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难以形容当时心中油然而生的那种豪气是怎样的感觉,总之看到对方看向我的眼神里的畏缩之后,我心里的底气、心里的豪气、心里的怒火一瞬间被点炸了,也不知道嘴里发出的是什么声音,尖啸一声如同狼如羊群一样冲了上去。
对方明明那么多人,而且很多人手里还拿着警棍、电棍之类的保全器材,可是当我冲上去带着狰狞的笑容把扎在那个二愣子肚子上的刀子拔出来时,所有的人一哄而散,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和我拼一下。面前四五个人想也没想的转身就要逃走,后面的人或许真的有不怕死的或者还是看不起我的想要收拾我,可惜胆小的人永远比胆大的人还要多,他们被在狭窄的楼道里连侧过身子都难,根本难以上前一步。
人群在推搡、害怕和大声的惊吼。王队长本来是站在第二排的,当和我正对面的那五个人连同中刀的二愣子在内慌乱的往后退的时候他想挽回颓势把我拿下,可惜自己的猪队友实在太多了,他的手还没等碰到我的衣服袖子就被自己人推搡着往后退。
“草尼玛,姓凌的孙子,你往哪里跑!”周磊这时也顾不得姐姐的警告了,看到我在人群中所向披靡身上的热血也跟着燃烧,眼睛盯住混在人群里在几个有眼力见的保安的保护下往楼下跑的凌书豪,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柴绍抱着胳膊一直站在原地,看到我们俩正对面迎着那么多敌人往楼下追下去,笑呵呵的呆着二牛一起负责为我们殿后。现场的局势很像哑铃,两头人多势众把我们夹在中间,可是取决哑铃能不能举起来的还是在中间这个杆上。我和周磊只有两个人一起,对方少说也有一二十个,但这么多人却已经丧失了打下去的勇气,很多时候甚至我们俩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方,站在那里的人已经尖叫一声疯了似得往下跑。人群就这么以我们四个,哦不,还有邱雨姗,她和柴绍他们走在一起,我们五个人在一群人的包围下一路往楼下杀下去。
楼下的大厅,音乐仍旧震耳欲聋,无数深夜寂寞的男女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花钱买醉,然后期待着下半夜找到一个上佳的异性伴侣挥洒掉自己剩余的荷尔蒙,第二天醒来这些对于他们就像梦中的生活,继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然而,今夜发生的事情注定让他们终生难忘。
砰——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楼梯口的扶手被争先恐后的往下逃跑的人群挤倒,几个站不稳的保安扑通一声从一楼半上甩了下去。三米左右的高度,下面是摞得高高的酒杯……
乱了,原本就挤满了这么多人显得有些狭小的大厅在这一声惊吼之后彻底的乱了。舞台上正在热情的舞动着身姿,不断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到人群的舞女郎们脸上那从容不变的笑容也变了,沙发上正在大口喝酒大肆商量着呆会儿喝完酒应该去哪家宾馆的老板们也慌了,楼上跑下来的十几个保安慌不择路中又不知道掀倒了多少桌椅和板凳,有些个胆子大的或者见过血的则咬着牙把桌上逞酒的器皿、切水果的刀子夺在手里,逆流而上。女人们吓的花容失色,男人们在瑟瑟发抖,前一刻还在纸醉金迷充满靡靡之音的夜总会瞬间大乱。
“搞死他们!上啊!”那些不甘心就这么认怂或者担心被老板怪罪的保安们聚集在一起,拿着随手捡起来的‘武器’向我们冲了上来,而我们站在我们身后慢慢逼下来的后面的人群看到前面的反击后也开始蠢蠢欲动,开始有人不信邪的向二牛挑战。
“战!战!战!”这一刻,什么李天狗屁王麟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杀意冲脑,所有的畏惧和犹豫这一刻全都躲到了爪哇国,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战!战!战!”
周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上半身的衣服甩下来,随意系在腰间,嘴角上不知刚才被谁打了一拳,牙齿含着血唾沫狠狠朝地下吐了一口,然后向我使了一个眼神。我一点头,我们两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上去。
伸缩、伸缩、伸缩……
捅刺、捅刺、捅刺……
打破了瓶口的玻璃瓶扎在我的胳膊上,看都没看一眼,我顺手就把手里的刀子刺到对方的肚子里,然后行云流水般把刀子拔出来刺向下一个人。凌爷是东区的黑道大佬,他的场子里不可能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怂包,刚才我们已经得意过了,现在需要的就是血战,用血来证明自己!
战!战!!战!!
胳膊上还沾着一块没有拔下去的玻璃渣子,我却连把它扒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开始时心里还有无限的豪气和战意,等到最后拔刀出刀已经慢慢成为一种本能。肚子上被人用凳子腿打了一下,火烧火燎的疼,可是打我那小子也不好受,被我拉住胳膊划了一刀子,后背让人踹了一脚,差点一个趔趄栽到人堆里,没找到是谁踹的,别担心,老子迟早会把这小子划喽。
大厅里的人慌不择路的到处乱窜,标着exit标语的出口堵满了人,楼梯口上二牛一个人死死地把上面下来的人全都堵着,但是人多力量大,渐渐地已经有人从他的方位空隙里钻了下来。风度翩翩的柴公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再装B了,那梳理的光滑闪亮的头发已经全乱,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