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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并肩(1 / 2)

两个人心情都不好,就有点说风就是雨,马上牵了马出城,不出两刻,已经奔驰在了无人的旷野上。虽然这是于事无补的逃避,但是对于这两个眼下无能为力的人來说,也是一种解脱,南方的春天早到,此时草木已经开始泛出生机,又有一点薄雾,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的清新味道,不觉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來赛马,看谁先跑到那棵树!”白灵月扬起马鞭指着很远处的一棵柳树。

“沒问題,走!”吕弈双腿一夹马腹,倒是先了她一步。

她马上跟上,从后侧方向笑盯着吕弈,用马鞭刺着马臀策它快跑,带起的风鼓起披风,在身后飞扬,吕弈是趴在马上勒着缰绳的,所以当她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时机已经很晚,他几乎要从马上摔下去。

“子棋!”她当机立断弃了自己的马,飞身落在他的马上,两臂从他的腋下穿过先帮他勒住缰绳,马平静下來她才用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前固定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腕探脉搏。

他已经把自己的几处大穴封住了,昏迷也只是短暂的,很快就清醒过來,察觉到她在他身后牢牢抱住他,他不太自然,也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出现这种昏迷现象有多久了!”她可沒发觉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只是想着质问。

他咳了一声,说:“你先松手好吗?”

她这才感觉不对,一下松开手,看看自己的马离得挺远的,于是翻身下了他的马,再打一声呼哨把自己的马叫过來,。

经过了这一场,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他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題:“第一次大概是两年前了,只是最近稍微频繁了一点,我也沒想到今天会这样,其实每次之前我都有一点感觉,來得及封住几处大穴,而且也就是一下,沒事的!”

“沒事,你今天从马上摔下來的话,你就知道有沒有事了!”她咬牙切齿。

“这不是沒事吗?好了我们回去吧!本來是想让你开心,结果又惹你生气!”吕弈对着她,笑得很温和。

她看着他漂亮的脸上略带虚弱的笑容,忽然就特别心疼,在心里暗暗骂,这孩子长得真是有罪过。

回到吕府,吕弈一直把她送进小院,告别时才说:“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去找我姐姐,可以吗?”

“放心,我不会!”她微微笑:“西南那边的事情,还是争取一下安抚下去吧!用军队镇压这样的暴乱,伤民心的!”

“好,我想想办法!”他也对她笑得很好,两个人目光交接,忽然好像就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她急急收了目光,他也马上就告辞离开了,两人都不敢再多想。

吕弈前脚离开,景郁就从屋里走了出來,其实刚才她就在窗下注意这到两个人的异样,此刻走到尚在发愣的巨子大人身边,贼笑着说:“我听说,悲莫悲于生离别,乐莫乐于新相知,巨子大人是经历全了吧!”

白灵月回过神來,也不恼,看看她说:“真想撕烂你这张嘴,话说,聂长老來过了吗?”

“我……”景郁毕竟是沒嫁过人的姑娘,还沒说什么就脸红了。

她也就放过了她,转而说:“今天吕弈昏迷了一下,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他说这样已经两年了!”

这一次两个人都不开玩笑了。

吕弈争取安抚西南暴乱的企图完全沒有成功,他的话一说出來,好几个文官一起冲出來大叫荒谬,认为这样的刁民一定要惩治,如果这次安抚下去,他日再有暴乱就不好处理了,他无话再说,只能准备动身去西南。

这边把军队调回來向西南去,那边朝廷里准备着和北方议和,派谁去谈判以及应达成什么样的协议都是问題,上一次停战他们和北方签订的条约太不利了,这一次计划着要扭转,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论來论去,抱病一个月的宰相又康复了,准备着带使团到燕城去,一行人浩浩荡荡送行,小皇帝也骑着马送出了城,感动得老宰相伏在地上老泪纵横地作态,白灵月把一切看在眼里,她对这个沒落了的王朝不是不寒心的,她也明白这不是她或者墨家的力量能救活的,但是还能怎么办呢?在云天和朝廷之间,她还是只能选择现在的朝廷,只因为她太了解云天了。

吕弈马上就要出征去讨伐民众暴乱,出发前來向她辞行,她看着他穿着甲衣的样子,那张脸在头盔下面更显得苍白消瘦,嘱咐:“保存实力,不要真的去镇压百姓,到那边会有墨者协助你,民众的暴乱也会控制在一定的限度内,北方的动静我会及时通知你!”

“好的,你放心吧!”他略略有一点笑意。

“还有,你家里再给你送了药,你好歹减一减紫岑的药量,你至少要活到这个仗打完吧!这里是我让景郁配的丹药,可以暂时克制紫岑的发作,不会再昏迷,但是不宜长期服用,你先拿着!”她塞给他一小瓶药丸。

“谢谢!”他看了看,收进袖子里。

她沒什么要说的了,定定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却又不想马上告别,两个人时而互相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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