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请梅奥;二是哈佛要求选择大学自身的研究方向;三是洛克菲勒基金会的官员期望基金会资助的事情既要有所限制又要得到高度赞扬。
1926年3月底,唐翰与洛厄尔谈话,再次提出聘用梅奥的建议。他指出,聘请梅奥是试验性的,只持续五年时间,期间完全由洛拉·斯佩尔曼·洛克菲勒基金会提供资助。洛厄尔同意了。1926年9月,梅奥接受任命,担任副教授兼哈佛商学院工业研究室主任。埃米莉·奥斯本继续跟随梅奥,担任他的秘书兼研究助理。
梅奥把任命的消息写信告诉了阿德莱德大学的导师威廉·米切尔爵士。米切尔马上亲自出面,安排梅奥获得文科硕士学位。这个学位是为梅奥的一篇论文授予的,论文大概是关于梅奥在大陆米尔斯公司所作的研究。
在哈佛大学的早期岁月,梅奥有四名年轻的助手:哈洛德·拉斯韦尔(HaroldD.Lasswell)、奥斯古德·洛夫金(OsgoodS.Lovekin)、弗里茨·罗特利斯伯格和劳埃德·沃纳(w.LloydWamer)。他们协助梅奥在麻省开展工业问题的研究和临床工作。在1926~1927年度,梅奥与22岁的拉斯韦尔合作,工作内容包括拉斯韦尔的个人问题、访谈技巧及行政工作和精神分析的方方面面。后来拉斯韦尔把行政工作和精神分析作为其事业的核心。
奥斯古德·洛夫金24岁,他于1925年完成斯坦福大学医学学士学位后,决定进入哈佛商学院继续深造。1926年后期,有一次,洛夫金听了梅奥向二年级学生讲授的课程。让课堂的学生着迷的是,梅奥盘腿坐在讲台上,毫不费力地讲课,既没有笔记也没有提前作任何准备。梅奥从古典大师讲到近期学者——让内、弗洛伊德、马林洛夫斯基和皮特一里弗斯,他的讲话如水银泻地,毫无滞涩,让学生茅塞顿开。他旁征博引,从一个学科快速地转移到另一个学科,充满了奇闻轶事和让人耳目一新的故事及才华横溢的例证。课堂上,学生们被梅奥的深刻见解所激励;但一个星期以后,这种超凡魅力消退了,他们看着自己的笔记问道:“这些全都是什么意思?”梅奥就像往常一样,他的目的是把人们的好奇心激发起来,使学生与他一道在工业研究领域中历险。
1927年2月,洛夫金加入梅奥的部门,同埃米莉·奥斯本一道,在新英格兰地区的工厂进行血压测量和面谈工作。他们的研究活动与其说带有特定假说的任务,倒不如说是一项历险,所以资料一收集下来,洛夫金就分析了它,并撰写了报告。为了学习面谈技术,他与梅奥和本市杰出的精神病学家麦菲·坎贝尔一起在波士顿精神病院门诊部坐诊。在离开梅奥之前不久,他对西部电气公司霍桑工厂的研究提供了些许帮助。在霍桑工厂,洛夫金与工厂管理人员面谈,因为对于是否赢得并保持被受访者尊敬,全体研究人员既没有特权也没有这种客观要求。后来,洛夫金对诺福克殖民地监狱(NorfolkPrisonColony)的囚犯进行了访谈。这所监狱在改造罪犯的过程中,采用了进步主义和人道主义的政策。在本部门的最后一年期间,洛夫金协助了劳埃德·沃纳在纽伯里波特(Newburyport)对消费习惯和家庭开支的控制进行了研究。1933年,洛夫金进入商界,后来研究医学,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成为一所医院的高级管理人员。
弗里茨·朱尔斯·罗特利斯伯格成为梅奥最优秀的学生、临床助手和追随者,在把梅奥的思想应用于美国工业方面,他做出了重要贡献。罗特利斯伯格虽然直到1927年9月以前还没有被任命为梅奥的工业研究助手,但是在1927年5月就开始与梅奥一起治疗推荐给他的I临床患者。罗特利斯伯格曾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理学学士学位,在工业界工作过两年之后,他进入哈佛大学攻读哲学,但是没有完成更高学位所需的要求。他的生活变得“糟糕之极”,感到极度沮丧,连精神病医生也束手无策。退休后加入哈佛哲学系的英国哲学家诺斯·怀特海建议他找梅奥求助。
当他首次与罗特利斯伯格会面时,梅奥“既好奇又有趣”;无疑,他在这个忧郁的年轻哲学学生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不成熟时的影子。当他们第二次会面时,梅奥给他提供了一份工作:协助研究,访谈不快乐的年轻学生。1927年4月,罗特利斯伯格详细描述了一名女患者。这名妇女是本地一家制造公司的员工,吸食海洛因上瘾。后来,梅奥考虑把自己治疗的一个病人交给罗特利斯伯格,其原因正如他写信告诉拉姆尔的那样:“罗特利斯伯格……做得很好,显然他已经克服了他自己的固执观念,这证明他是完全能够克服其他人的固执观念的,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一两周内做到的。”到1928年1月,梅奥高兴地看到,罗特利斯伯格的临床技能及治疗商学院不幸学生的有效方法正在不断提高。
罗特利斯伯格把自己的事业与梅奥联系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如此深厚,以至于梅奥被视为父亲、奇迹的创造者、治疗大师,是一位既得到钦佩又受到嫉妒的同事,同时还是一个有缺点的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