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跪在义文苑的门口,等着少主的接见,对丈夫不闻不问的态度她感到心寒,曾经丈夫宠爱女儿,她以为女儿在他心中会是这么大儿女中特别的一个,到头来还是一样,她算是看清了,任何人都靠不住,要救女儿脱离苦海,只有靠自己!
此时,仁义刚好看完小屁孩回到自己的院子,小屁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他的心越来越沉了……
“少主,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慈儿已经快疯了,少主,我求求你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秦姨娘拦住,让本是烦躁不已的仁义心情更加烦躁,若不是她的女儿,现在能出这么大的事吗?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害谁不好偏偏害了不该害的人,对这秦姨娘不耐烦道:“你的女儿本来就是个疯子,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没有资格求我,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伤天害理?敢问少主,这座大宅子里有谁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呵……呵呵……我的女儿就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么?这是什么世道?小少爷只不过是你捡来的野种而已,慈儿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住口,本少主没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妹妹,还有不许你再侮辱铭儿!”仁义看着秦姨娘还想开口说,马上制止道:“你若还想多说一句,你的慈儿身上马上会多一道伤口。”
秦姨娘马上软下来,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而让女儿受到更大的伤害,低声祈求道:“少主,是奴家错了,求你放了慈儿吧,若少主想杀人偿命,妾身这条溅命替慈儿还了,只求少主不要再折磨慈儿了。”
说完掏出本来已经准备好的匕首,插向了自己的心脏,眼睛带着祈求的神色看着仁义,嘴角是解脱的微笑,孩子,娘亲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远远地离开仁宗这座大宅子吧!
“你……”仁义没想到秦姨娘的反映如此激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刚才只不过说的是气话,他与秦姨娘接触不多,却被秦姨娘的母爱感动着。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五妹的命。”仁义小声道,心里突然觉得挺难受的,这句话不知是说给秦姨娘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谢谢!”没想到秦姨娘听到了这句话,拼尽最后一口气说了句谢谢,最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算是放心去了,无论在天堂还是地域,女儿活着便好。
仁义看着躺在地上女人,是一个女人为另一个女人而牺牲的女人,胸口的鲜血依然在淌,留在地上的部分已经被太阳烤干了了,他立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情景,久久的,不知道说什么。
秦姨娘草草地被葬了,没有葬礼,牌位没有进家族祠堂,这就是一个小妾的命运。
仁慈终究还是疯了,在得到自己母亲死了之后,就疯了。仁义将疯疯傻傻的仁慈幽禁在后院,两个侍卫在院门口看着,每天只有一个丫鬟进去送点食物。仁义派丫鬟去照顾仁慈的生活起居,只是派去照顾五小姐的丫鬟很快就被仁慈给掐死了,没有人愿意去照顾疯疯傻傻的五小姐,仁义也懒得管,任其自生自灭。
大家族的事,谁也说不清,很多事只是道听途说,所以西淩的百姓不清楚内幕,对于这个才女更多的惋惜,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只有黄书郎经常会带着好吃的去后院看完疯疯癫癫的仁慈,看见她有受伤的地方,便为她擦点药,他怕她寂寞,他还会跟她说说话,说说外面的事给她听,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可是注定这个痴情的男子不会有好的结果。
就在姚素素昏迷第六天大家都以为她死定了的时候,黄书郎带回了一个人,尽管那个人本是不能为姚素素解毒,但是却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给处于悲愤中的众人带来了一丝希望。
那时一位中年男子,粗眉大眼,本应是阳刚冷冽之人全身却充满了书卷之气。
仁义得知后,亲自迎接,他本不是喜欢接客应酬之人,可是为了小屁孩,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可能带来的一丝希望。
“少主,他叫莫阳,莫叔是我师傅好友,医术造诣很高,也许对小少爷的病有些帮助,所以我就把他请来了。”黄书郎很主动地为二人介绍。
“幸会,莫先生快请。”仁义看着莫阳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此人有多大的本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对莫阳还是很客气。
“仁少主请。”莫阳蹙蹙眉,回敬道,他本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
仁义带着莫阳来到了姚素素的房间,此时姚素素的脸已经苍白成透明色,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让人看了忍不住一阵心酸,好好地一个漂亮娃,一夕之间怎么就这样了?黄书郎更是愧疚得无颜面对,若不是他身上藏有七日绝命散,那么小少爷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画儿没日没夜地守在姚素素身边,除了着急就是伤心,不知不觉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她非常后悔答应了少夫人离家出走这一事。
莫阳仔细检查了一翻姚素素的状况,最后叹气道:“没办法查出七日绝命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