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纾摇摇头说道:“天太冷了,静姐姐回去吧,姑母在里面呢?更何况这是在咱们宫里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叶静微皱着眉头,望着冯纾说道:“不行,我就在这等你,快进去吧!”
冯纾正要说话,从里面走来一个宫女,她似乎是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女玉书,“是冯纾吧,皇上等着呢,跟我进去吧!”话语高傲自大,站在大门口高高在上的睥视着前方,视线根本就没有看着冯纾。
“有劳姐姐了。”叶静对玉书行礼道。
“行了,冯纾走吧。”玉书对叶静的行礼懒懒的抬手,她似乎对于这样的礼已经有些厌烦,又有些得心应手,驾驭着丝毫不费劲。
冯纾对叶静笑了笑,就跟着玉书进去,前院有一个正殿,两个偏殿,几个耳房。冯纾是从正殿的后堂进去的,一路穿过后堂进入正殿走去。
冯纾小心翼翼的跟着玉书进去,就快到正殿时,冯纾连忙从耳上取下那对耳环,快步走到玉书的面前,将耳环递上,笑容里带着恭敬和讨好说道:“玉姐姐,麻烦您亲自接奴婢进来了,一点心意请玉姐姐收下。”
这玉环虽然式样简单,但也是姑母给她的,样样物品都是精美之物。
玉书虽然常常在皇上身边伺候,可是皇上常年征战,花费大,她跟在旁边也没落下什么好东西,只是偶尔皇上高兴了,就赏赐一两件。但是家里兄弟姐妹多,这些年征战多,靠着她的给予,也能勉强过得上生活。
而宫中的妃嫔们,根本就没打赏过,她们一个个恨不得杀了她,羡慕自己可以常常伴着皇上身边。宫中的宫女根本就没的说了,谁能拿出一个好东西来。就算有好东西,也得她有福气享受,每每都被陆总管收走。
此刻,这里无人,眼前的人又是一个罪臣之女,虽有冯昭仪照顾,终究是一个小孩子。玉书向上扬起下颚,冷道:“怎么?你想贿赂我?”
冯纾又将耳环直接塞给玉书的手中,说道:“玉姐姐别误会,马上快过春节了,这也是奴婢送给姐姐的新年礼。”
耳环在手,触手生凉,好东西!
玉书笑着将耳环收好,笑着点了一下冯纾的头,说道:“小丫头,嘴可真甜。”
冯纾见玉书收下了,连忙退在她的身后站着,笑道:“奴婢多谢玉姐姐夸奖!”
“嗯,好了,走吧!皇上今日高兴,不会怪罪于你迟来的。”玉书笑着瞟了眼身后低着头的冯纾,高傲的笑着走进去。
冯纾笑道:“多谢玉姐姐美言!”冯纾就在玉书走进去的时候,伸手用手绢将嘴上的胭脂擦掉,跟随玉书走了进去。
如今,离父母亲的百日尚未满,她不能为父母亲戴孝三年,却不能在百日前穿红戴绿,涂抹胭脂。
而这身红衣,在这皇宫里,只是逼不得已。
“皇上,宫女冯纾带到。”玉书上前对皇上行礼说道。
“奴婢见过皇上。”冯纾踏入正殿,殿内设有炉火,焚香,暖香怡人,偶尔吹来一阵冷风,夹着丝丝红梅馨香,暖怡中透着清冷之气息,好不舒爽。
“嗯,起来吧!”皇上拓跋焘低沉说道。
“谢皇上!”冯纾闻言起身,站立在殿中,意外发现今日皇后没来,殿中皇上龙座下一阶的首位是左昭仪闾柔和姑母。
其下右边是妃嫔,左方是朝堂上的几位重臣,亲王,拓跋子推也在座。
“皇上,臣妾上次见过冯纾一面,如今见到才发现冯纾长得这么玉雪可人呢?当真是有冯姐姐儿时的样貌呢?”闾昭仪对下方的冯纾打量着两眼,忽而掩唇笑道。
“也是呢?这几日不见,道真像是长好了些,这样貌越来越像冯昭仪了,尤其是这一双眼睛。”舒椒房附和着说道,殿中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妃子也呵呵低笑起来。
“是啊,这些年都过去了,哪里能回到儿时的时光。听着子推公子方才演奏的乐曲,音调婉转,愉悦心灵,这样的曲音谁人能比,皇上有这么出色的皇孙,臣妾为皇上贺喜。”冯昭仪温笑着说道,拿起一杯酒对皇上至敬。
皇上拓跋焘闻言,和笑着看着拓跋子推,眼底满是慈爱和骄傲,说道:“我北魏就该有这么出色的儿郎,哈哈……”举起酒杯回敬。
皇上话一出,众为妃嫔笑着关于冯昭仪年纪大的问题瞬间带过去了,此刻谁再说这类的话,就等于说皇上老了,没用了。
忽而,拓跋焘在男宾的空座位愣了愣,指着那方,说道:“浚儿去哪里了,他何时走的。”
“皇上,您喝得怎么忘记了这事,浚公子说在这里赏梅花不过劲,就请奏出去,到外面去了。”冯昭仪说道。
“哦?是有此事,也就他淘气敢离席。”皇上拓跋焘哈哈笑道,似乎对于拓跋浚的离席并未生气,反而眼中充满宠溺。
“浚哥哥常年跟随皇爷爷出征,这性子就随性惯了,哪里还坐的了这么久。”拓跋子推漆黑的眼睛锁住殿中的冯纾,对皇上拓跋焘说道。
“嗯,此话在理。”皇上拓跋焘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