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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章 又起书信 乱(1 / 2)

夏若急着拦住了他:“看那些带刀之人不冲我们马车这边來,必然是受了林显季的指使只会围攻田双河!”她神色忽而有些轻松:“阿力,你声音大,帮我向他们喊个话,我说什么你便传达什么可好!”

阿力连连点头:“阿姊快说!”

“你便说!”夏若语气坚定起來,眸中一抹令人不敢直视的光璀璨耀眼:“和王殿下,我阿姊说了,你若让你手下停下不伤人,她便留下不走了!”

阿力惊疑不定地回过头,却见夏若捻了跟簪子在手心,低眉轻轻说着:“这是跟了我许多年的物事,在北狄时我也曾效果用她來了结性命,昨夜也曾将之握在手中欲作防身之用,现今!”她抬眸冲阿力如释冰雪春暖万物般的一笑:“它倒是又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她看阿力张着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來,轻笑了声:“你若还不快喊,这簪子怕就要迫不及待地扎到我脖颈深处去了!”

他慌忙來瞧她,果真刚才比上去的簪子一寸寸地慢慢扎了进去,随着她缓缓使出的力气竟是有增无减渐次进入了肌理,他急急扭头大喊道:“你们快住手,我阿姊说了,若和王殿下能放行,她愿意依言留下來!”

林嗣墨手上动作生生一顿,堪堪躲过林显季混不要命劈來的一剑,林显季仰天长笑了声:“四弟,既是阿若说了话,那今日便不与你追究夺我未婚王妃的事情了!”

林嗣墨缓缓地放下拿了剑的手臂,抬了一张雪白的脸遥遥地冲她回望过來,夏若见他脚踝裤襟处竟是映了斑斑的血迹,咬牙道:“林显季,让你那些人都给我退下,另拨十人送他二人回青州去!”

“是是是!”林显季爽快一笑,上前便扶了林嗣墨:“來,二哥送你上马!”

林嗣墨如钉牢在地面动也不动,衣角被尚未褪去寒意的冷风吹得扬起來飒飒作响,他整个人都失了血色,嘴唇抿紧得发白來看她,好半天才从牙缝中吐了几个字:“阿若,你果真!”

她心如鼓槌,密集地如针扎般的滋味直教她差点喘不过气來:“是,我的确不想与你走!”

他苍白的如画描绘的脸上竟密密匝匝地沁出了一层的冷汗,痛到极致反而一笑几分惨淡:“却原來,是我在自作多情了么!”

她别了脸去,面无神色对阿力缓缓道:“你也与殿下一同走,他功夫是数一数二的好,必定能教出你一身本事來!”

阿力抿了嘴不回话,林嗣墨依然长身而立在原地:“阿若,还有什么要交待我的么,好看的小说:!”

她轻声却决绝:“我以后不要与你再相见!”

“好!”

“此去一别,你我再无纠缠!”

“好!”

“我会忘了你!”

“好!”

“你莫要在我面前说好了,我并不爱听!”

他顿了半晌,辗转于舌尖吐出的字却依旧不变:“好!”

“我方才已说过,让你莫在我面前说那个字!”

“……”

四周万物都静了极久,阿若终是忍不住眼眶内滂沱泪意,匆匆回身放下了车帘。

就此别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他却上前,在车帘尚未完全落下时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人温热的掌心有着强有力的脉搏,停顿了极长的时光,似是下了此生最大的决心,缓缓轻轻地用另一手在她冰凉的掌心写下:“好!”

耳内隆隆作响的似庞然怪物引颈而啸,极难筑起的朱楼高院在她的心里轰然倾塌,转瞬,便碎了。

她缓缓将手抽离,那人身形怔了怔,转身拔出方才插入地里半截的剑,一声剑音轻啸而过,马蹄响,滚滚飞起的,是马下扬起的尘土,与再难回去的过往了。

夏若听着渐行渐远的马驰之音,浑浑噩噩着闭了眼,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会把万里锦绣江山送至你手中,到那时,你便就是意气风发,指点天下的王者了。

阿力抚上她冰凉的手:“阿姊好傻!”他埋头于她肩上轻叹了声:“阿姊,你怎的这般傻!”

林显季似极为得意地扬声道:“起程回司马府!”

她颓然滑下还握着簪子的手來,对阿力笑了笑:“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他那样的人,往后是要肩负江山的啊!若是伤得更重以致不能上战场,那便委实有些不值了!”

阿力猛地抱紧了她:“阿姊,你莫要这样笑,我心里疼!”

她反手也抱住了他,摸了他发顶道:“傻小子!”

可她若知晓此次埋下的祸患,怕是宁愿与林嗣墨他们杀出条血路,也不会留下的。

日子愈发接近婚期,林显季自那日起是更加地光华出彩起來,眉眼顾盼神飞也绝口不提回上京去的事情,夏若也并不问,心里巴不得皇帝怪罪他疏忽职守一气削了他王爵才好。

阿力也整日无精打采,催着他出去练剑也不听,只知守在她身边说话。

他像往日拿了本书进屋來:“阿姊,我这个字又忘了怎么读的了,快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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