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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自由旗帜下的双子星座——试谈诗人殷夫、拜伦(2)(2 / 3)

我要起程我孤苦的奔行。”——《Epilogue》

对于她的“别我而去”,我料知:你必得重归你的家庭,和——爱人,/祝你平安哟,我的姑娘,/请忘了我,这个潦倒的浪人。——《致F》这可说是殷夫爱情诗最宝贵的感情内涵。自己在危境中,时刻不知下刻的命,却时刻关心心爱的人:/我祝福着你的灵魂,/并愿你幸福早享趁着青春。——《写给一个姑娘》最可珍贵的是1929年起诗人写的部分诗章,它在新诗领域,开辟了新天地,贡献了新的真情,如果说,此前蒋光慈等人的诗,还不免掺有矫情的成分,那么,殷夫后期的诗,已跨越了这一阶段。不论是写革命激情或男女私情,没有做作,都是真情的自然流露;感情的表达方式,既有诗的韵味,又似行云流水。这是新诗历史上有里程碑意义的标志。1811-1816年,拜伦一直在生活在不断的感情旋涡中。在他到处受欢迎的社交生活中,逢场作戏的爱情俯拾即是,一个年青的贵族诗人的风流韵事自然更为人津津乐道。拜伦在1813年向一位安娜·密尔班克小姐求婚,于1815年1月和她结了婚。这是拜伦一生中所铸的最大的错误。拜伦夫人是一个见解褊狭的、深为其阶级的伪善所宥的人,完全不能理解拜伦的事业和观点。婚后一年,便带着初生一个多月的女儿回到自己家中,拒绝与拜伦同居,从而使流言纷起。以此为契机,英国统治阶级对它的叛逆者拜伦进行了最疯狂的报复,以图毁灭这个胆敢在政治上与它为敌的诗人。

谁会相信妻子或情妇/虚情假意的伤感?/两眼方才还滂沱如注,/又嫣然笑对新欢。/我不为眼前的危难而忧伤,/也不为旧情悲悼;/伤心的倒是:世上没一样/值得我珠泪轻抛。/……如今我一身孤孤单单,/在茫茫大海漂流;/没有任何人把我牵念,/我何必为别人担忧?/我走后哀吠不休的爱犬/会跟上新的主子;/过不了多久,我若敢近前,/会把我咬个半死。/……船儿呵,全靠你,疾驶如飞,/横跨那滔滔海浪;/任凭你送我到天南地北,/只莫回我的故乡。/我向你欢呼,苍茫的碧海!/当陆地来到眼前,/我就欢呼那石窟、荒埃!/我的故乡呵,再见!(《去国行》)拜伦在1916年4月永远离开了英国,一个传记作者说他“被赶出了国土,钱带和心灵都破了产,他离去了,永不在回;但他离去后,却在若恩河的激流之旁找到新的灵感,在意大利的天空下写出了使他的名字永垂不朽的作品。”1923年,离开祖国的中国诗人苏曼殊心忧祖国,心情沉重之余想起了这首诗,便将它译为《去国行》,诗名沿用至今。这首诗,是长诗的主人公哈洛尔德将要乘船离开英国海岸时所唱的歌曲。诗歌表现了诗人对祖国的深厚感情,充满了强烈的浪漫主义精神和对自由的热切追求,也表达了诗人心中对社会现实感情(男女)的强烈不满。

故国对主人公不再有任何值得伤心的事物:情人的悲泣转眼就会笑对新欢,家中的忠仆很快就会不认得自己。主人公独自一人,心无牵挂,在茫茫的大海上飘荡。主人公要奔往新的大陆,追求新的生活。故乡,再见!主人公在这样的呼喊中,奔向自由的理想之邦。诗中的主人公又何尝不是诗人自己,主人公的感情和看法又何尝不是诗人自己的感情和看法。

诗中的主人公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了“拜伦式的英雄”,他高傲孤寂,愤世嫉俗,对现实有深深的不满,强烈追求个人的精神自由。我谈情的日子完了。无论多迷人:少女也好,夫人也好,更别提寡妇,\/已不能像昔日似的令我痴迷——\/总之,我过去的生命已不能重复。\/对心灵的契合我不再有所幻想,\/红葡萄酒的豪饮也受到了劝阻;\/但为了老好先生总得有点癖好,\/我想我最好是走上贪财之道。(《诗人自讽》)她的头发是褐色的,我说过,/但她的眼睛却乌黑得像死亡,/睫毛也同样黑,像丝绒般弯下,/却含有无限娇媚;因为当月光/从那乌亮的边缘整个闪出来,/连飞快的箭也没有这般力量://它好像是盘卷的蛇突然伸直,/猛地把它的毒全力向人投掷。(《海黛》)就当他们凝视着\/晚霞的那一刻,仿佛在他们心间/随着欢乐突然袭来一阵战栗,/好似冷风拂过了火焰或琴弦,/一个声音发颤,另一个身子发抖,/每人都掠过一丝不安的预感,/这使得唐璜发出低低的叹息,/海黛的眼睛也涌出晶莹的泪滴。/把有关唐璜的传说,加以改造从浮华的贵公子变成善良的热血青年,让他在一度卷入婚姻纠纷之后离开西班牙东游,途中遇到风暴和沉船之险,幸而游抵希腊一小岛,遇上纯真多情的姑娘海黛。然而牧歌式的爱情生活不久即以海黛死亡而结束。“只要你能,就要为自由而斗争,我一生的信念充满了战斗”,“如果可能,我要教会顽石,也起来反抗人世的暴君……(拜伦《唐磺》)

爱情是最能体现人性,也是无法遮蔽的内心深处潜意识情感最真切的流露。诗人殷夫拜伦明显的不同。一个怀着美好憧憬、赞颂、祝福远离深爱情人美好的爱情观;一个是对接受爱情充满惊恐、怀疑、虚假、毁灭的宿命观。但双方抒发的真情都坦率直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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