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的女声在呼喊着自己,未予回转身寻找着疑似的目标,空中飞舞的红色小本本一直在左右的晃动,未予看见了,那是前台的领班在用她召唤着自己。
飞奔而来,仍不忘记拖拽着手中的男人。
“是我,是我!”
呵斥带喘,气息不匀的她伏在前台上对领班说着尽可能清晰明了的话。
“您好,未予小姐,这是一位出租车师傅送过来的包包,他记得你和一位男士在昨夜坐过他的车,然后呢就把你的包包送到这里来了,因为他要交早班,所以他留下了包包就离开了,这是您的包包,请您清点一下物品,然后签个字好吗?”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忙着清点物品的未予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他把这一切都满满的收在了眼底,放在了心尖。
“对的,对的,东西都在,谢谢啦。”说这话未予就将自己的大名重重的写在失物招领单上,一夜的等待,等来了心满意足的结果,如此所有都已值得。
“走吧,亲爱的。”说着话,未予便牵起楠池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而未曾想到楠池被幸福攻击的太猛,太过强烈,竟然一动不动的呆在了那里。
身形的差异,让未予无法牵动此男向前行进,只好回身来到楠池身边,傻傻的问着。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走呢?”
“你刚才对我说亲爱的。”
“嗯,好像是的。怎么了?”
“我感动,我好幸福啊!”
“这句话让你很幸福?”
“是啊,刚刚你还不承认是我老婆,现在你就叫我亲爱的,说明,说明你心里早就接受了我是你老公,对不对?”
“你也太容易感动了,我不想接受都不行啊,结婚证都失而复得了,我还能怎么办?哈哈”
笑着,奔跑着,男人和女人一贯追逐的游戏在两人的生活里稍迟的进行着。 “啊?”细细回想的时候,转动不停的门险将两人的手掌夹成肉馅,楠池与未予快速的收回各自的右手,傻呵呵的未予只得随着转门转呀转,然后在若干圈后转了出来。
“傻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轻抚着未予的额头,楠池屈身关切的问着。
“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就送你到这里来了。”
“嗯,我明白,可是我们为什么在大厅里睡了一夜?”
“因为我的背包丢了,也有可能是落在了出租车上。我没有办法给你开房间。”
“那么你有报警吗?”
“没有,酒店保安帮我查了监控,可视线太暗了,看不到车牌号。”
“那你应该有乘车发票,对不对?”
“有可能是丢了,也有可能我没有要。”未予委屈的嘟嘟着嘴,低着头小声复述着。
“我的傻丫头,我有身份证啊,可以用我的开房间的。”
“可是,我没有看见你的包包啊。”
“是啊,我没有带包包出门啊,我有带钱包,就在我的外套内袋里,你没有翻翻看看吗?”
“你睡的太香了,再者说人家怎么好意思翻一个男人的衣服,还衣服内袋。”小声嘟嘟囔囔的表达着不满,而在爱人的视觉范围内这是甜蜜,又羞涩的表达。
“可是你是我老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谁是你老婆啊,不要胡说八道了。”
“我老婆就是你啊,你就是我老婆啊,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谁知道谁是你老婆,反正我不是。”
“你就是,不信我给你看我们的结婚证。”说着话楠池就在自己的衣服各个口袋里开始了翻找,外面的翻过,翻里面,里面的翻完,再翻外面,如此的几番后,楠池暂停了所有的动作,脑瓜里的所有可用细胞都被快速的调动了起来,些许分钟,楠池的嘴里才蹦跶出几个简略的字符。
“未予,我的结婚证呢?”
“你的结婚证,问我干吗?”
“不是在你包包里吗?我们昨天领证,然后去了酒吧,见了翟叔,不是吗?”
好吧,男人的思维冷静,迅速,楠池很快便把昨天的一系列行踪做了有序的总结,他没有带包,除去钱夹,所有的证件都放在了自己女人的背包里,也包括没捂热乎的结婚证,两人份的,都有可能已经丢弃在某一个街道,或是某一个路口。
“你说的对......”
“那怎么办呢?”
“走吧,赶快去报警,也许还找的回来。”
说着话楠池便推着未予往外走,可未予似乎没有离门出走的意思。
“怎么了?”
“我没有出租票,我不知道是哪家出租车公司,我在这等了一夜了,也许那位大叔会看到包包,然后回来呢?”
“怎么会呢?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一个夜里的出租车会搭乘很多乘客,也许......”
楠池没有把这个也许继续深化下去,但这个也许意味深刻,未予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