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异血融入体内,秦伤的身躯剧烈的弹动了一下。他体内的血脉在那滴紫血的激发之下,顿时在体表暴起了条条青筋,仿佛蜿蜒爬动的蚯蚓一般布满了他的身体表面。
“啊~~”秦伤猛然发出一声仿若兽嗥的嘶吼,濒临死亡的身体竟然爆发出一股难以估量的巨力。他立时跳起身来,发疯一般踢打着身旁的战车,想要借此来宣泄体内突然暴涨的力量。可是那滴紫血的力量何其强大,他的身体几乎在数息之间,便如一只充气过度的皮球般,急速的膨胀了起来。
在秦伤痛苦惊惧的嘶吼声中,他那膨胀到极限的身体轰然炸碎,化作了漫天抛洒的血肉碎片。
与此同时,却有一道幽冷的紫光,自他躯体炸碎的血肉之中冲天而起,只在上空略一盘桓,便径直向着远方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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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混蛋!连具全尸都不给老子留下~~”秦伤悚然惊醒,一挺腰,在树杈上坐了起来。
“又是这个怪梦啊!”他牢牢抱住自己的脑袋,怔了半晌,方才从那个悚异的噩梦中挣脱了出来。转头看看天边的夕阳,已近黄昏时分了。
“秦大哥,秦大哥!你都睡了一天了,难道还没睡够么?赶紧下来吧,我爹喊你去我家吃饭!”树下一位身材瘦小的少年仰头向他喊道。
“唔~~是泥鳅啊!”秦伤一翻身,从两丈余高的树杈上直坠而下,落地之际把腰一挺,一位十七八岁的落拓少年便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坠落时带起的疾风掀开了他那残旧的衣襟,露出他左胸上一枚巴掌大的,青蒙蒙、样式古拙的斧头纹身。那枚纹身似乎附加着神奇的魔力一般,很是引人注目。
“来了很久了?”秦伤随手掩好衣襟,隔断了泥鳅的目光。
“我都喊你好半天了,你也不应声。”泥鳅委屈的撇了撇嘴,却又关心的问道:“怎么?你刚才又做那个噩梦了?感觉还好吧?”
秦伤苦笑:“我没事!梦中那种粉身碎骨的滋味,每个月总是要经受几次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泥鳅充满同情的看着他,轻声安慰道:“秦大哥,你也别再多想了,反正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对了,我跟你说件稀罕事吧,我今天早上去樵山砍柴的时候,看到神仙了!”
“神仙?”秦伤一怔,纳闷道:“什么神仙?”
“呃~~其实我只看到一道耀目的红光,伴随着雷霆霹雳,轰隆隆从天边飞了过来,好像落到咱们村子里去了……秦大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是有神仙的吧?”泥鳅满是憧憬的望着秦伤问道。
秦伤想起自己梦中遇到的那名可以吞噬漫天鲜血,并且将梦中的自己害的粉身碎骨的紫瞳怪人,目光微不可查的闪动了一下,口中却是浑不在意的笑道:“神仙?妖魔?关咱们凡人什么事!而且就算有神仙,也不会来咱们这个小小的樵山村,许是你看花眼了吧……”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向着村子走去。行至村口,秦伤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向泥鳅问道:“我记得,今天好像是初七吧?”
泥鳅一听便苦了脸:“秦大哥,今天是我爹的五十整寿,他可只请了你一个人,你怎么着也得去露一下面儿吧?”
秦伤歉然一笑:“这样吧,稍晚一些,我一定去给铁叔贺寿。至于寿宴,那就不必等我了。”
泥鳅无奈的点点头:“秦大哥,那你待会可一定要来呀。”
秦伤摆摆手,径自绕过了村口的牌坊,向着坐落在村边的那座大宅行去。
泥鳅满脸郁闷,在身后小声嘀咕道:“放着现成的酒菜不吃,偏要巴巴的跑去乞讨那几个冷馒头。秦大哥也真是的,喜欢李家小姐,就干脆上门提亲好了,就凭咱哥俩儿那一身本事,李家还敢不同意怎的?”
秦伤听见泥鳅在身后抱怨,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似乎又由此想到了什么,脸上渐渐的泛出了一层充满着柔情的喜意来。
李家是这樵山村中唯一的大户人家,宅院的规模不小。不过这个李家甚为低调神秘,向来与乡邻少于来往,宅内的情形如何,旁人自然难窥一二。
秦伤来到李家门前,只是向紧闭的大门瞧了一眼,便脚步不停地走了过去。转过墙角,缓缓的绕到了李家的后院墙下,寻了一处干净的所在,然后倚着墙根坐了下来。
此时太阳刚刚落山,天地间尚有余晖未曾消散。而按照以往的惯例,总要掌灯以后,李家小姐才会有暇一晤。因此秦伤也不着急,自顾摆出一副奇异的姿势,缓缓的运转起了无名功法。
这套功法不知从何而来,他只是依稀记得,打从六七岁时,自己第一次经历那场血腥残酷的噩梦之后,这套功法便牢牢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本来也没有太把那场噩梦放在心上,可是等他接二连三的梦到相同的内容之后,却渐渐的由起初的惊惧变成了浓浓的好奇。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按照自己在梦中所记忆的功法尝试着修炼了起来,然后他便惊喜的发现,自己瘦弱的身躯逐渐开始变得强壮,并且以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