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眼睛,好痛,皱皱眉。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这……是哪里?洁白的天花板,落地窗前阳光明媚,这是一个纯白的房间,房间里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拔掉鼻子里的输氧管,下床,身上是蓝白相间的条文病服,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三国吗?公瑾他……他……泪又落了下来,抑制不住,蹲在地上,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为什么我改变不了我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公瑾还是要那么早便逝去?为什么?为什么?
“大小姐,你怎么蹲在这儿哭?发生什么事?”
慢慢抬起头,眼前的中年女子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的佣女,我……又回来了吗?
“女儿醒了?太好了。”随着欢快的声音,装饰华美的一对夫妻走了进来,那是我的养父母。
“……”望着他们欣喜的脸,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他们也在关心着我,而我,一直没有察觉到。
养母将我揽在怀里,“你知道吗?你昏迷的一个月里,我和爸爸担心的要死。”
一个月,我昏迷?“我今年多大?”
“咦?你十六岁啊!”她不解,“医生说你昏迷,却找不出原因,我们都急死了。”
我昏迷了一个月?而我在这一个月里做了一个有关三国的梦,梦见我便是小乔,和公瑾相知相爱,最后相离。这只是一个梦吗?为何那般真实?为何那样的爱一直存在?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只是一个梦呵!我才十六岁,根本不是二十八岁,那一切,都是假的,是梦,是过眼云烟。
“妈,我想回家。”第一次,我喊了养母,叫她为“妈妈。”第一次,我想回那个家。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她,只有那个家,才是真的。关上房门,穿衣镜里映出的脸依是那般年轻,穿上古装,笼上白纱,依是绝代芳华。然而,这一切都是假的。
“洛儿,忘记我,不要再难过。”
手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手里的凉凉的余温,梦中的画面依旧是如亲历过一样无法磨灭,那份情也更加浓烈。我知道我很傻,对梦中的人,对已经走了1800多年的古人,动了真心。可我也知道,我回不了头,再也放不下。公瑾,这一世,我认定了你,永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