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美国的产业创新中,金融为创新提供了充足的燃料--钱,世界资本在美国从一个产业转向另外一个产业,而在经济分工中,美国始终掌握着产业中最核心的创新。★看最新章节请到WWW.Sangwu.net桑*舞*小*说*网★美国手中也始终掌握着世界最强大的资金,这些资金每日梦想着寻找更高的报酬,通过金融市场,一个个泡沫被吹出来,铁路、电器、汽车、生化、互联网,在泡沫中这些技术的赚钱前景被看成七彩玄幻,但最终在金融市场的引导下变为现实。
当一个夕阳产业落后于时代,核心技术被别的国家掌握时,新的技术便会出现,因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有独立掌握核心技术,才有可能赚更多的钱。拆分标准石油公司又能如何,拆分微软又能如何,美国始终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创新能力,有着世界上最优秀的技术。其他国家始终被压制于产业链的最低端,包括欧洲,也包括日本和中国,只不过,我们更低。
可以复制产业模式,可以复制机械设备,甚至可以复制软件源代码,永远不可能复制的是第一次的创新!
如果复制、拷贝甚至盗窃核心技术真的可以强国,如果真的以为通过拆分别人产品领悟创新真谛,那么世界上就永远不会有弱小的国家了,再穷、再小的国家也会有天才。
引领创新的,是金融;决定创新的,是教育。
面对西方列强大清朝有人提出“富国强兵”,可从来就没人提国“富国强民”。孙中山曾向李鸿章谏言,西人之所以船坚炮利是因为“人能尽其才,货能畅其流,地能尽其用”,唯独追求船坚炮利是舍本逐末。
没有富足的人民,哪来强盛的国家;没有富足的人民,怎么会有勇猛的士兵;没有富足的人民,又凭什么称雄世界民族之林?
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德国甚至日本在强盛之前都是率先发展教育,日本甲午赔款相当一部分用于国民教育。昨日风流不可述,今天,全世界大学排行榜中的前10位,8所是美国院校,其余两所则是大学的滥觞,牛津和剑桥。
以此克敌,何功不建?
大概还不能称呼这个逻辑为美国的国家战略,因为并没有一个专门的政策规定这些,这些是每一个人的行为理念:一代人会比下一代人更幸福。
美国政府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试图引导产业资本,而是放任自流,给创新以空间。但是在教育方面,从来都是毫不含糊,即使南北战争内战期间,林肯总统一样要颁布《莫里尔法》,各州每入选一名联邦议员就要赠与本州学校3万英亩土地。
即使存在金融危机,1929年那样的风暴也未能击溃这位世界经济新秀。因为,这种教育体制给予人类一个公平起点,如果经济体制的遴选过程公平,优秀人才胜出就是必然,最后也必将经历持久的繁荣。
只有这样才可能有一个正常的社会阶层流动机制,即使最底层的人也有机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踩七色祥云,最后成为齐天大圣。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如果王侯将相有种,绝大多数人也就断绝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要说创造财富、不要说稳定、更不要说创新,全社会都会围着财富存量在争斗,所有的一切就会变得没有规则,这时候,维系整个社会的刚性链条能存在多久都成为问题。
于是,我们会看到暴戾、每一个人都不会感觉幸福,穷人不幸福、有钱人不幸福、官不幸福、民就更不幸福。
当然,也有其他途径能过上好日子,比如,抢劫。
中古时代,西班牙就抢劫美洲大陆为生。对国家战略而言,能出门抢劫别的国家也算一条路,抢劫自己人却绝对不可能造就世界强国,因为,被剥夺者不可能比剥夺者更强势,因而也就只能是恶性循环。
90年代初的东南亚,正是这样一个体制:现有制度框架本身就具备掠夺性,只有进入体制内机构才有掠夺的可能,当掠夺已经成为习惯,这种制度就很难打破自身循环。这种所谓的高端只能维持极少数人过上富足生活,因为,没有创新,国民财富总数就是一定的。
创新必然会分割利益格局,而现行制度框架的本质,就是不允许这样做。技术创新,靠的是利益激励;制度创新,同样也需要利益激励。然而,制度创新要远比技术创新艰难。在一个给定的利益格局下,需要变革利益结构的人恰恰不可能去变更现行制度。而对任何一个单独的个人,即使有很强的能力,改变制度的成本肯定高于跻身于现行制度的成本。
创新,难以为继;危机,就成为必然。所以,金融祸水就会向东流!
所以,尽管我不能提出一个解决危机的方案,但是,我可以提出一个相信大家都不会骂我的办法:中国教育经费应该增加,尤其对北京外国语大学!
跋
并非结局
昨天被倒掉的牛奶,就如同今天倒下的雷曼兄弟,两者并无二致,都是因为创新的潜力耗尽,只不过一个是工业革命,一个是信息化。
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