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嘉文四世的命令传下去,城里的一千余名翼骑兵迅速在行宫前集结完毕,他们一手持精钢骑枪,一手用盾牌护在胸前,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钢制盔甲中,所有人的胸甲上都绘有家族纹章表明身份。个别最悍勇的骑士甚至弃盾不用,双手使用巨大的重剑和砍刀,以求破阵杀敌。
嘉文王子披挂整齐,穿着铜灰色的战甲,头戴龙角盔,肩上镶有龙牙锋刃便于下马作战。他手里的巨龙长枪足有三米长,刃尖包裹在德玛西亚军旗里。
城里几万名百姓全部涌到街头,目睹出军盛况。
前锋的五百名骑兵从城门徐徐开出,然后根据建制,迅速结成五个方阵,每个方阵都配有里的一名斥候轻骑兵。他们的任务是确保行军时队伍的安全,交战时不断从侧面向诺克萨斯军阵投掷标枪、发射弓箭进行骚扰。
嘉文带领其余部队稍稍后于前锋部队,奎因更换了盔甲护卫在他身旁。
军队穿过卡拉沼泽,傍晚时抵达嚎叫沼泽,穿过沼泽就可以抵达铁脊山脉。
这天晚上宿营时,奎因见嘉文进军速度时不急不慌,不禁担心的问道:“殿下,我们这个速度,来得及支援要塞吗?”
嘉文镇定自若地说:“铁脊山脉要塞防备力量那么坚固,只要塔斯瓦德不开城投降,守上个七、八天还是没有问题的。”
奎因又问:“如果诺克萨斯人另有奇招呢?”
嘉文冷冷地说:“那我们急着赶去也不过是送死,只能牺牲掉要塞里的将士了。”
奎因睁大了眼睛,嘉文话中的意思,仿佛不把塔斯瓦德的生死当作一回事。
嘉文四世察觉了奎因的讶异,他轻松地一笑道:“奎因小姐,我不会出卖塔斯瓦德来换取自己的政治前途,当我一个人时,我是他的好朋友。而现在我是统兵将领,我必须冷静而自制,优先考虑军队的安全,你明白吗?”
嘉文率领翼骑卫队,没有在卡拉多平原边境等候盖伦和贝瑞尔的部队,而是突然加快了行军速度,第二天傍晚穿过嚎叫沼泽后,也不休息,立刻翻过铁脊山脉。
这一手不但德玛西亚士兵想不到,斯维因也没有料到,当他接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得知嘉文四世亲率援军正在逼近时,嘉文四世和翼骑卫队已经离他不足五里地了。
按照惯例,从未有人在夜晚率领骑兵行军,更遑论夜战了。
嘉文四世不按常理出牌,他就是要抓住斯维因的疏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诺克萨斯的军营里,一片平静,两天里对要塞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势让士兵们倍感疲惫。
在嘉文的命令和带领下,一个方阵的翼骑兵悄无声息的向诺克萨斯军营正面发起了冲击。
马蹄声和嘶鸣声震撼着大地,诺克萨斯卫兵惊讶地发现了逼近的骑兵,但他们已经来不及组织抵抗了。
翼骑兵们高呼:“国王万岁!”黑夜里第一波冲锋后长枪的折断声响彻云霄,诺克萨斯的卫兵微弱的抵抗顷刻间化作马蹄下的淤泥。
斯维因得知德玛西亚骑兵劫营的消息后,立刻向身边军官咆哮道:“马上组织反击,必须挡住偷袭的德玛西亚军队!”
同时他又说:“这一定是嘉文的卫队,大家不要慌,他们人数不会太多,即便外围营寨被捣毁,我们也没有损失太多。”
就在嘉文亲率一部分骑兵在正面展开攻击之时,另外四个方阵的骑兵从两个方向向诺克萨斯人包围过去,五百多名德玛西亚骑兵从三个方面向诺克萨斯人展开进攻。
黑夜里骑兵的踩踏和喊杀声混在一起,诺克萨斯士兵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德玛西亚骑兵,他们乱作一团,很多人徒劳地向四周挥动武器,最后却被马上骑士一刀剁为两截。
嘉文四世一马当先,带领奎因和十多名骑兵直捣斯维因的大旗所在。
他们冲击到斯维因大帐前一百米处,迎面射来一阵弓箭、石块,不过诺克萨斯人的弓箭质量很一般,射来的短箭对有重装甲防护的德玛西亚骑兵伤害甚微。
面对杀到面前的翼骑兵,斯维因胸有成竹的挥了挥手,一旁传令官有节奏的吹响号角。一眨眼的功夫,已经集合起来诺克萨斯士兵向两旁闪开一条通道,组成了一道半月形的防御阵线,每一名士兵平端武器,尖头朝外,瞬间就将德玛西亚翼骑兵方阵挡在了外面。
斯维因聪明地利用了动物的一个心理——战马绝不会冲向刀刃密集的地区送死。
嘉文四世同样勒住了战马,上千名德玛西亚骑兵开始围着诺克萨斯军阵来回奔袭,他们高速冲向敌人,然后抓起标枪向目标投去。
诺克萨斯人同样还以颜色,他们吸取了教训,不再徒劳的将弓箭射向骑士的盔甲,而是战马,所谓射人先射马,一些德玛西亚骑兵因为战马受伤,只好弃马逃走。
双方人马都停了下来,开始了对峙和叫骂。
忽然,诺克萨斯人身后传来了喊杀声,这声音开始并不起眼,也没有在诺克萨斯士兵里引起骚动,可当杀声越来越近时,斯维因不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