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业。但是,雪佛龙从另一个中国政府保护能源角度来说,认为将来我们会把资源运到中国,这就是他们的政治仗。另外我们在美国国会刊物上做了一个广告,内容是说棒球比赛,裁判员说扔球,球还没扔出去,队员就开始说违规不违规。这个广告我们刚做完,雪佛龙也做了,因为它的政治资源毕竟比我们强,我们是外国的企业,想在本土跟他们打政治仗我们打不过。
另外在27日我们已经偷偷地审查了,这个也是破例的。按照道理是我们和优尼科两家达成协议了,然后我们两家共同去申请协议。因为那个时候优尼科和雪佛龙达成协议了,他们的协议还没有解除,这时候我单独报价,他们不应该审查,但是我们把情况跟他们讲清楚了,他们组织67个人参加了审查会。审查会提出了22个问题,没有一个是非常关键的问题,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认为从他们批准的程序来说已经没有问题了。到了6月29日,我们就主动地申请审查。这是我们公开的正式申请,整个过程当中没有一个美国的政府官员出来说话,美国的财政部长、商务部长都没有表示反对。因为有这个审查程序,可以保障美国的国家利益。那个时候我们觉得布什不会否定这项并购。但到了6月30日我们觉得形势变化了,就是美国的能源法案被通过,他们加了一段话给我们造成了不确定的风险,当时公司内部的团体都认为能打赢,后来我们觉得要做撤退的准备。但是那个时候所有顾问团都不知道,只有三个人在商量。因为大家都认为这个项目一定能赢,因为他们有利益在里面。
但是我们风险太大,一是优尼科最后没说一定选择跟雪佛龙解约。我们当时制定的策略叫做“内冷外热不动声色”,选择时机能够平安退出。我们加快和他们谈兼并,谈兼并有很多条件,这里就是真正涉及双方利益了。表面上我们还在继续谈,但其实“内冷外热”的策略已经有些见效了。第二涉及价格问题,当时最害怕的是雪佛龙不加价。我们跟优尼科谈协议的时候,他们提出:“如果合作成功了,你要经过股东会审批,你的母公司是国家公司,你是大股东,可以有否决权,你要是不干怎么办?如果油价突然下跌了或者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们不干了,我就有损失怎么办?”他们提出来,要是有损失,他们就可以到法院告我们,他们告我们可能能赢,但是没法执行,因为资产不在美国,所以他们要求中海油把一部分资产放在美国。那就放现金。他们要求50亿,最后谈到20亿。这么多资产怎么放?我们自己找账户,然后这笔钱的走向得我说了算,在这期间利息都是我们的。我们同意了这个做法,后来消息被传出去,说我们做不成就要赔偿优尼科20亿美元,实际上真正赔多少靠法院打官司,但是这笔钱依然在我们手上管理。所以加快谈判进展就是为了撤出来,因为我们当时认为控制不住风险。
上述协议谈得比较好,这个谈成才能逼优尼科表态,要它解除与雪佛龙的协议,然后我们再跟它一起攻克国会。他们之间是什么协议?优尼科选择了我们的话,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不管被哪家企业并购,并购失败这一家公司都朝优尼科要赔偿,5亿美元,这是国际上惯例,都在总额的1%~3%。第二个条件是雪佛龙可以不离开,但是我们要等到股东大会投票,投票结果失败了,我们才撤。股东大会是在8月10日,就是说优尼科可以有选择我们的权利,但我们可以有赖着不走的权利。只要雪佛龙不放弃,优尼科还不能公开站出来和中海油站在一起,而优尼科不和我们一起,我们就无法攻克国会,就是这么一个关系。我们在这一期间每天早晨6点把全球的主要媒体的评论文章都翻译成中文,还有美国一些官员的内部消息,然后报到国家有关部门。无论是我们国家的通讯机构还是外交机构,都收不着那么全的信息,所以最后都是我们来搜集。就是说要有很大一批力量投入进去,核心在我们加不加价,雪佛龙加不加价。
7月14日优尼科开董事会,他们提出来,我们的价格应该更高,希望我们再加价。优尼科董事长开完会给我打电话说,“傅先生,你知道目前这个情况,我们的价格有很多潜力没发挥出来,做尽职调查你们都知道,这个价格我们董事会希望你们再加点”。为什么呢?因为我相信我们内部的消息会被传出去。当时董事会给我的权利是报65~69元,怎么报是我们自己内部定的,参谋们不参与这事,当时都认为我会报得更高,但是我报了67元。在这个时候,他们提出来了,他们知道我手里每股还有2块钱,而且我们当时的董事和顾问极力主张把2块钱加上去,这样一来雪佛龙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你加2块钱,雪佛龙可以不用加到这个程度。因为它是本土,它还有其他优势,它风险比我们小,可以少加钱,我们67元,他加到64元、65元能赢,我们再加两块钱它没办法加了,一下就被打死。从雪佛龙来说,它有它的困难,它不敢再加高,因为雪佛龙股票价格在宣布和优尼科的并购后在往下跌,为什么往下跌?股东不看好收购,认为这件事不能增加价值。它的压力就在这儿。
那么它如果要往上加会导致什么后果?股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