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年,福泽谕吉历经了风餐露宿、歹人打劫等一系列困难,终于到达了大阪,而且还拜了著名兰学大家绪方洪庵为师,开始了漫长的求学之旅。当时绪方洪庵开设的家塾叫适适斋塾,福泽在这里每天不分昼夜地读书、学习,困了就拿锥子扎自己大腿,冷了窝在大被子里写文章。刻苦攻读了5年之后,他成了私塾里最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没有之一)。绪方洪庵对福泽谕吉也是喜爱有加,有次福泽得风寒,绪方洪庵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给他看病,为他熬药。后来,福泽谕吉自己开办了私塾之后深记老师的恩情,也满怀热情地对待自己的学生,情同父子一般。
可以说,后来福泽谕吉成为一个伟大的教育家深受绪方洪庵老师的影响。
这时候的日本也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动。外国的坚船利炮不断摇荡这个岛国,各地的大名开始努力摆脱幕府的控制,纷纷向社会广招人才。在老师的举荐下,1858年,福泽谕吉接受奥平藩的应聘,到江户去教授兰学。临行前,师徒二人恋恋不舍。绪方洪庵拉着谕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江户是日本的政治中心,在那里你不仅仅能看到国家的变革,还能看到西方国家的强大。记住,让日本走上复兴是你的责任。我已经老了,但你还年轻,不要让老师失望!”
福泽谕吉含着眼泪点点头,他背上了行囊,开始了新一段旅程。
在江户工作的日子里,福泽谕吉一直很自负。他发现当地的那些所谓兰学大师基本上都是混饭吃的,会背几个单词就说自己是学者,会拿解剖刀就说自己是西医。有段时间里,福泽谕吉几乎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有学问的年轻人。
好吧,上天看不下去了,他给了福泽谕吉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收敛起骄傲,继续努力。
那是在他到达江户的第二年,福泽谕吉奉命去横滨讲学。横滨,当时因为开放口岸,有很多外国传教士、商人游历其中,是日本最西化的城市。
充满信心的福泽谕吉一到这里就开始被人鄙视。虽然他的荷兰语很流利,但这儿的人都说英语,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福泽谕吉好几次站在酒店的镜子前凝视自己的衣着、发型,最后长啸一声,慨叹道:“怎一个土字了得!”
福泽谕吉下定决心要苦读英语!
于是,他在没有老师、没有新东方,没有四六级GRE、没有托福考试的压力下,奋勇学习。当时他跑遍了书店都买不到一本日英词典,最后,福泽谕吉灵机一动,买了本兰英字典,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背,一本书一本书地啃,苦读了半年之后,一个更好的学习机会来临了。
要不说,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呢,半年的学习让福泽谕吉粗通英语,而在当时的江户能粗通英语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他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收拾起行李,准备登上一艘大船,旅行的目的地将为他展现一个新的世界!
做最伟大的学者
毫无疑问,那个时候的日本年轻人出国留学是一种潮流,虽然没有新东方在考试上给予强大的支持,但很多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奔向海外。当然,这些人出国留学不是为了混个外国户口,不是为了嫁给老外图个新鲜,他们想的是救亡图存,强大自己的国家。
福泽谕吉知道自己的理想和使命,他向着梦想中的国度迈出了第一步。
他用自己的经历证明了那句经典的废话——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当时,根据日本通商协议,日本将派遣军舰护送美国使节回国,正巧缺个翻译,有人推荐了福泽谕吉,说此人就学了半年英语已经能考专业八级了。船长一听大喜,连忙邀请福泽谕吉同行。福泽自然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邀请,登上军舰,奔向美国。
在他呕吐了好几十次之后,军舰到达了北美大陆。不过这次旅行公务非常繁忙,福泽谕吉没有时间闲逛,倒是买了一本韦伯字典(不愧是学者)。这件不经意的小事让福泽谕吉成为日本第一个引进外国字典的人,从而载入史册。
回到日本之后,很多福泽的朋友围到他身边听他描述美国的见闻,感觉那是相当新奇。随后,幕府邀请福泽谕吉在外交部门担任翻译,福泽欣然接受。
成天跟外国人接触,福泽谕吉的英文越来越好,后来他又开办了学校专门教授英文,废除了兰学。
当了幕府公务员的福泽谕吉公费出国的机会越来越多,之后他又几次到欧洲和美国学习参观。跟洋人对比之后,福泽谕吉越发觉得幕府是一群腐朽、不靠谱的人,于是他慢慢地淡出了幕府政界,开始专门教学、读书。
当时江户地区只有福泽谕吉开办的一所英文学校,所以很多年轻人慕名而来。但大部分年轻人都很穷,福泽谕吉大发慈悲,不仅仅给他们上课,还努力翻译书挣钱养活他们,其品德远远高于俞敏洪老师,也高于那些让学生帮着攒书不给稿费的导师,更高于打着义务教育旗号的千百万所学校。
1868年4月,伟大的福泽谕吉把自己的学校改名为“庆应义塾”,这也是日本著名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的前身。福泽谕吉认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