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已然模糊不清。
青春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无踪。
我的枯木,我的年华,还能再生否?
我醒来时,发现我的脑袋枕在Ives的大腿上,他背靠着沙发,歪着脑袋熟睡,估计腿已经被我压得麻木了。
揉了揉眼睛,小心地从他沙发上爬起,一个轻微的动作将他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他醒了。
“莺,我渴了。”
我木讷了几秒钟,蹬着自己睡虚的腿,忙去给他倒水。他猛灌了好几口,突然暴躁地拉了拉领口,从下往上把身上仅有的一件衬衫褪了去。
我呆呆地盯着他赤/裸的上身,喉咙干燥,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热了,我看着冷了。
不过,他的身材,一点不逊于龙英骸啊。
他动作娴熟,毫不在意我的目光。而我的耳根子越来越红了。
他眼神飘过来时,我受了惊吓似的,慌忙转过身,小跑到饮水机旁,给自己接了一杯凉开水。
我不敢坐他身边,也没敢开口说话。我们沉默着,沉默着,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但始终是我在自作多情,地球没有因为我们不说话而停止了转动,手机也不会因为主人不碰它而自动关机。
所以这个结局就是,我死机了。
Ives在和苏菀煲电/话粥,我听到门铃响起来时就小跑出去开门,龙英骸面带倦色地走了进来,我愣了一下,有点眩晕,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不由分说地揽过我的肩,透过他迷离的眼我模糊地察觉到他的疲惫,死气沉沉得如一潭死水,毫无神采。
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白开水,仰首,猛地灌进口中。
Ives冷淡地横他一个眼神,又撇开了脸。两个人如陌生人似的,分别坐在长沙发的两端,连声招呼都不打。
龙英骸的目光凝固在我的脸庞上,我尴尬地低下头,暗咒一声该死的,我眼睛上肯定又红又肿的,这不用细想都能猜得到,因为现在我眼睛都很难睁开了。
“我伤到你了?”他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淡淡开口。
我很难想象,他说这句话时抱的是什么心态,这是我所听过的分手方式中最惊悚的版本。
难道他以为我是冷血动物吗?
我愤怒地抬起脑袋,他却说道:“我想清楚了,与其逃避,不如先改变自己。”
“什么意思?”我懵了。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若你能给我次机会,我会爱上你。”
我默然,Ives一记凌厉的毒眼剜过龙英骸,他无所理会,满眼笑意地盯着我。
Ives放下他的手机,冷清地问:“你已经负她一次了。”
“我尊重她的决定,但你无权管我们之间的事情。”龙英骸敛起笑,挑衅地回应他。
我保持缄默,其实无论谁负谁,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对我好的同时,我又何不是也爱着其他人?我们是同一类人。
Ives半眯着眼,他们一齐看向我,我咽了咽口水,道:“你勉强不了自己……”
“我们谁又不是在自欺欺人?”他意有所指地淡哂,轻嘲。
“你这样对她不公平!”Ives低声怒斥。
我轻轻捏Ives的手背,转首对龙英骸说:“我们就好聚好散了吧。”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这场分手事件背后的真相。就在我还躺在Ives大腿上睡觉的时候,许斌正在和龙英骸赌球,龙英骸以一分之差输给了许斌。许斌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说服了他收回分手的话。
十天长假结束,我们一行三人回到W市,生活又进入了正轨。
而我和龙英骸,和平分手了。
假期后的工作繁忙起来,尤其像我这样不想依靠父母、一穷二白的小虾米,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我觉得,我的房东是一个奇葩。
而且,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曾有一个朋友对我说,她想租一个房子,然后渴望每个月被房东追着交月租的生活。我认为她小言看得太多了,或者就是有受虐倾向。
我的房租交得很勤,可是这房东大婶却是个另类——她不催钱,她催婚。
说来实在莫名其妙,我一日没找到新对象,她就唠叨不停,我下班时要听她啰嗦,吃饭要受她数落,打游戏时她也絮叨,甚至睡觉前她还要来给我做催眠。
更奇妙的是,我和她并不熟,。
我气得想搬家,但这当口我的工作十分紧张,没把工作稳定下来前,哪有搬家的空暇。
于是,我只好忍气吞声,继续耐一耐极品房东。
一整天的工作后,我捶着酸痛的肩膀,打开家门,就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尖锐叫声:“夜莺!夜莺啊!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大妈,你比我上司还烦人啊!我晕头转向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