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那未免失去了后现代主义在这个问题上的原意。
我们在最开始就指出,互联网具有多元化和有机化两个根本特征,由此产生了后现代经济的个性经济和网络经济两个根本特征,而有机化、网络经济又强调的是它们的“活”这一特征。
在组织问题上,后现代主义强调的第一位是它的生命特征,与生命特征相反的是机械特征。
个性化和多元化仍然是组织的后现代特征,但它们已经退居幕后,成为第二位的特征,成为生命性这个第一特征的背景。
背景的意思是,呈现生命性特征的组织,必是因个性化和多元化而成为复杂系统的组织。反过来说也是一样,因元素的多元离散或非线性组合而显得复杂的系统,只有按生命性的原则来组织,才不致因管理的协调成本过高而崩溃。在简单系统中,正是由于系统结构的线性特征,才可以由机械因素代替人的灵活因素来实行“科学”管理。可见,组织的多样性、多元化,对后现代主义来说是操作性的问题,而组织的生命性(如自组织性、网络性)才是顶层的所指。
进一步的问题是,组织的生命性对于K区间这样一个离散集合来说具有双重性。它们都是生命性所指:一方面,组织的有机性反映了K集合内部非线性的组织特征,它与X的线性轨迹不同,但在有限理性的K'区间,有机性可以表现为非混沌的规则性;另一方面,组织的解构性反映了K集合内部毁灭(或毁灭式创新)的组织特征。事实上,这二者在生命体中是统一的,生命既是建构的,又是解构的,是新陈代谢的。
只有全面把握这两个方面,我们才可以理解后现代组织,既是对有序的打破,又是有序的生成。解构的后现代主义,如结构主义,往往强调前一个方面;而建设性的后现代主义,如我们在网商生态系统建设中看到的,却是多元化元素的有机协同。
后现代组织的能指语系
如果从经济学能指(话语体系)的语言学转向的观点看组织,现代性语义中的组织好比语形,建设性后现代语义中的组织好比语义,解构性后现代语义中的组织好比语用。
为此,我们可能需要将市场区分为市与场。场经常被表述为场域。市与场的主要经济区别在于:市是可以内部化的,可以通过原子化、契约化明确界定交换主体之间的权利边界,把一切与“心”有关的模糊地带逐出问题的中心领域;场是外部化的,可以通过外部性、网络效应融合、聚集交换主体的权利。前者是逻辑的,后者是非逻辑的。逻辑中心,即理性中心,可以用经典数学、语言(语形)、逻辑为能指系统;非逻辑中心,可以是非理性中心的--这里的非理性,不是反理性,而是包括情感、直觉、信念的一个离散区间,如K区--可以用非经典数学、话语(语义)、多值逻辑作为能指系统。
现代经济学的“语言”是数学语言、逻辑语言和理性语言的三位一体,在语言之外没有其他意义。换句话说,语形与语义是完全一致的。现代经济学的话语过程,就是不断消除语义上的歧义,向语形标准化转化的过程。表现在图4-1“后现代组织的解构与建构”中,就是将问题收束于X点的过程。
一方面,尽管X点(最优化)本身的形成要依赖于对K区集中的备选方案的选择,但选择的目标和结果一定是趋向理性选择,一旦找到理性选择的最优结果,各种备选方案就像垃圾一样再无用处;另一方面,X点(导数)本身尽管可以在多维条件下扩展为线(切线)、面(切面)、体(切锥),可以通过拓扑结构扩展为对不动点的讨论,但这种讨论本身只是最优化讨论,而不因X点变为集合,就被理解为是“多元化”(多元化是异质的)。
后现代经济学将语言转变为话语,从语形讨论深入到语义和语用的讨论,这就势必产生对逻辑语形、理性语言的解构。对于组织来说,就势必产生对逻辑语形(形式逻辑)、理性语言框架下的组织结构的解构,把它变为对谓词的展开,响应对传统组织职能的再造。而流程再造构成了对金字塔结构的解构,解构主义不过是对这一过程的自然反映。对于后现代主义来说,解构本身并不是目的,将组织拆解成碎片并不是终点,至少对于建设性后现代来说,将碎片通过网络组织和社会资本有机联系起来,或生成地联系起来,才是对组织转型问题的完整响应。在现实中,比如在企业信息化中,它要通过对企业战略与信息化战略的融合来完成。
与个性经济相反的是个性不经济,与网络经济相反的是网络不经济。
在这里,信息化与机械化是一对矛盾。
这里的网络性,特指网络的经络性,以区别于机械网络。
尽管这种规则是演进生成的。
后现代思想能指的组织
组织是由交换(或交流)而产生的结构。对于后现代主义来说,对结构的解构意在由机械性的交换回到生命性的交流。它一方面包括按照与机械组织相反的自组织、自协调的社会有机体论,另一方面包括由线性结构向非线性结构转变的解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