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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营销对局之三:浑浊的水战 (2)(2 / 3)

其对比的科学性一直受到广泛的质疑。广东乐百氏董事长何伯权调侃道:如果说天然水营养丰富有利于水仙花生长,那我们用粪水岂不是更有营养?难道我们都要去喝粪水?“依我看,假如评选2000年十大伪科学,农夫山泉的‘水仙花实验'一定会榜上有名。”

《中国企业报》引用一位曾在养生堂公司核心部门工作的人士的话说,早在1999年8月,该公司就已开始策划“水仙花实验计划”,主持这项实验的正是养生堂方面一再宣称的“浙江大学白海波博士”。但浙江大学随即否认了这项实验,该校生物医学工程与仪器科学院生物医学工程学系的一份证明函称:“白海波博士于1998年2月至2000年1月,在浙江大学生物医学工程博士后科研流动站科研工作两年,后去养生堂工作。在浙江大学期间,没有进行‘水和生命'课题科研工作。”实际上,白当时的角色是养生堂公司天然药物研究所副所长。

面对来自各方有理有据的质疑和反击,在6月8日杭州西子国宾馆记者恳谈会上,养生堂总裁钟衐衐一再表示,“我们从来没有说纯净水有害,我只是说有问题、无益,我们现在还没有最后结论,我们还在继续实验,因为实验需要时间”云云,请记者们为他平反昭雪。

然而,就是这样一项“还没有最后结论”的“科学实验”,养生堂公司却匆匆忙忙将之推向全国3亿少年儿童,以期实现“科学普及”的“美好愿望”。

这正如《浙江青年报》记者在养生堂公司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不得不发出的尖锐疑问:我想请问钟衐衐总裁,你是把自己定位在推翻纯净水旧商业秩序的希特勒呢,还是定位在建立新饮水观念的哥白尼?

3.策划为什么?

至今,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发生在2000年的这场“水战”毫无疑问是中国企业史上“最著名的水战”——开场之突兀、过程之跌宕、冲撞之激烈,都令人大开眼界。然而,对许多人来说至今仍不能肯定或迷雾重重的是,究竟谁是这场“水战”最终的赢家。

为养生堂换来掌声的显然是让许多人大呼意外的“精彩”策划:谁能想得到通过停止生产纯净水来以退为攻?谁能想得到让纯洁得如纯净水般的孩子们为自己冲锋陷阵、摇旗呐喊?又有谁能把关于一瓶水的论战搅得尘土飞扬、万众瞩目?

事实上,养生堂的精于策划绝非始于纯净水大战。不妨让我们一起做一个简要的回顾——

1993年,“养育之恩,何以回报”龟鳖丸:“十大类病症千名病友”与“百名抗病勇士”大寻访、“100%野生龟鳖海南寻真”纪行;

1995年,“由内而外的美丽”朵而胶囊:“我心目中的好妻子”征文大奖赛、“女人什么时候最美”设问征答活动;

1997年,“农夫山泉有点甜”:“喝一瓶农夫山泉,你为申奥捐一分钱”大行动、“一分钱一个心愿,一分钱一份力量”关爱贫困孩子的阳光工程;

2001年,“想知道清嘴的味道吗?”清嘴含片;

尤其是一句“农夫山泉有点甜”博得满堂喝彩,被策划同仁们奉为经典。应该说,整个90年代,在无数中国企业的沉浮兴衰中,养生堂以富有温情和浓郁人文气息的品牌塑造迅速崛起,其知名度和美誉度日隆,相关产品走俏市场,勾勒出了一道可圈可点的独特的风景线。

养生堂公司基本上没有西装革履的“海归派”,更不仰仗蓝眼睛的海外兵团,其策划靠的是“自家人”。这还得从公司总裁钟衐衐说起。钟大抵上属于低调的神秘人物,关于他的个人资料媒体报道并不多,互联网上也鲜有收录。

据了解,钟总裁大约在20世纪80年代初进入《浙江日报》,一直任农村部记者。海南建省的1988年,他突然从浙报大院消失,“下海”登陆的地点正是几千公里外的海南。此后的消息变得模棱两可。一种说法是其间他曾做过娃哈哈儿童营养液的海南经销商。1993年,建于海南海口市金盘工业开发区的养生堂药业有限公司成立,一粒龟鳖丸令钟衐衐重出江湖。朵而胶囊、农夫山泉、清嘴含片、成长快乐儿童维生素咀嚼片,一发不可收。90年代中期,钟悄然回到杭州,公司总部设于西子湖畔距娃哈哈公司数公里之遥的青少年活动中心。据分析,他杀回杭州的原因不外有二:一是摸得准这片土地的地气,可谓知根知底;二是养生堂准备介入利润丰厚的饮用水行业,而杭州是水市场各路英雄云集的战略制高点。2000年,养生堂总部搬进了门面并不起眼的杭州黄龙体育中心侧楼。

在采访过这位养生堂“堂主”的媒体记者印象中,钟总裁身板壮实,行事果断泼辣,颇有一番霸气,不动声色间常常会露出一脸新闻人特有的意味深长的“坏笑”。再看看他的周围,主管公司销售的副总裁江民繁是他《浙江日报》的旧同事,一位有一副好脑筋的资深记者。公司总裁助理郑波亦出身于新华社浙江分社主办的《浙江经济报》,年轻而精明。决策层这样的新闻班底在全国企业界恐怕并不多见。这样的新闻班底也就决定了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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