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此,云家怎敢领兵,祸及一门的惨事,难道公子希望云家再发生一次!”
谁人不知道的惨事,云家一门仅因为一次出兵,大公子战死,旁支死伤十几人,以至于云家到现在依旧处在低迷的气氛之中,只仅仅留存各大军营的军权,将那细枝末节全然放弃,不是沒有能力,不是皇上刻意削弱兵权,而是,云家无人可派。
无人可派,对于一门将才的云家,这是多么荒唐的说辞,其中的心酸又岂是眼观能够看到,云翼不再经手军权,甚而悉数交由云翔处理,做了他的侍卫,倒不如说是躲开了心伤的事情,大公子云羽乃是抚养他长大的人,只是,云羽庶出,他却是阖府唯一一位嫡出子,云羽作战英勇,领兵多次皆是凯旋而还,那一次,本应该是他领兵出战,却被知其凶险的大哥抢了去,他以为是大哥拥兵自大。
直到噩耗传來,直到大哥的剑摆在他的面前,他都不能相信,昔日那个豪放慷慨而言的大哥,会突然之间兵败自尽。
什么兵败自尽,不过是有人谋求家族势力的提升。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令家族子弟再受**,此等**。
“云翼,放心!”
“公子说放心,云翼便放心,只是,希望公子不要辜负云翼的期望!”
“云翼,娶一门亲事吧!好歹留个后人!”陈司翰转身去看云翼,身后却空空如也,一提到亲事的问題,云翼便似这般的逃开,真是个武痴。
今夜的月光很好,想起一个人來,不知道那个在月夜突然闯进他生活的女孩,现在是否安全离开了达蒙,能够知道的太多,就会有太多的担忧,因为想知道的更多,譬如,除却众人所言的皇子身份,她还会在他的身边出现么。
还是会选择楚思危。
他竟然儿女情长起來,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身边有了些动静,侧首就看见管家喏喏站在一旁。
“什么事!”他说过沒有事不要打搅他的,管家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更加知道推掉一些人,现在來的,看來就是很难退掉的了。
“雀儿姑娘來了!”
当真是个不好对付的,陈司翰苦笑了一下:“她现在在哪儿!”
“书房!”
“下一次,叫她在前厅等!”
“是,公子!”
陈司翰推开书房的门,便闻到了一股香气,他闻惯了的味道,雀儿一笑,慢步到了他的身后,将不时闪进雨來的门关紧,回身行了一礼。
“今天又是什么事!”
雀儿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却只是浅浅一笑,眉眼中全然沒有顾虑担忧:“娘娘还盼着公子早日回宫呢?沒成想公子竟是现在就厌烦了,难道公子不想趁着这一场战事,赢了秋清皑么,其他书友正在看:!”
“雀儿姑娘,皇子的名号,是你能直呼的么!”
“小奴错了!”却只是微微欠了身,当真是得宠妃子心腹的姿态。
“雀儿,你如此为卿妃卖力,难道沒有想过有一日会,转瞬即逝了么!”
“公子说的真是隐晦,雀儿自然是知道的,这是雀儿的问題,雀儿现在只想知道公子是否想试上一试!”雀儿微微屈膝,脖颈却不曾弯一下,高倨的看着他。
“统军!”
“自然不是,如果想胜过二皇子殿下,自然是要……”雀儿停住了话,掩唇柔柔一笑,可是却掩饰不住狠毒的心意:“当年是公子教会二皇子这些,现在,难道您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了么!”
“细作么,难道卿妃认为,我们有必要派出两位皇子,去做细作!”陈司翰不禁失色的看着雀儿,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宫婢,竟有如此狠毒的心,他实在不愿去想卿妃有着怎样的一颗毒蝎的心。
雀儿看了看他的脸色,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道阴险的颜色:“细作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相当大的可能性会死于非命,有些甚而身首异处,只是,娘娘希望公子能够狠下心肠,不要忘记,二皇子都知道了什么?”
“知道又如何,难道卿妃当年沒有想到今日的情境,还是高看了自己,能够取代逸蓉皇后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陈司翰将尘封多年的往事拿到面前,雀儿看着他的面上虽然沒有厉色,却也紧绷了脸面,他看着好笑一般的坐回椅中。
“皇子殿下,不要忘记,是何人抚养您长大,更加的不要忘记,如若卿妃娘娘被发现,您将置于何种境地!”雀儿的语气里夹杂着威胁,陈司翰却也生了气,将一向温润的面容冷了起來,双目如利剑刺 进雀儿的心脉。
“何种境地,我倒是想知道自己将來的境地会不会比过现在,小小宫婢也如此放肆的威胁本王,雀儿,你似乎忘记了,本王是有封号的皇子!”
雀儿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双腿直直跪下,面目却阴冷的可以刺 穿一个人的心脏,声音犹如寒冬的冰雪:“雀儿知错!”
“雀儿,你最好明白,谁是你真正的主子,谁又能在关键时刻就你一命,同样的,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