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來想去干嘛啊!现在不用去了么!”
“你还不知道啊!曲流云竟然沒说,奥,倒是啊!那地方现在乱的一塌糊涂了,西北干旱,闹出旱灾來,北边的达蒙国也是蠢蠢欲动,本來想去找你的,衙门又有事!”
“旱灾,为什么沒有人和我说!”
“和你说了做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凌公派我保护你的事你知道么,还要贴身保护着,我天天在敬姝和衙门之间穿梭,你倒是轻巧,我可是累死了!”
“原來是爹爹安排的啊!我说呢?你怎么吃饱了撑的!”原來來到身边,只是一个命令而已,凌薇仰头灌下酒,却因为气沒缓过來,剧烈的咳嗽起來,顺着眼泪也流了出來,顺着脸颊竟停不住的往下流,遍布了一张通红小脸。
“今天本來就是去抓采草女贼的,哪成想你來了,还拿出世家子压人,可你分明是个女的!”
“你歧视女性!”
“我敢歧视你,來,给我看看你右臂上的伤!”
沒等同意,楚思危就扒拉开凌薇指着他的手,掀开她右臂上的袖子,左看看右看看,心下疑问竟然是一道伤疤都沒有,还要往上撸,被凌薇一把拍开了手,拍案而起。
“楚思危,我可是很能喝的,你别想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她边说着,边暗暗把袖子褪到手腕处。
“不是伤了么,!”楚思危声音里多了一些不安定的元素,凌薇听在耳里,可是却担忧在心里,看來他当真是怀疑自己了,不禁别过头去,仰头慢慢的灌了口酒,她的身边早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里面散发着酒水的味道,她不禁佩服起楚思危了,这么多的酒,他竟然能还能继续喝,而且,还能问问題。
“怎么,为自己骗人偷懒感到羞耻了!”
“谁说我骗人了的,就是伤了啊!我说过的啊!快好了啊!伤着里面的筋骨了,在外面那看的出來啊!”
“筋骨,我看看!”
楚思危手上用劲,凌薇左手已经放到桌下,紧紧的攥着衣衫,头上冒出一阵阵的冷汗,背后的汗水渐渐浸湿了衣衫,面上还是静静的看着他捏來捏去,她直想跳起來跺跺脚,可是只能忍着,时间静静的流动着,楚思危一甩手,将她的胳膊甩到了桌下。
趁着转身的机会,凌薇捂了一下伤口,可是再转过來,面上看起來已经全部是羞红了,抬起左手,带着酒意报复性用力打上一拳:“楚思危,你到底是不是捕头!”
“知道我现在是个捕头不就行了么,凌薇,如果将來,我要你帮我,你会不会帮我!”楚思危本是混沌的眼神,变得凌厉起來,死死咬住凌薇。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难道你叫我去杀人,我也去啊!叫我去强抢民女,我也帮你啊!杀人越货的事儿,千万别找我!”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龌龊!”
“更龌龊的怕是我还不知道呢?得了,看在你欺负我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勉强的答应你了,不过,减寿的事别找我啊!我现在就已经是罪孽一身了,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了,噗通!”
“你,就你!”
“你少鄙视我,我怎么了?我一身的功夫,却只能窝在这里,当个世家子,还是个假的,你说啊!将來我可要怎么办呢?真的就找个人嫁了,碌碌无为的只当个养尊处优的女人么,多可笑啊!那样的话,我还去学什么功夫,我还学什么经商,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是个只知道吃饭游玩的废物,多好,吃吃玩玩乐乐!”
“那样你大概就得早早的悬梁自尽了,凌公不舍得你受罪,你倒是在这里不乐意了,要是边疆起了战事,你当真会舍得这里么!”
楚思危环视周身月色中的景致,淡淡月光如纱轻浮在镜湖之上,飘渺的带起一层云烟,环绕的假山错落有致,这小小的花园恍若湖光山色般迷人,若是细细的闻,清风中似乎还带着花香阵阵袭來,侧耳有蛙鸣,酣口有美酒,仰头是明月,俯首见芳草。
“你当真能弃了这些荣华富贵么,不能的话还是不要抱怨了!”
“谁说不能的……只是还是不要打仗的好,我不喜欢,很不喜欢,你说说,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愿意打仗呢?四处征战只图个名誉还要死那么多人,当真是个乐事么,好好的赏赏这里清风明月山川秀丽的,多好,打仗打仗,争权争利,拼个你死我活,爹爹一直不愿意参与政事。虽然身份不是爹爹能改变的,时不时也得尽点义务,可是这样不是很好嘛,曲赫朝喜欢掌权,爹爹就由他去谋权术,可是他现在何苦的要和爹爹对着干呢?要是惹着爹爹,我不会原谅他的!”凌薇手紧紧攥住了杯子,如炬的眼神恍若要烧掉什么?
“你,就这么讨厌曲国公么!”
“看來你是不讨厌了,不过你怎么会讨厌呢?未來老丈人,将來靠山,不管你喜不喜欢曲无双,有了这么个靠山都是挺不错的,我理解你,毕竟这个社会,想要爬上去不容易,廷上确实是有几个平民出身又能干的官员,像赵子雄将军,王黎秋尚书,承昭大哥也是啊!这么数数,还是有几个的啊!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