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扶云目光静静盯着苏青鸟。
苏青鸟若有所觉，在带着一丝不确定神色回头时，发现了张扶云的安静一笑。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多看这家伙一眼。在明明知道不能逾越那层不该逾越的雷池时，早在大一结束那个暑假，就已经将身子都彻底奉献出去，这对她而言，确实有一些精神上的分歧。
张扶云做了个好久不见的嘴型，苏青鸟轻哼一声转过头。
“苏老师，那个学生你认识？”
苏青鸟身边某个翩翩公子哥的青年，大有深意朝着身后的普通青年瞥了一眼。
苏青鸟点了点头，说他是我学生。
青年哦了一声，没在说话，继而有一搭没一搭和苏青鸟聊天。苏青鸟和他应该有些熟悉，但又不是特别熟悉的那种，再加上身后那个‘学生’的玩味笑意，让她实在有些分身。
张扶云同样注意到苏青鸟身边的西装男，虽然是名牌西装，但在那三十出头的青年身上，却有些休闲味道，或者说，青年身上整个儿透着一种别样的飘逸潇洒，又绝对不是金兆武那种秀气的飘逸潇洒，而是那种成熟稳重的飘逸，确实很能吸引女生。
章佳慧打了电话过来，说也想来，问张扶云有没有票。张扶云如果想搞，肯定搞得到。但从内心深处而言，又不希望再和章佳慧发生任何误会，刚要拒绝，身边一个男生拍了拍他肩膀，“喂，同学，这个位置能让出来怎么样？”
张扶云身边只有一个空位，而男生带着一个长相不错的女生，显然是没有位置才找上门。在相互看清楚对方面容时，两人同时流露一丝古怪，张扶云是似笑非笑，男生则神色一僵。
他是卫信，那个泡章佳慧没泡到，打算下药霸王硬上弓的畜生，最后被张扶云一帮人揍的摸不着北。
张扶云心血来潮，说佳慧你想来？票这有，你直接来人科演艺厅就行。之后朝着卫信一笑，“我给你五百块，这位置我要了。”
这话蛮横无理到极致。
以无理还无理，这是张扶云一向的节奏。
“信子，他谁啊？”
卫信身边女孩不乐意了，带着一丝嘲弄。大冷天的穿着黑色露乳小背心，外面披着一件极薄的羽绒服，看双腿微叉，就知道至少和人上过十次床。张扶云没理会女孩的嘲弄语气，“不给？”
陈胖子几个人聊天，也终于发现旁边的事情。卫信在美院名声不好，但人老子是中级法院院长，算是一个官二代，一般人惹不起，陈胖子敢惹，虽然卫信是学长，但他从来不卵，尤其是做了全才集团的挂职经理之后，在美院也算是一手遮天，说卫信，这位置既然二哥看中了，你就让出来怎么样？
卫信面皮一颤，身边女孩直接尖酸道：“让出来，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信子哥，让你兄弟请他们出去。”
“你闭嘴。”
卫信咬咬牙，本来还想开口说两句找场子的话。不过一联想到上一次被打的躺了好些天，差点连老二都废了，不由得泄了气，最后一声不吭直接甩袖子走人，完全不顾今晚打算来个69的女孩脸色。
陈胖子瞥了一眼，冷笑一声说装逼，要不是和我几个哥们认识，老子早就揍他了。宋玉婷在一边狠狠拧了他大腿，说就你能，整天打打打的，也不学学二哥，多稳重。胖子谄媚一笑，说那肯定的啊，二哥啊。
张扶云对于宋玉婷，其实挺敬佩，尤其是宋玉婷这人，对陈胖子死心塌地，哪怕陈胖子那一次出轨和玲姐搞，也只是口头威胁，后来还是找机会复合了。从内心而言，他挺羡慕这两人。等到章佳慧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好七点，大厅灯光一关，也就只剩下舞台的灯光，勉强照出前几排人的摸样。
“张扶云，谢谢你。”
章佳慧脸上通红一片，好像一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和陈胖子几个人稍微打个招呼，就盯着舞台。
准备好措辞一大堆的张扶云，张着嘴巴挠挠头。
娘的，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啊。人家女生看来真的只是单纯来看演出的，张扶云苦笑一声，微微偏头，发现章佳慧在这种半黑半明的场景下，煞是好看。尤其是胸前微微凸起的某处和下颌，形成的一道优美曲线，很有诱惑力。
张扶云多看了几眼，不敢多想立刻转头，舞台上的表演如火如荼，美院的男生女生，质量要比其他学院高的多，尤其是学服装表演的，大腿修长奶子饱囊，跟馒头似的，大冷天只穿着旗袍装唱唱跳跳，在酥胸颤抖之际，不知道多少牲口跟着咽吐沫。
张扶云肯定没心思去看那些纵情男女，而是琢磨苏青鸟和那个有着飘逸潇洒风度男人的关系，以及那男人的身份背景。
他自然没注意到，章佳慧在同样没看舞台的表演，而是很含蓄的看着他。
一个看一个。
怨男痴女。
都是有心人呐。
陈胖子故弄风雅眯眼一笑，发出文绉绉的一句感叹。
大晚上突然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