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叹了口气说:“何必呢,烦不烦,就不能和我学,什么都不管了吗?你就踏踏实实和沈婕妤过日子不好吗?你伤了小白姐,你心里好受吗?”
“她伤我的时候,我多痛苦你知道吗?”利民哼了一声,往后一靠。“我要让她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她能主宰的,我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我看看沈婕妤,她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说。我就把被子拽开了,钻进去说:“我睡觉,不过我还是劝你,你是在给自己找烦恼。瞎折腾什么呀!”
沈婕妤这时候淡淡地说:“有时候,一口气憋住出不去,会把人憋疯的。艾文,难道你不是吗?难道你真的那么爱这个李清扬吗?你们其实是不合适的,你心里其实是爱蓝美琪的,你对李清扬只有不甘心,或许还有一些好感的吧。”
“我爱她啊!”我说,“只要她跑出来,我就做好了和她过一辈子的准备,不管是她疾病,贫穷啥的,反正就是外国人结婚说的那一套。我都不在乎。你不信?”
“但是你将来会很痛苦。”沈婕妤说完,往后一躺说:“我也要睡一会儿,我有些困了。”
利民就爬上了上铺,我们三个开始沉默,都不说话。当我睡醒了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上来就是一句:“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在瞎扯淡?”
沈婕妤这才缓缓地说:“你才知道哇!”
我坐了起来,她也坐了起来,我把腿垂下去,看着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只不过,这个蛋不扯一下,我心里会憋屈一辈子的。”
利民这时候在上铺趴着,就露着一个头。我在想,他此刻就像是一个被判死刑等着砍头的犯人。我脑海里突然有了刽子手举着大环刀站在他旁边往刀背上喷酒的情景。这要是真的,一刀砍下来,他的头会咕咚一声掉在地上,那时候我会随即用脚把他的头踢到床下,然后继续和沈婕妤聊天。
我这是胡思乱想吗?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其实每个人在遇到一些事物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想象,只不过这样的想象只有自己知道,又不和别人说,所以不为人知。甚至有时候自己都会忽略到这些无用的想象场景,但是,这是客观存在的。
此刻我脑袋里对李清扬的想象就是,当我们逃回成都的明珠酒店后,我会直接扒光了她,然后从后面把她上了,以消我心头之恨!这娘们儿也太气人了吧?!
我发现火车上的乘务员都穷疯了。
火车就是火车,不论什么火车,就算是动车,火车也是火车,和飞机是有区别的。开始的时候,我记得动车是给每个人发一瓶水的。但是此刻,似乎是和一班列车学出毛病了,火车上的任何食物都是需要购买的,一小瓶水,还是民航专用的小瓶的水,要卖2元人民币。
而飞机上是全部免费的。不管是打几折的机票。这就是服务意识,这就是火车和飞机的区别。
从全国来看,南方人的服务意识普遍比北方先进,我不知道是因为南方的经济发达导致的服务意识也同步了,还是因为南方人的服务意识先进而导致的经济同步。这是个很复杂的命题,没有人能说清楚。
我听到过很多北方人说云南人很傻,其实最傻的就是北方人。
我之所以敢说北方人很傻,因为我本身就是北方人。我有一种自嘲的成分在里面。就算是这样,我想我也会被很多人使劲喷的吧。太多的北方人把诚实,友善,热情加入了幼稚的成分进去。
此刻,我是坐在南京到苏州的动车上,我的右边是利民,利民的右边是沈婕妤。他们两个在吃东西,这些盒饭是我们花30元钱的钞票换来的。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如此简单的食物会用这么多的钞票购买,很明显,这不是等价交换,这是不公平的。
此刻我再一次深深地理解了,只有死亡才是公平的这句话。
“你该吃东西了。”利民不得不提醒我一下,因为我已经发呆很久了。
我吃了这30元的食物,在我看来,这些食物十块钱都不值。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能忍受铁路部门的这种不公平,为什么没有人去物价局投诉,为什么人大代表们看不到这一点,反正我是不干了。我拉住了一个美丽的乘务员,她穿着紫色的衣服,非常礼貌地问我:“先生,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我慢慢放开手,指着盒饭说:“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计算饭菜的价格的吗?”
“这是厨房通过菜品的质量来定价的。”她说。
我哦了一声,然后指着面前的盒饭说:“你能告诉我,米饭多少钱,这洋白菜和土豆加上这鸡蛋,到底每一样是怎么定价的吗?”
“这个你要去餐车询问。”
我突然站起来,把盒饭抓起来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我喊:“太贵了,你们这是在敲诈,这不公平。”
乘务员小姐吓得浑身一哆嗦,嗷地叫了一嗓子,后退了两步呆呆地看着我。我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慢慢地坐进了椅子里。
利民哈哈笑着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