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和眩晕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
聚集起剩下不多的勇气和力气,我开始向希诺讲述,可儿第一次去我租屋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
“事情就是这样。那一天,我没有骗她,我只是瞒着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想说过去。我以为,回到家乡,我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我只是做梦都没想到,再一次遇到的人,她竟然是你的双胞胎妹妹。”
“你以为,这样轻描淡写地,就可以推脱所有的责任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刚才我就问你,我的话你会相信吗?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为什么还要我再说出来呢?”
“这……”希诺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
叹了一口气,我继续说:“对于可儿,有些事情,我的确瞒着她。但是,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她。”
“那么,去年,你为什么欺骗我呢?”希诺阴沉地问。
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那时的原因……
深处的伤痕,又痛了起来。
“为什么,哪个时候,你一而再地欺骗我呢?而且,到了今天,你都不肯对我说?这倒底是为什么?!”
“……”
我摇了摇头。
虽然,希诺曾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中。可是,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依然无法说出——那时的原因。
见我不回答,希诺露出不屑的神色,尖刻地讽刺道:“Rocky,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去年,你被利益冲昏了头、腐蚀了灵魂、丧失了心智!到今天你还不敢直面自己的错误吗?”
不敢……直面?
深处的伤痕,比前一刻更痛了。
“你这样的人,不配跟可儿在一起!我警告你,你离她远一点!”
丢下这句警告,希诺愤懑地离去了。
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一个人呆坐在位置上。
周围的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眼神。
男士们的眼神,大多是戏谑和嘲笑;
而女士们的眼神,则多半是鄙夷。
不一会,他们不再理睬我。
不知呆坐了多久,我离开了……
站在店外的空地上,我无意识地拿起手机,拨打可儿的电话。
可是,没法接通。她把我设置成了拒接状态。
其他的通讯方式,也全部不行。
和那一年一样。
那个时候,希诺也是这样做的。
天已经黑了。12月刺骨的寒风,刮我的脸庞。
在黑暗而混沌的环境中,我的眼睛,慢慢地失去了神采。
梦中的残酷和灰暗,渐渐地都成为了现实。
我活该吗?不知道。
那些年,曾经脆弱而幼稚的我,给了希诺——我那份尚不成熟的爱。
那些年,我也用自己那点可怜的力量,去守护她。
但是去年,因为我曾经犯下过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她离开了我……
后来,我回到了故乡。
不是每个人都有第二次机会。幸运的我真的迎来了这样的机会。
我遇见了可儿。
这一次,我已经懂得了珍惜。
这一次,我曾经倾尽我所有的力量,全心全力地守护……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结果,今天突然发生的一切,再一次搅乱了我经营的一切。
爱情的曙光,才刚刚开始温暖我那颗疲劳的心;来自过去没有处理好的旧债,却像阴霾一样,再次将它遮住了。
我该怎么办?
找可儿说清楚?
再一次告诉她,我的前女友闻希诺,是她的双胞胎姐姐——这种荒缪的现实,可儿她怎么会受得了!?
处于这种怪诞到极点的状态之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说清……
我,又要失去了吗?
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你越是想守住某样东西,却往往会失去这样东西。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或许应该说,我们就是这么渺小,这么无力?
真的是这样吗?
夜空中,我仰起头,深深地呼吸寒冷的空气。
闭上眼,我冲着夜空微笑。
我在微笑?
我笑出声来。
不对,我明明在哭。
我闭上眼,仰着天这样傻笑,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的掩饰罢了。
这样奇怪的行为,为了什么?
其实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仅剩下的那点“男人自尊”罢了……
于是,我站在那里,凄厉地“笑”着……
自己的世界,看来要再一次回到灰色中去了。
“咔”、“咔”……
这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