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弟一向对姐姐的馈赠感恩戴德,在京城里也是安分守己,从不敢给你惹半点麻烦,那又何来背叛一说?”
哗!
太后手里的空杯子一下砸在他跟前。“你别叫哀家姐姐,哀家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安国公一个哆嗦。“姐……太后娘娘,微臣、微臣真的不懂,微臣什么都没做过啊!”
“你还狡辩!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难道还非要让哀家明说出来吗?”
见他不认,太后更加气愤,安国公却依然是一脸的迷茫。见状,尹良燕也不觉眉头深锁——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看错了?但是……不可能啊!父亲不可能用假消息来骗她。
目光一转,她立马又眯起眼——安国公夫人。
这个女人从进门起就垂着头,直到现在都一声没吭。刚才太后怒气冲冲的说了这么多话,安国公都诚惶诚恐成这样了,她却还是没有多少反应,只是在太后砸杯子的时候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又跟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这个女人,有问题。
脑筋一转,她立马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对身边的宫女招招手,低声嘱咐了几句。宫女颔首,轻手轻脚的端着一杯茶走出去,放在太后手上。
太后再揭开茶盏喝了一口。下一瞬,她的目光便转向了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夫人,对于这件事,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被点到名字的安国公夫人抬起头,眼里不见半分波澜。“臣妇只是一个深闺妇人,太后娘娘说的什么臣妾听不懂,自然也就不敢乱说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呵呵,好一个深闺妇人!”太后都禁不住笑了。昨天才有个人自称深闺妇人,今天便又来了一个!但凡能大胆在她跟前如此自称的人,又有几个是货真价实什么都不懂的?
若说一开始还对尹良燕传来的话存疑的话,那么现在太后已经是深信不疑了。随手拿出昨天从尹良燕处得来的名册扔下去:“你们装傻是不是?好!那么这个东西你们自己看看,看完你们再给哀家一个解释!”
安国公连忙拿起东西一看,顿时吓得人都傻了。“姐姐……太后娘娘,这个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啊!您早命人对微臣三令五申过了,微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再参与其中啊!”
“是吗?”太后冷哼,目光却看着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抿抿唇,忽然小声道:“这名册上的大部分人,臣妇似乎都在府里见过。”
安国公立马脸色煞白。“夫人,你在胡说什么?我虽然和这些大人们少有交往,但也都是点到即止,更逞论将他们请到府里来!”
“相公?”安国公夫人似是惊讶的抬起眼。
太后闻言,脸色却更难看了。“到底怎么回事?安国公夫人,你来说说看!”
安国公夫人怔一怔,悄悄朝自己丈夫看了好几眼。太后不悦高喝:“哀家叫你说你就说!”
安国公夫人赶紧低头。“其实也没什么,本来国公爷醉心花鸟,也时常请朋友过府一叙,但臣妇却发现最近这些时日来府上的人却不全都是往日和老爷一起玩鸟的朋友,反而是些……臣妇也是觉得稀奇,才多留意了一下。今天见到这份册子,才发现那些人大都是在册子上出现了的。”
太后一哂。“安国公,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微臣冤枉啊!”安国公忙不迭高呼,“微臣和他们真的没有……啊,微臣想起来了!上个月阿辰……不,犬子再次重病,情况十分凶险,因而京里不少人都上门来探望。微臣便出面接待了他们一下,但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带他们去看了看犬子就没了啊!”
聚在一起说几句话、还一同走了那么长的路,就足够有心人办好他们想做的事了。
尹良燕心里暗道,想必太后的想法也和她相差无几,因而眼神更加冰冷凌厉。
眼看太后不信,安国公禁不住泪流满面。“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阿辰命途多舛,小小年纪就坠马伤了双腿,如今只能靠轮椅进出,每天躺着的时间比坐着的还多,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微臣的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哪还有心思做别的?”
话音刚落,尹良燕便听到一声低低的冷哼响起。
声音很小,压抑得很低,如果不是仔细去听,绝对听不到。而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尹良燕勾起唇,又招来宫女嘱咐了一句。
宫女如实将话传递到太后耳中,太后瞬时也眯起眼,目光再次转向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夫人,你说这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安国公夫人惶然摇头。
太后立即发出一声低叱。“好一个唱作俱佳、大义灭亲的女子!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安国公夫人身形一顿,立马伏下身去。“太后娘娘明鉴,臣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你不知道,那为何你的娘家兄弟也会参与其中?你不知道,那为何你的娘家侄子还一再向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