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呢？星巴克就用自动咖啡机代替。结果，卖得比别人贵、口味又一样，失去了星巴克独特的文化体验的竞争优势，这就是星巴克的制约因素。因为很多的人希望花比别人更多的钱，到星巴克里去寻找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咖啡文化的体验，这种体验不仅仅是自己喝一杯咖啡，还要享受煮咖啡的过程。
所以现在星巴克的创办人又回到了星巴克。回归以后，他着力推动改革，认为目前的星巴克失去了企业的精神，咖啡文化体验的企业精髓在急速扩张当中已经被稀释，他要求星巴克重新回到原来的企业精神中去。换句话说，他着眼的是星巴克的内部文化，并不是市场问题。他明显对把咖啡变成流水线商品的倾向感到焦虑。所以他回到星巴克以后，星巴克已经推出一些措施，提升员工的咖啡素养，包括让员工免费品尝各种咖啡，以及应对员工奖励的倍涨。开店容易，培养咖啡师难，这就是制约因素。这就和刚才提到的，种草跟羊的品种改良是一样的，如果着眼于短期的利益，只会不断地开店、扩张，结果有一天这些因素就会成为发展的阻碍。现在星巴克最大的危机是什么？最大的危机是麦当劳也开始卖咖啡了。麦当劳的咖啡以前比星巴克糟糕，为什么麦当劳有机会？因为现在的人也不一定是一杯可乐一个汉堡包，可能一顿饭想要一杯咖啡加一个汉堡包。这是星巴克所面临的危机，他将有可能一蹶不振，甚至被挤垮。
这就是我们在企业界里面常常遇到的制约因素的案例。我总结了两个非常典型的挑战，一个是在快速发展的过程里，如何持续强化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刚刚讲的星巴克就是被稀释了核心价值观，这是一种情况。我们需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第二是变革的战略。星巴克面对发展瓶颈，有第二个选择：他可以改变咖啡文化的体验这个战略定位，把它变成是快速的、便宜的咖啡提供者。但是变革里面有很多其他的问题需要解决。惠普公司就是走的第二条路。我认为企业生态系统里面的制约因素有九个：核心价值观、愿景、使命、目标、战略、组织、运营、人才的发展和管理的制度、领导力。这九个因素就是九个球，你要不断接在手上，一个球都不能落地。你在走、在跑步的过程里，这九个球都要配套。其中一个发生变化，其他八个都要变化。比如星巴克的战略是要急速扩张，结果因为其他因素不配套，导致所有的因素都变成制约因素了。我经历过惠普公司2002年的战略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