敌人。
此时的塔斯瓦德剑法较初到王城时更为精熟,在要塞这半个月里,他生活单调枯燥无所事事,便每日勤练武艺,战斗力有了很大提升。
残暴之剑在手,他闪身躲开冲杀到跟前的敌军,弯腰砍去,削断了一名敌兵的膝盖,又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夺过他的盾牌,挡开另一面射来的弓箭。
接着他左冲右突,连续刺倒五名敌人。
他每一剑都没有取人性命,而是把敌人砍成重伤残废。周围的诺克萨斯人不可能坐视受伤的同胞不去理会,换句话说他每重伤一个,便令敌人丧失两名战斗人员。
一名诺克萨斯军官见塔斯瓦德骁勇灵活,三下五除二连续放倒了好几名士兵,挥动战斧上前迎战。
战斧高高举起,瞄准塔斯瓦德的前胸劈下来。
军官这一砍看似笨拙,却力道强劲,塔斯瓦德绝对不可能用残暴之剑去招架这一击,只能往旁边跳开。
一击不中,诺克萨斯军官双手握住斧柄,用尖刃刺向塔斯瓦德,后者单腿踮起旋转躲开,反手一剑,正刺在军官左手上,削去他一截手指头。
这名军官惨叫一声,鲜血迸出,手中武器跌落在地。
塔斯瓦德冷笑一声,刚要转身去对付其他敌人,忽然一个踉跄,有东西抓住了他的大腿令其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名被砍断了手指的诺克萨斯军官,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自己脚踝。
塔斯瓦德手起剑落,将这名军官的另一只手斩断。
军官吼叫着,断手在空中挥舞,鲜血如同泼墨作画喷洒的到处都是,他眼睛瞪圆如铜铃,张口就要去咬。
塔斯瓦德手起剑落,把这名悍勇的军官刺了个透心凉。
他解决掉对手后回身望向四周,已经围满了诺克萨斯军人。愤怒的吼叫声中,好几把武器同时递向塔斯瓦德,饶是他剑法高超这下也必死无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用大刀架住了砍向塔斯瓦德兵刃,一声巨响之后,好几名诺克萨斯士兵被一股蛮力震翻在地,塔斯瓦德睁开双眼,见自己毫发无伤,面前站着方才与自己交涉的使者。
出手救他的正是泰达米尔,他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了当的说:“德玛西亚人,你们的骑兵部队已经冲过来了,消灭这些诺克萨斯人,帮助我复国!”
塔斯瓦德死里逃生,握着残暴之剑的右手兀自不停颤抖,他死死得盯着泰达米尔,想不通这位蛮族王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塞骑兵们见到指挥官一马当先,率先冲阵,顿时士气高涨。他们挥动武器排成锥形阵冲杀进诺克萨斯军营。
战马的铁蹄、盔甲的撞击和长枪折断的声响震耳欲聋,挡在前排的诺克萨斯士兵被骑兵冲散,许多人被践踏在马蹄下成了肉饼,更多人闹不清黑夜中到底有多少德玛西亚人,惊恐的四处奔逃。
另外一边,嘉文四世统帅的翼骑兵不停的向前进攻。受阻于斯维因的他们很快改变了战术——他们跳下战马,背靠背结成十数人的小阵,彼此掩护同伴,好像刺猬斗恶狼。
诺克萨斯人上前同他们搏斗,惊讶地发现手里的长剑砍不透翼骑兵的重盔,弓箭和石块更是无效,而这些骑兵随身佩戴的短剑对付没有太多盔甲防护的诺克萨斯人倒是轻而易举。
诺克萨斯军队被前后夹击,终于支持不住了。先是新兵丢下了武器,随后是重装步兵开始后退,铁脊山脉上到处是尖叫逃跑的诺克萨斯溃兵,好像一池受惊的金鱼。
斯维因见大局已去,却不惊慌。他见几名翼骑兵逼近自己,冷笑一声扬手抛出一团黑色魔法物质,然后化身一只邪恶的大乌鸦,把他们吞噬干净。
嘉文四世大喝道:“大家小心黑暗魔法。”
谁知斯维因此举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跑,在十多名法师的保护下,斯维因悄无声息的脱离了战斗。
嘉文四世无心追赶斯维因,他对周围下令道:“追杀残兵,尽快把要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