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闻言,便走到一旁准备着行刑工具,等着嬷嬷吃完瓜子。
冯纾眯着眼,看着嬷嬷吃瓜子的动作,又听她那么仔细的询问宫人,心里哪能不明白她这是在等,等姑母来救她。
可是,皇后宫里的人又怎会透出她进了暴室的事情,至于拓跋子推,冯纾闭着眼睛,近乎深深叹息,或许他会将消息告诉姑母吧!
时间过得很快,嬷嬷吃完了一盘瓜子,望了望天色,这么久了,想救的早该来了。于是,拿起手中的绳鞭,一步一步朝着冯纾走来,停在木架前的一米远处,冷脸寒神的对着冯纾就是一扬鞭。
“啪!”一声响,绳鞭打在冯纾的身上,惊辣的一阵疼痛让冯纾瞬间昏迷,身子不由瑟缩,可还未她醒过神来,又是一鞭扬起,惊的冯纾大声痛呼,背后腾起一层层冷汗。
“住手!”一声低喝,音调温和却充满着几分威严气魄。
嬷嬷再次扬起的鞭子快速收回,应来不及收回甩出去的绳鞭,尾鞭还是打在了冯纾的身上,痛楚却是比方才的更痛。
“啊……疼……”冯纾痛苦的皱着脸蛋,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脸色苍白无色,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极力的压制没有让她嚎哭出声,落下一滴眼泪。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嬷嬷瞟到拓跋浚冷然的脸,心头一紧,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身后的宫女太监见嬷嬷如此害怕,于是都跪倒在地上,磕头哭喊。
“把她放下来!”拓跋浚潋艳的细眸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盯着冯纾看,目光触及到她比贝齿都白的唇,袖子下的手不由微微握紧,尽量平淡着自己的语气,说道。
“是是是!”太监慌忙起身,两手抖动的将冯纾从木架上放下来,拓跋浚快步上前扶住,也不再理会暴室里的宫人,扶着冯纾就走出去了。
一路出了暴室,冯纾的心才稍微平复下来,身上的痛却越发的清晰。一阵阵的痛让冯纾发现自己身在拓跋浚的旁边,不由觉得越礼了,推了推拓跋浚,“浚公子,你……你放开奴婢,被人看见了不好。”
“我不扶着你,你确定你能走?”拓跋浚闻言,眉一扬,看着冯纾说道。
“这点小伤,扛得住。”冯纾不由扯着嘴角轻轻一笑,再次推开拓跋浚说道。
“疼不疼?”拓跋闻言,幽幽的望着冯纾,就在冯纾被他看得不自在时,拓跋浚忽然伸手在冯纾受伤的地方狠狠一掐,眉稍扬起,眼里充满着一丝挑衅。
“嘶……疼……浚公子你要做甚?”冯纾被拓跋浚的突然袭击弄得莫名其妙,腰上的痛处瞬间袭遍全身,鼻尖一酸,眼泪簌的掉了下来,不由怒瞪着拓跋浚道。
“还说是小伤,别逞强了,先去素如宫擦点药,好好休息。”拓跋浚看着冯纾愤怒的小脸,不由觉得心中有一丝喜味,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继续扶着冯纾,也不顾她的反对往前走。
冯纾诧异的望着拓跋浚,低垂着头,眨了眨眼,他方才在做什么,为她擦眼泪。冯纾再次眨了眨眼,嗯,方才一定是梦,嗯,可是身边的一股清雅的味道好闻极了,似乎不是梦。
拓跋浚见冯纾并未反抗,嘴角一弯,继续扶着冯纾往前走,可是,那一双细眸望着远处的凤藻宫威严肃穆的一角,眼神变幻莫测,深意幽远。
素如宫,宫里的人见是拓跋浚来了,尔后又注意到拓跋浚身边的冯纾,各自大眼瞪小眼,只是片刻,便纷纷上前行礼。
“哪里有金创药,她受伤了。”拓跋浚高雅如莲的脸上依旧清如出尘,微微扬起眉稍,对于宫人诡异的眼神丝毫不在意,倒是冯纾,在叶静那一双充满稀奇惊喜的眼神里,头一次觉得别扭,不安。
“有有!”叶静快速说道,带领着冯纾就进去了,而拓跋浚则留在殿中,端起案桌的茶轻轻品尝。
被叶静扶着进去里屋,冯纾半躺在床塌上,等着叶静给她上药。
叶静拿着之前没有用完的金创药,走到冯纾身边轻轻掀开衣服,细心的抹着药,“纾儿,这次多亏了浚公子,若不是他救了你,哎……纾儿,我问你,你跟浚公子是不是……”叹息一声,叶静睁着眼睛,两眼发光的望着冯纾。
“是不是什么?静姐姐,我才多大点,以后别跟后院的嬷嬷聊话,整天想这些。”冯纾没等叶静说完,就开始打断她的话,“对了,静姐姐也都二九年华了,俗话说的思春也大概是这样了,改日我让姑母给你指门亲事,让你如愿就是了,省的在我这里胡扯。”
“呀……你个小娃,说什么呢?也不知羞!”叶静闻言,不由红了脸,给冯纾胡乱洒了药,捏住她的手臂作势狠道。
“疼……疼……疼啊……北魏风气开放,哪里还是江南委婉,这一点纾儿还是懂得的。”冯纾一边喊着疼,一边笑道。
“好了,你就好好休息,我去前殿好好谢过浚公子。”叶静给冯纾包扎好伤口,盖上蚕丝被绒,满脸欢笑的说道。
“嗯,还是我亲自去谢吧!”冯纾闻言,不由慢慢站起来说道。
“能行吗?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