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光开的门,有些秃顶的老头,显然好些日子没见到张扶云,带着略微朦胧睡眼,险些没认出来。
“臭小子,上次叫青鸟,让你过来陪老夫下棋,你个臭小子居然敢说没时间?别以为一早登门谢罪,老夫就会原谅你。”
老院长开口提棋,张扶云一头汗颜,暗想苏青鸟什么时候联系自己了?自己又什么时候拒绝了?对于极没有棋品的苏老头,张扶云从老二都感到由衷没办法,对杀一盘之后,苏老头输的灰头土脸,说不对劲啊,老夫最近这些日子,把李老头杀的找不着北,估计是看花了眼,还有啊,你小子不晓得让让老人家?
之后说找你苏老师?她昨天晚上和一个杭州来的朋友喝多了酒,估摸着还在睡觉,你最好别吵她,这些天你苏老师脾气相当的不好。苏老院长啧啧感叹,说真奇怪了,之前还好好的,一个月前脾气开始变得暴躁了,看来老夫必须要下狠心,让她赶紧找个对象了,顺手恢复覆棋本色,偷偷提了几颗子,接着说你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覆棋啊?
下棋下棋,下流乃棋品,你小子懂个屁。
老院长以绝对正经的姿态教育某人,张扶云挠挠头,没吱声,暂时也忘了找苏青鸟的事,认认真真陪苏老头下棋。刘老头说过他当年若是自毁棋路,成就绝对不低。尽管自毁棋路,对付苏老头这种半吊子水平,照样杀的他片甲不留。
张扶云一旦认真起来,苏老头再悔棋,最后还是难逃一死,苏老头急了,输红了眼,装模做样拿出手机,说哎哟,老李打电话,不下了不下了,下次再大战十个回合。
苏老头一骑绝尘而去,张扶云走到小区门口,突然想到今天是来找苏青鸟的,不由得一拍脑袋。当时愿意自毁棋路,就是因为一旦认真下棋,认真到雷打不动的程度,有几次为了破解刘老头的残局,彻夜不休不眠,胡乱挠头,等到想到破解方法出来时,整个人跟深山野人似的,吓得老佛爷连续一个月上山拜佛烧香。
敲了敲门,没人理会,张扶云又抱着试试看态度打了电话,迎接的直接是关机,一不做二不休,勘测地形,发现二楼阳台并没安装防盗窗,估计了一下高度和墙壁的小树,尝试了几次,发现攀爬不上去,不由得有些泄气,在门外又吼了几句,说苏老师你在不在?我是张扶云。
门口路过几个人,跟看傻瓜一样看着张扶云,张扶云也不介意,特无赖的继续喊。
窗户果然打开了,苏青鸟那张绝世的脸庞,时隔二十多天,再度出现在眼前。
她冷冷看了张扶云一眼,“来我家做什么?”
不等张扶云回答,直接关上窗子拉上窗帘,说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这人怎么这样子哦。
张扶云特无语,说苏老师,也就是我想你了才来,不然你让我来我都不来,这个说你不开门是不,成,那以后说不见就不见,谁见谁是小狗。
这话无赖到了极点。
苏青鸟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袍,静立在窗帘前,等到耳畔那些无赖话彻底消失,才打开窗子,发现门口确实没人了。
苏青鸟不由得有些恼怒,打量四下,发现确实不见了那个无赖学生身影,不由得拧紧如柳叶一般的眉头,略微带着一些失望。对于这种很矛盾的心情,苏青鸟自己都搞不明白,可能是因为那一次,也是第一次被那个很不想见,但确实又很想见的学生直面拒绝,说了个‘不能’之后才出现。
就在她打算关窗时,窗户口突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脑袋。
苏青鸟哎呀一声,直接往后急退几步,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黑漆漆的脑袋下,瞪着一双安静清澈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人心思。
“张扶云,你王八蛋。”
苏青鸟终于忍无可忍骂出声,陪着娇俏身子、冷艳眸子,骂出王八蛋三个字,也别具韵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一个梯子,张扶云特无赖趴在窗口,直勾勾看着苏青鸟胸前,嘴里嘀咕几句,大抵是又大了之类的。
苏青鸟顺着他目光看下去,脸色微红。匆忙后退倒在床上,雪白酥胸已经袒露大半,透着致命诱惑。
她直接拿起身侧枕头,狠狠朝着窗户口那人扔去。
砸的真准,配合着哎哟一声,窗口青年连同枕头一同消失不见,跟着听到噗通一声连同惨叫。
“喂,张扶云,你不要装了。”
苏青鸟暗想不会这么准吧?面色立刻一变,看到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的青年,以及压在他身上的木梯,苏青鸟慌了,“张扶云,你没事吧?”
青年一动不动,嘴角吐白沫。
苏青鸟不顾形象,直接穿着单薄睡袍出了门,面带一丝惊慌失措。本来张扶云来这边,她就已经没气了,之所以发火,就是越看着无赖,觉得越发委屈,等到张扶云真口吐白沫,她确确实实乱了阵脚,冷艳眸子中带着一丝水雾,说张扶云你醒醒啊,之前的事情我不怪你了。
“人工呼吸。”
躺着的青年眯起了眼睛,低声一笑,目光所及之处,则是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