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欣赏他，只是因为东北道上能替他杀人的人很多，但能如此干脆利落杀一个人不失手的，唯有两个。
其中一个就是他，“这边空气比东北要好很多，关键是空气潮湿干冷。”
乔成虎说了句不着题的话，青年沉默一言不发，一如眼神般的冷酷，只是在接过乔成虎递来的那张照片时，眼神中有细微变化。
“他叫张扶云，年底前，我想这人该消失了。”
乔成虎眯起眼睛，似乎带着一丝惋惜，“他身边有两号杀手，一个叫老五，西北道的枪王。一个叫聂如烟，东南道的甩手刀。这两人，你应该并不陌生。”
“有几分把握？”
青年收起了照片之后，便再也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只是点了点头，惜字如金的说了个好字，之后便径直离开。
这个杀手很有范。
乔成虎睁开眯着的眼睛。他不惜亲自跑到S市，实则上就是为了亲自吩咐谢止，让这个自己定了规矩一年只出一手的手下出手。
李冷秋拿着针筒一直追到下课。
好在张扶云速度够快，李冷秋有注重形象，不然当飞镖一样甩过去，张扶云不敢保证，屁股上会不会戳一根针管。
穆朝阳见张扶云气喘吁吁，面色一紧，还以为发生什么事，结果看到某个惊艳身姿转身而去，哈哈一笑，说少爷，有些花儿不能采啊。
两人单纯来逛校园，再顺便偷偷看一看八折姑娘。八折姑娘笑和哭的时候都很好看，上课认真的时候，同样异常好看。高三之后，学习任务很紧，八折姑娘又间带着给易小飞补脑的任务，所以任务很重啊。
寒假补课，大部分时间实际上是自习。王雨若咬着鼻头，认认真真做函数题。易小飞已经很成功的被坐到了八折姑娘旁边，一旦发现玩手机打瞌睡事件，不好意思，八折姑娘自创的葵花点穴手，保准易小飞立刻提神。
以高三瓢把子的身份地位，又有副书记老爸那层官二代帽子，还真没谁敢和他较劲，也就是刚刚转来的一个唐正轩，试图翻大浪。但来的迟，根基不稳，不成气候。
易小飞连老师都敢忽略，唯独不敢忽略身边这个一旦认真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
那是我哥内定的啊。
易小飞正走着神，突然发现窗口出现两道安静身影，虽然刻意躲在门后，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张扶云打了个嘘的手势。
易小飞点了点头，回了个明白的眼神。
结果八折姑娘很不客气拿笔一戳，说小飞，快做题啊，都要一个小时了。易小飞苦着一张脸，给窗口某人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结果发现人影嗖的一声消失了。
人影消失一瞬间，刚好是八折姑娘带着疑惑转头那一刻。
八折姑娘略微耸着眉头，有些失望。
原来窗口没人啊，刚刚是自己眼睛花了。
八折姑娘一咬牙，又狠狠戳了一下易小飞，“解题。”
易小飞彻底苦瓜脸了。
“不要叫八折出来？就算带回西北，也得和小姑娘打个招呼啊。”
穆朝阳速度果然快，几乎和张扶云同步，两人直接上了楼顶。寒风呼啸，上面空旷一片，挺冷。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孤零零的石台，更确切的说，是李清凌奉献‘第一次’的石台。
“提前说估计又要好几天睡不着。”张扶云知根知底一笑，环视一圈，“上一次李清凌在这边还崴了脚。”
“李老头子人贼精贼精的，不过他那个宝贝闺女确实挺不错。少爷啊，东南水大，虽说你经历几层浪，大概知道这边风水向，我还是得提醒你。”
“成夫人那边你不动老板最后一份情，暗里的黑白天下就不会动你。那位夫人既然请你吃了一顿饭，你有机会还得多去走动走动。李成仁虽然巴不得我死，可李老头子一天不死，李成仁依旧不敢对我西北人动粗，问题是李老头子看在她姑娘面子上，一直对我们容忍有加。”
“这个我知道。”张扶云点点头，摩挲石块的某一处，自言自语一般，“人人说我西北狼薄情寡义，李清凌那份情实际上我一直记在心上。”
“那是他们不懂情。”
穆朝阳文绉绉的，有些附庸风雅味道，和张扶云对视一笑。
楼顶只有两个人，在对笑间又走来一个人。
被这旅行包的过客。
却毫不犹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之后以两把枪对准两颗硕大脑袋。
一时间气氛骤冷。
“有人花一百万买你们当中的一颗头。”
来人语气生冷。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天生的杀手，开口间同样流露杀气，完全不弱于老五和聂如烟的那种。
叔侄两一动不动。
“东北的？”
穆朝阳并不畏惧黑漆漆的枪口，实则上在他度过的四十六载人生中，这样的枪口不下于一百次，但除了最初的一次让他动容之外，便没一次让姓穆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