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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经济结构改革升级之路(1)(2 / 3)

凰涅槃式的经济转型。如果到2020年或者2030年,中国经济增长方式依然粗放,房地产业仍旧主导着经济增长,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仍然高达60%以上,那么中国经济就难以实现新的跨越,多年的经济成就最终也难以保持。现在已经到了大规模产业升级和结构转型的最重要时间点。

1992年4月,刚被冠以“吴市场”的经济学家吴敬琏,向中央高层建议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经济改革目标,最终被半年后召开的“十四大”所采纳。随后,吴敬琏、周小川、楼继伟等当时国家体改委的研究人员,在1988年由中国展望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经济改革的整体设计》一书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更为全面且具有操作性的改革方案,为十四届三中全会之后开始全面推行市场经济体制提供了重要参考。这项涉及财政税收、金融、外汇管理、国有企业、社会保障和市场体系等方面改革的方案,成为《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的重要参考,其中的很多内容直到今天依然在发挥着巨大的影响。可以说,当今中国市场经济的初步成形,与吴敬琏当年所领导的课题组的功劳密不可分。

当前中国经济再一次走到十字路口,面临的困惑和迷茫较20年前更为严重,但至今鲜有像吴敬琏这样的杰出思想者给出全面的政策设计。我们希望那些有着扎实的理论功底,并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有着切身忧虑的经济学者、资深媒体人都能够行动起来,为新时期的经济改革的方案设计贡献自己的智慧。

刚刚过去的30多年,伴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中国经济市场化程度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城市化和非公有制经济都发展得比较迅速。但是最近几年,中国经济改革的步伐反而开始放慢,一方面民营企业的地盘不断被国有资本侵入,而国有资本却不肯让出那些属于依靠行政手段获得的暴利行业的地盘。的确,造成今日困境的原因,一方面是既得利益群体在阻挠,另一方面是经济形势一片大好,维持现状要比进行改革的成本低得多。

正如美国麻省理工大学斯隆商学院终身教授黄亚生所言:“在‘国进民退’的大环境中,我们应该牢记巴西的经验和教训。过去学界对中国的收入分配拉美化讨论得较多,但收入分配拉美化的根本原因是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拉美化。有些官员和学者坚持认为收入分配的恶化是阶段性的,是经济增长的派生物。这种观点恰是20世纪60年代经济学家根据拉美发展经验总结出来的。”

在经历了美国次贷危机后,现在的问题是,中国过去30年改革成功的经验并不表明中国的发展模型是最好的。相反,中国经验中的“国进民退”思维的固化和多年来偏重外资轻视国内民营资本的行为,已经使得中国特色市场经济遭遇发展瓶颈,不进行改革而一意维持现状的代价开始出现,重新开启改革进程已迫在眉睫。

10年中国经济大趋势

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所有人的梦想。不过,刚刚过去的中国经济发展的两个10年,以及已经开始的21世纪第二个10年,就是全世界公认的最聪明的经济学家、最伟大的政治家也未能准确地想象到其壮观的场景。

在经历了20世纪80年代关于商品经济的论战之后,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市场化改革的雏形初现,但看出之后10年中国能成为世界工厂,在当时并没有多少人有这个眼力。1992年,邓小平南方视察,“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自此之后深圳、珠海、厦门和汕头四大经济特区快速腾飞,珠三角、闽南三角以及长三角成为巨额外资涌入的区域,港台和欧美制造业工厂相继进入中国内地,中国开始成为世界工厂,出口产业在量和质上都实现了很大的提升。大量的农民从乡村走向城市就业,“打工”一时成为热门的词汇。

由此,早年下海创业或者外出打工的时代弄潮儿攫取了人生第一桶金,中国经济自此开始进入持续的高增长周期,经济增长8%成为底线。虽然其间发生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1998年特大洪水等事件,但现在看来这些都只是“小事情”,中国成为世界制造基地、“Made In China”崛起才是1990~2000年这10年中国经济的本质故事。当然这一趋势至今依然不减,但已经没有当年那般占据绝对主流。

刚刚过去的2000~2009年,中国的本质故事则是资产泡沫不断膨胀,房地产业成为中国经济须臾难离的支柱,与泡沫共舞成为很多人的生活追求。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当时就逐条逐款地列出了对外资开放的时间表,2004年之后还相继对银行不良资产进行了重组治理,启动资本市场的股权分置改革,随后中国则经历了货币泡沫的急速扩张。本书在第四章已经对此进行了详细的论述。

在货币流动性泡沫持续堆积的背景下,资产价格急速上涨,潜在价值在巨量资金的推动下得以“被”重新估算,财产性收入写进了中央政府的文件。在货币和资产双泡沫的刺激下,出现了持续几轮的产能快速扩张和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大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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