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他,也不会因为他而偏废掉一个嫡长子。因此,没有班底、没有嫡系人马就是他的最大弱点。而我,偏偏就拥有这些他所缺少的。”
苏瑾说道这里微笑依旧,伸手掠过一丝垂落的发丝,看起来妩媚极了:“所以这次合作,只会是我们之间的一次尝试,仅此而已。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我和他谁也不会依附谁。哼,就算他乐意,我可也不愿意做个仅依附男人存在的花瓶,我也有我的事业。现在这些俗事,就让我来帮他做到吧!男人只要拥有那份心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女人来做!”
琴韵和荷香闻听自家小姐的心声,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不由相视一笑。张伯浩耸了耸肩,摆出一副任你施为的无奈神色。
苏瑾吐露心声之后,又真诚的感谢张伯浩道:“多谢张老您对我的纵容,没有您的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次我任性施为,又要让您老多费心了。”
张伯浩能在流民灾乱一事上表态支持方兴并不容易。一旦苏瑾表示要和方家三郎站在同一个战线上,暴怒之下的刘名扬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也不难设想。可以说,刘家带来的巨大压力,很大一部分都需要他老人家一肩力扛,负担之重可想而知。
张伯浩笑道:“老夫也就是陪你疯一把而已,算不得什么。其实说起来,老夫也是想看看,你们这对东平少男少女中的佼佼之辈,联起手来,是否果真能够双壁合一,打出一片崭新的天地来!”
苏瑾闻言,轻轻抿嘴笑了,双眸顾盼而生姿,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放出傲人的光彩,只听她喝令道:“荷香,准备虎头座雕;琴韵,你备好马车;我们就跟着他一起上寒山寺,好好陪他疯一回!看看是否真的能疯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呼啸的狂风,在方兴飞入天空的那一刻起就陪伴着他的左右。初春的北地,高空处凝集的冷澈寒风,将他的衣物吹得猎猎作响,也将他心头的万般思绪一一吹散。少年郎就这么不为物喜,不为伊人而伤,昂扬的翱翔在天际。
方兴疾速飞遁了一阵子,心中沸腾的热血也就安宁了下来。这时,他抬起头看向远方,竖立在他面前的是一整座蜿蜒沉睡中的山脉寒山山脉到了。
此时,虽然已经是初春时节,但是在东平所属的苦寒北地,仍旧有白皑皑的雪层堆积覆盖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两侧。方兴放眼望去,在他视眼可及的天地交际处,在那云中之巅,一座山体大半掩藏在浓厚云层中的山峰,也随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那便是寒山第一名胜寒山寺的所在地。那是一座看起来很是古怪的山峰,它孤零零的存身于寒山山脉之外,既被层层浓密的云雾遮蔽住了大半山体,又被众多缭乱的黑影环绕住了山脚那些黑影就是欲往寒山寺寻求庇护的流民的临时营地。
方兴凝神朝未被云雾遮蔽的山脚处看去,却意外的发现这座山峰似乎曾经被一位拥有莫大威能的神人折腾过一番。
只见寒山寺的山脚处,裸岩毕露,山石的剖面光滑,棱面笔直分明,便是最聪明的岩羊也无法立脚。就像是被一把从天际斩落的巨刃,活生生将山峰切成一个多面体一样,四面八方皆是悬崖。山顶亦似被一柄绝世神剑削平,形成十余亩大小的空地。而羽清尊神的供奉之地、东平鼎鼎有名的寒山寺便耸立在这山巅。
羽清尊神的信仰只流传在寒门小户人群中,方兴生于方家对这种莫须有的神灵,并无几分崇敬之意。见此,便不由心中笑道:“莫非果真是那个羽清尊神,折腾出来的这么一个奇怪山峰么?”
撇开山峰怪异不提,单说寒山寺,却是一座比方家院落群还要气势磅礴的巨大建筑群。寺院中大小房舍比邻,更有六座十层高大的石塔傲然耸立,彰显东平第一寺、羽清尊神驻临之地的威严。
为了表示对寒山寺中供奉的羽清尊神的尊敬,寒山寺周边五里内,皆不许炼气士飞遁,以免惊扰神灵享用香火。方兴也不愿多生事端,掐好距离便从云间降落,换上方来福等人带来的墨螭。而在他身后一百丈,也有一群骑士驻马留步,等待天空上三只虎头座雕降落。
方兴在空中翱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后面跟上来了三只虎头座雕。而在方来福的身后,也有一群苏家护卫策马跟随着天上的雕群。他想:她或许是跟上来了。于是,少年郎策马回首,正好看见三只虎头座雕压低翅膀,降落时候的情景。
先是两位中年男人模样的跳下来,不是她;随后,几名苏家护卫将软梯搭在虎头座雕上,两个女子走了下来,一个着绿衣,一个着紫裙,看来是琴韵和荷香,不是她;就在方兴有些失望的时候,最后那只虎头座雕上,一个白发老翁凌空踱步而下,紧随他之后,又有一个窈窕身影踏着白云凝成的玉阶,款款走下了巨雕。
一百丈的距离,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算近,恰好使得方兴能够看见其人,而看不清伊人面容。他看到她身穿一身朴素的雪色水仙裙衫,戴着碧霞云纹斗篷。似乎娇弱不堪冷冽天风的侵袭,她斗篷的帽檐压得低低,让他看不清藏在帽下的容颜。
清风吹起衣袂飘飘举,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