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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液水五(1 / 2)

乐意心里堵了一股气儿,上不去下不来,噎的她难受。这股恶气儿,让她心脏又紧又酸,像是放多了盐津梅子似的。

她伸手捂到胸口上,用力顺了几下,想把那股气儿顺下去。可那恶气却逆道而行,不往下走,反而向上钻。那股气儿钻到胸口那块儿,阴险的凝结成一个痞块儿,结结实实的堵在那儿。

和蛇见乐意脸色不好,关心的问乐意,“你身体不舒服?”

乐意摇摇手,“我是心里不舒服,堵的慌。”

“因为刚才那家人的事儿?”

“嗯。”乐意眉头拧在了一块儿,“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出了这个事儿,我还以为梁大爷是个憨厚的老爷子,于凤梅是个勤快顾家的好媳妇。”

乐意有很多的感慨,但是没法用语言系统的表达出来。这种逆悖人伦道德的事情,她很难用正常的语言表述出来。

她只能无奈的感叹,感叹过后,又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的亲人都不是梁家那样的,庆幸自己没遇到梁杜生一样的事情。

偶一瞬间,她的血液猛然沸腾起来,让她想冲出家门,去帮助梁杜生惩罚梁老汉和于凤梅。可是理智站在门口,挡住了她冲动的脚步。

乐意一晚上都在想着梁杜生这个事儿,同和蛇谈论的时候难受,上炕之后,也停不下来的难受。她在炕上翻来覆去,像是烙煎饼一样的折腾着,想睡却根本睡不着。

任谁陡然遇到这样逆悖人伦的恶事,也是睡不着的。乐意这种年纪轻阅历浅的,更是如此。在梁家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很不舒服,像是空肚子喝了烈酒,烧心烧肺。回来后,烈酒的后劲儿猛烈的攻击者着她,让她更不舒服。

乐意把棉被裹的很紧,可后背一直凉飕飕的,一点儿都不暖和。她后背上,像是贴了好几只冰凉的大手似的,不停的吸着她身上的热量,让她聚不了热气儿。

翻滚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她才似睡非睡的闭上了眼睛。她有点儿晕乎,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头。要说是在梦里,她能看见屋里的一切。要说是在现实,但她分明知道自己是睡着的。

她的眼睛也没合紧,凑近了看,能透过睫毛看见她上下眼皮之间的细缝儿。带点儿蓝的眼白,陷在细缝儿之中,像是紧密树荫缝隙中露出的一点儿天空似的。

和蛇进来了她的房间,她朦朦胧胧是知道的,但是却听不清楚和蛇说的什么。她同和蛇之间,像是隔了个充满蒸汽的玻璃房子,让她看的模糊听的更是模糊。

乐意想睁开眼睛,清醒着同和蛇道别。但她的眼皮子像是被胶水儿黏住了,怎么都睁不开。

她只能在心里对和蛇说了声拜拜,然后在模糊的视线里,目送和蛇离开房间。

和蛇走后,乐意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她挺有睡意的,也很想好好睡一觉,补补精神。但无奈老鸦在外头发了疯一样的叫唤,吵的她根本睡不下去。

现在已经八点多,太阳都出来了,老鸦不该叫才对,因为老鸦一直只在天不亮的早晨叫唤。可老鸦反常的叫了,而且叫的特别凄厉,刺的她耳膜发胀头皮发麻,特别烦躁。

乐意郁卒的穿好了衣服,连被子都没叠,就下炕穿上鞋,开门来到了院子。

她没开门的时候,老鸦不停的叫,可她一开门,叫声戛然而止,像是被刀子陡然拦腰砍断了似的,停的特别快。

黑着脸瞅了眼天空,乐意紧了紧衣服领子,进了厕所。从厕所出来,乐意来到到白肚旁边,问正抻着脑袋朝天上看的白肚,“你在看什么呢?”

白肚斜看了乐意一眼,“我在找那只老乌鸦。”

乐意也跟着朝天上看,天上除了太阳和几块灰蒙蒙的散云,连老鸦的影儿都没有。她收回目光,没好气儿的对白肚说:“天上又没长树杈子。”

白肚呛嘴,“我没说它停在天上,我是在等它飞过来。”紧接着,白肚问乐意:“你不觉得老乌鸦叫的很异常么?”

“觉得了。”乐意挠了挠额头,把额头上散乱的头发撩到脑袋上,“它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就瞎叫唤。”

白肚把眼睛眯成三角,深沉的看着乐意,“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不是因为它老了。我听它叫的那个动静,应该是家里的乌鸦出事儿了。”

“老鸦就那么一只,一直就一只,没家人。”乐意很确定,乐家镇就一只乌鸦,好多年了,一直就那么一只。

白肚动了动眼皮子,嘴角撇出一个怀疑的弧度,“就一只?难道你去老乌鸦窝里看过?兴许它家有个缺翅膀的媳妇呢。”

“你可真能瞎猜。”

白肚说:“我没瞎猜,我是有根据的。老乌鸦窝里,绝对还有一只不能飞出窝的乌鸦。那只,要么是它媳妇,要么是它孩子。它这几天叫的这么难听,肯定是窝里那个得病了,快不行了,所以才急的叫唤。”

“叫就叫好了?你这说法,太不靠谱了。”

“你当它喜欢叫的那么难听啊,它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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