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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她乡》:空间无言的呐喊(1)(2 / 2)

动容;吉尔曼在短篇小说《黄色壁纸》中对家中那只“幸运的小鹅”进行了寒彻毛骨的痛诉,在稍晚一些的另一部长篇小说《她乡》中则直接为我们构建了一座女性主义的理想大厦。所有这些设想的理想人物、环境和社会等都在第二空间广袤而开放的土壤上生长和发展。吉尔曼同其他女性主义作家一样目睹并且亲身体验了仅由于性别的原因,在第一空间中便承受着这些毫无实际根由的枷锁,社会对男女性别不同且不公正的待遇,使得她在第二空间的乐土上为我们构建了一座圣洁的乐土——《她乡》。

《她乡》与其说是一部作品,不如说是一种空间,一种作者投射其理想和寄托其情思的空间。法国著名的学者莫里斯·布朗肖在《文学空间》中谈到作家和作品空间的关系时曾说:

“往往,在谈到艺术家时人们会说,他在自己的工作中找到了一种舒适的生活手段,摆脱了生活的严峻。艺术家似避开了难以有所作为的世界,立足于他主宰的非现实的世界中。”“在作品中艺术家以主人姿态,我行我素,得以对他在社会中的失败有所补偿”。当然这一非现实的世界也不是一个封闭和静止的空间,“在那里,在不在场的内部,一切都在诉说,一切回到里精神的领悟中,这领悟是敞开的和非静止的,而且是永恒运动的中心”。作家在创作中暂时摆脱了现实空间(第一空间)而沉浸于作品的想象世界(第二空间),但这也并非说明他们无法面对现实的怯懦,恰恰相反,他们渴望这种无形想象空间中的万物能够奔向离他们最近最真实的客观实在,给现实以震撼和警醒,这也是他们无法推卸的社会责任。正如里尔克在一篇法文文章中所说:“如果不是造就不在场的,不可见物的语言,那么又怎么承担和拯救可见之物”?吉尔曼便是通过《她乡》这部作品以女性的视角对社会政治、经济、教育、生育、环保等议题进行了重新建构,并以此检讨了传统社会以男性为主体的价值观,渴望打破不公正的“空间实践”,在第二空间的引导下能够建立一个更为开放、和谐、公正的第三空间。如此,现实社会(第一空间)——《她乡》(第二空间)——更为开放、公正和谐的未来社会(第三空间)则为我们展现了一幅三元空间的逻辑图,女性在第一空间中所遭受的压抑和不公无法立即变更,第二空间所展现的世界似乎也只是无法企及的海市蜃楼,因此第三空间理所应当地承载着广大女性主义者无尽的希望与寄托。她们深切地渴望现实即使有很多其他因素的介入也能够迎来一个更为开放和谐的第三空间。令人惊奇的是,当我们进一步走入吉尔曼的精神宝库《她乡》时,我们将再次看到空间“三元辩证”的立体呈现。

二、三元空间的树状呈现

《她乡》是吉尔曼于1915年出版的一部有关女性乌托邦的讽刺性寓言。故事借由三名男性:社会学家范、医生兼植物学家杰夫、地理学家泰利,代表社会既成的偏见,在一次探险活动中“误入莲花深处”,出人意料地闯入了她乡社会。他们在她乡先是被“囚禁”,试图逃脱不成之后,只好认命学习她乡的语言和文化。由三位智慧的女性作为他们的导师,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训练”,他们能够相对熟练地运用她乡的语言并对她乡的历史文化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后来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并被邀请为当地的女学生们传授外面世界的知识,因此结交了他们初次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时邂逅的三位美丽少女,进而结婚。但是婚后他们所处的地位,就像故国的妇女一样,必须压抑自身的需求,调整自己去附庸在配偶之下,完全颠覆了一贯男尊女卑的社会习俗。最终泰利因“强暴”妻子艾黎蒙,被驱逐出境,范为了泰利的安全决定一起回国,而杰夫则自愿留在了她乡,为她乡的事业作进一步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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