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睁开眼睛,我躺在山坡上。
这是,2010年的11月月初。
多云,日间气温16度。
在初冬的伦敦,这样的天气实在是非常的难得了。
来到英国,已经小半年的时间。
而我,也很久,没有做这种事情了:
什么……也不做,朝天躺在学校东北面大公园山坡上……
不算太厚的云层遮住了天空。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今天的气温相当合适,穿着那件最近才刚买的、撤去内衬的野外生存装,躺在厚厚的草地上,不会觉得非常冷,也不会觉得太热。
身边,希诺吹奏起她的长笛。
(长笛曲:《长笛版卡农》)
支起身回头看,是我的希诺。
她正投入地演奏着那支悉心保养状态良好的长笛,任由风将她秀美的长发扬起在空中。在她的背后,是那颗熟悉的——
大榆树。
那颗树下,我改变了自己;
那颗树下,我与她相遇;
然后,这一天,我们一起回到了,那颗树下……
悠扬的笛声随着清风,慢慢地飞扬至天际;青草沙沙的响声成为大自然的伴奏。心中,则有一股暖意慢慢地流淌着。
天空中的云层,被风一下子撕开了一道口子,阳光从缝隙中洒下,照亮了希诺靓丽的身影。
真的好美啊……
我赶紧抓起智能手机,将照相像素效果开到最大,将那一刻定格。
希诺冲着我微微一笑,继续动情地演奏着。
一曲终了,我轻轻地拍手,称赞道:“未来的长笛大师,感谢你演奏的天籁。”
“马屁精。”走到我身边,希诺轻轻地躺下。
她一躺下,我立马靠了上去,亲吻她的脸庞。
“这是给你奖品~亲。”
“瞧你没正经的……”看着我这副厚脸皮的样子,希诺娇嗔道。
“啊咧,看来奖品不够哦?换~大~奖。”
“大奖?”
正当希诺被我的话所迷惑的时候,我趁她不备,伸手搂紧了她,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双唇,开始“湿吻”。
……
“停……停手啦……”许久之后,满脸通红的希诺,
“有神马关系?”我更加得寸进尺地,又把她搂紧了,“看来,‘大奖’也不够哦?是不是该换‘特等奖’?”
此刻,我不由地想起,两人在学校宿舍(前一天,我搬进了学校的宿舍)的寝室里度过的那个不眠之夜……真有点意犹未尽的呢。
紧紧挨着的希诺,迅速感觉到我身上的反应,立刻有些慌张地推开了我。
“你!这……这不是在寝室里……还有,大露天的……你想冻死我呀!”她用粉拳捶了我一下。
我再次轻吻她:“嘿嘿,这样就吓死了,逗你玩的啦。”
“哼……老实交代,你怎么这么会接吻?”
“这个嘛,生活在现代的我们,都有一种免费的老师,叫谷歌和百度,不是么?”
(那几天,我突击上网自学了“接吻技巧”)
“……好吧”希诺无语地摇了摇头,“真败给你了。”
……
“希诺,你真的很宝贝这支长笛呢。”我小心地拿起一边希诺的那支银色长笛。
“当然了。这可是我妈妈的长笛。”
“哦?这么说,你妈妈一定是个长笛大师咯?”
“这……是她曾经的梦想吧。”
“曾经?”
“嗯。”
“那她现在呢?”
“她……在天上,微笑着看着我吧。”希诺淡淡地说。
天上?那岂希诺岂不是——
我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事。”
两人平躺着仰望天空;希诺平静地讲述着她父母的故事。
希诺的父母,曾经是1977年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三代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可比现在的博士还要金贵。他父亲,是那个年代学校的里具有传奇色彩的“校草”——典型的“奶油小生”式的美男。进入大学之前,希诺的父亲因为“家庭成分”问题,曾被打成“牛鬼蛇神”戴高帽游街神马的。一次这种集会的时候,母亲和几个小姐妹去看热闹。其中一个姐妹,一眼就看到她的父亲。
“据爸爸回忆,当时包括妈妈在内的那几个阿姨,一看见他,就喊:‘快看快看!这个牛鬼蛇神真帅啊!’”
我的脑子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超级帅哥,带着“打倒XX牛鬼蛇神”的纸高帽子,被迫跪在广场上示众……
“你爸爸还真是传奇色彩的人物呢……”
“呵呵,我第一次听爸爸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也是这么形容爸爸的哟?”希诺莞尔一笑,继续讲述。
后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