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大跌的问题在哪里？那个时候就有两家大公司在看着它，可能把它买走。雪佛龙的董事长不像咱们，背后国家说不卖就不能卖，他要考虑很多因素，一是股价不能跌太多，二是想收购成功，三是不能被别人收购去。我们在斗什么？就是斗这种智慧，他想怎么少花钱能赢，我想怎样退出来，还不能让对方看出来我要退。在这个当口上，雪佛龙的难处是可以不加价；我的风险在哪儿？多加5亿美元。如果美国不批，我5亿白拿了，我也不敢冒那么大风险。雪佛龙要是多加价，我们也可以再加，这样比起来，它的风险就更大。当时我和它的报价差10块钱，他们报的价格是62元，25%是现金，75%是股票，股票是1:1.03，1.03股换优尼科的1股，现金是按1:1给，但是雪佛龙的股价往下跌，对比率不行。我给的67元是现金，他跟我差10块钱，那时候大家认为我们会把价格往上提升的时候，雪佛龙股价又涨了两块钱，这样我们差8块钱。我不加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后面的价格加了白加。优尼科同意我们的收购，我先付他5亿美元，如果美国政府不批，我5亿拿不回来。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难处，如果优尼科不加价，我还没有理由说我不干了。必须得让它加，它不加，中海油说我不干了，就有人起诉我。为什么？你说你要买，人家股票涨上去了，很多人在这个时候买进它的股票，我们撤出来它会往下跌，买股票的这些人会告我，因为这不是市场行为。我要退必须让它加价才能找到借口。实际上经过4天时间的讨论，最后我们决定不加，2天以后雪佛龙决定加价，它加到65元，把比例改了，现金由25%改成35%，剩下股票的比例就增加了，使我们之间的价差拉小了。当时的风险下优尼科不会找我，它还得选择雪佛龙，这样的话我有两种做法，第一种做法是等到8月10日股东投票，让优尼科的股东说话，我们毕竟差六七块钱。但是这种做法肯定不行，为什么？一是我们自己的股东不会同意，我们的股价会受影响。第二实际上做不到。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免这5亿付出去，而且我还能退出来。这个时候实际上我们就等于撤了，但是不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