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羽清尊神驻临之地的威严。
为了表示对寒山寺中供奉的羽清尊神的尊敬,寒山寺周边五里内,皆不许炼气士飞遁,以免惊扰神灵享用香火。方兴也不愿多生事端,掐好距离便从云间降落,换上方来福等人带来的墨螭。而在他身后一百丈,也有一群骑士驻马留步,等待天空上三只虎头座雕降落。
方兴在空中翱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后面跟上来了三只虎头座雕。而在方来福的身后,也有一群苏家护卫策马跟随着天上的雕群。他想:她或许是跟上来了。于是,少年郎策马回首,正好看见三只虎头座雕压低翅膀,降落时候的情景。
先是两位中年男人模样的跳下来,不是她;随后,几名苏家护卫将软梯搭在虎头座雕上,两个女子走了下来,一个着绿衣,一个着紫裙,看来是琴韵和荷香,不是她;就在方兴有些失望的时候,最后那只虎头座雕上,一个白发老翁凌空踱步而下,紧随他之后,又有一个窈窕身影踏着白云凝成的玉阶,款款走下了巨雕。
一百丈的距离,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算近,恰好使得方兴能够看见其人,而看不清伊人面容。他看到她身穿一身朴素的雪色水仙裙衫,戴着碧霞云纹斗篷。似乎娇弱不堪冷冽天风的侵袭,她斗篷的帽檐压得低低,让他看不清藏在帽下的容颜。
清风吹起衣袂飘飘举,她抬起纤手压了下被风吹起的发束。目光微挪时,似乎也看见了远处的方兴。顿了顿,她展颜一笑,又上了马车,不见了。
方兴也在同时,收回目光,双眸放着清澈的光泽,挥动马鞭道:“走吧。”
寒山寺山下的流民虽然在饥寒之中,但是毫无疑问,这些人依旧在寒山寺的帮助下,保留着几分为人的体面。他们只是占住了寒山寺山脚的两侧,通往寒山寺的主路并没有被他们阻断,甚至道路也没有乞讨的人。只有三三两两想要从上山香客身上揽得活计的青壮年,站在道路两旁,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路上的香客。
方兴看着道路两旁的人影,忽然对方来福道:“这些人身处困境,还能不失人性尊严,看来寒山寺中也有能人呀。”方来福附耳道:“听说除了寒山寺之外,苏家那位姑娘也在里面出了一把子力,只是她顾及刘家,只能暗中行事,不敢大张旗鼓罢了。”
“噢?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方兴闻言很惊讶,回首朝身后看去。在他身后,苏家的人马簇拥着一辆马车,紧接他一行人赶路。只不过,一路人上,两行人都默契得保持了一百多丈的距离,相互了望却始终没有交际。
“不敢大张旗鼓?呵呵……”方兴心里玩味一阵,最终心道:“现在的你,可是因为我的原因,把刘家,把刘名扬给大大得罪啰!不过,得罪了刘名扬也不要紧,就凭你这次的心意,我也要赶快把刘名扬给收拾了!”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寒山寺的辅峰。寒山寺的主峰四面皆是悬崖峭壁,无路可通。唯有从其正前方的一座辅峰上山,再通过连接两座山峰的石桥,前往寒山寺。
方兴下了马,踏着辅峰上还积着霜的狭长阶梯,一步步地走上山峰,进入白云笼罩的深处。渐到辅峰之巅,云雾渐厚,而狭长的阶梯也渐渐不见,一处宽阔的平台随之从方兴的视野中冉冉升起。
如同广场一般大小的平台之后,是一望无际的云海,而在云海之间却是一座单薄石桥。
寒山寺,神前寒石桥。无数人信男信女,都曾经借此桥跨越两山前往寒山寺,于羽清尊神的神像前属下心愿,朝拜礼奉。然而,此时此刻,桥前的平台上,却聚了一大群披甲卫士。卫士当中,为首的那一个,华衣华服,神态张扬之中,又带着些许狰狞的恨意。
方兴定眼一看,那不是东平刘家的大公子刘名扬又是何人?苏瑾脸上的神色有些黯淡,她自然知道她话语中其他什么情愫是指什么不管她现在做什么,她始终都亏欠于他。不过,在外人眼中,她只是眉神色一凝,随即又恢复了自信满满的从容姿态。
“只是,你们两个傻丫头也不想想,我苏瑾会是那样子的人吗?其实,你们大可以放心。虽然,正如张老所言,他挥一挥衣袖就走,不拖泥带水。放下的好决然,而且还能想到安插一个人来,他的心思倒是好。果然和张老说的那样子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呢!”
接着,苏瑾话音一转却道:“但是,你们都没有想到过他呀,虽然修为和心思都很了不起,但是也不是万般都能行的。”
苏瑾姿态清雅的将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他虽然强,但是却没有能和他般配的人帮他。就像这次,他知道要留下一个人监督我们也好、牵制我们也好。可是,他的口袋里面却只有一个才能不堪使用的潘龙。即便他能下一盘好棋,手上却没有好的棋子,又能如何呢?这一次,他幸亏是遇见了我,我对他没有坏心,若是遇见一个坏人,他这么合作是要吃亏的。”
“我看他一路收服人心,大肆收纳小户散修,恐怕正是因为他知道他自身这个弱点而刻意为之的。只是,那些小门小户能有多少杰出的人士,让他吸收的?方家已经有了一个嫡长子方传武,他的长辈即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