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确实越来越小了。”乔成虎不顾寒风割面,轻讽一笑。身侧周学富并不在乎,双手搭在身后,“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次张斗金摆明了不插手东南,让你陷入这层泥潭,万一不幸你没杀得了西北人的威风,反而被西北人反咬一口,怕这就是敲山震虎,谁以后又能拦得住西北人的气势?”
“张斗金想敲山震虎,我便让他敲。只不过我来之前发过誓,不动掉那坨胖子不会回东北。如今动不了胖子,张斗金又想看笑话,我不在乎给他看这个笑话。至于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就看气运了。”
乔成虎语气冷冽。
周学富摇头苦叹,却没再劝。他知道身边这头老虎如今身体中的火气究竟有多大,也知道这头老虎的气从何处而来。在之前与西北人的争锋之中,以东北虎亲临东南,居然没能够动的了穆朝阳甚至是张扶云。
这未免给这位心高气傲的东北虎一巴掌。
不折不扣的一巴掌。
东南这么多人,谁不笑话?就连他这个亲家,也在笑话。
“东北道的蝎子出去快五天,到现在还没个消息传回,你不怕他阴沟翻了船?”周学富提到了谢止,周老虎眉头一拧。自从在S市接头到现在,那只自己引以为傲的蝎子,便在也没传回消息。
他知道那只蝎子的规矩,但凡出手,不会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甚至于那一次深入大内蒙杀那个大人物,连续半个月失去消息,也只是那位大人物死了之后,蝎子才露面。“蝎子的手段,比那个猥琐汉子,未必弱半分。”
周学富坦言,“话是这么说,关键是S市如今西北的力量太多,单单排的上号的杀手就有两个,还有那些经过张斗金亲自培训的土狼守护。”
“我不担心。”
乔成虎摇头,继而自信一笑,“只有他不想杀的人,不会有他杀不掉的人。”
这就是蝎子的手段。
周学富对于乔成虎的自信,并没有给予任何评价,“张斗金最近和新疆那边又走到了一起,祁连山的雪花如今藏匿在S市伺机下手,不过以她的手段,别说杀那头西北小狼,就算接近都很困难。”
“如果那朵雪莲花死在了西北人手上,你觉得西北那边会怎么样?”
周学富淡淡开口,乔成虎耸眉,“会乱。”
接着哈哈一笑,“祁连山那朵雪莲花,确实挺受那边人的爱戴,哪怕是她那个小叔子,也不得不承认。”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张扶云从未收到过。
但张扶云第一个就想到了蝎子。
因为这句话所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那头雕应该是东北虎不离身的杀手。”
穆朝阳同样看到了这条消息,来回搓了搓手,“乔成虎这一局走的不错,如果没有老板六年前布下的这颗子,怕是没人能够猜得出那头雕的动向。”
张扶云并没有回消息,也没有打电话的想法,以蝎子哪种类型的杀手,怕是用完直接扔掉电话。
“穆叔,乔成虎怕是觉得这层浪还不够激发我杀他的心啊。”
张扶云冷笑,几日的怒火他一直憋着,哪怕和穆朝阳分析了一番,觉得东北乔成虎嫌疑挺大时,依旧憋着。
现在依旧憋着。
某些事该忍则忍,实在忍不住,那就不要再忍。
“穆叔,想办法联系蝎子。”
他残酷而冷漠一笑,“我有个没出世的儿子死了,总得有人陪葬。”
陪葬是乔成虎。
穆朝阳肃然点头,说好。
张扶云却在下一刻又收到了一条消息,面色不由得有些古怪。
童雪倩在东南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不需要扳着手指头算,已经知道有些不太可能杀得了那个他一直想杀的人。但她一直不愿意放弃,也不想放弃,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杀那家伙,回头想想,居然没有正当的理由。正如那家伙说的那般,你爷爷是我老子派人杀的,你杀我算个卵的事?
这话荒诞不经,但确实正当。就算能杀得了那家伙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杀不了西北那个老头?童雪倩有些懊恼的晃着酒杯,被封为祁连山雪莲花的她,并不如何怕冷,所以在寒冬腊月口,依旧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呢子,以至于被冷风刮的满面发青。
这是一个热闹的酒吧。
她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但东北人给的接洽地点就是这里,所以她不得不来。那一次枪被聂如烟下掉之后,她杀张扶云的机会就更渺茫了,所以只得寻求东北人的帮助。
“你是雪莲花?”
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东北人,和第一次接头的体面中年一般无二,都有些衣冠禽兽的味道,看似伸出手在邀请她跳舞,用以掩饰某些跟踪的人物。
童雪倩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中年似乎确定了,递出了名片。她流露犹豫神色,对方看出了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最近这边盯的太紧,那东西暂时过不了安检,上一次和你接头的已经被招了回去,所以这一次由我出面,以后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