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望向了她。
“这女人是疯子。”向一萍说。
“不疯能进监狱啊。”安兰大喝一声。
“兰~”贺喜叫的别有用意,“你的脚趾好香,好软,我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晚上我能继续吗?”贺喜动作依旧,依旧在演戏的跪地中。
“就你?”安兰一脚揣在贺喜大脸上,“给老子滚远点。”
滚了,跪爬的滚了。
时间继续,继续在晚上。她倒头就睡,睡在讲话声中,一场戏燃烧了狱友们的激情,正激情四射的高声阔论。
“吴红那个婊子养的,”安兰大骂,“丑的恶心。”
贺喜接声,“兰~你的声音,好动听,呵呵。”傻里傻气的傻笑,“我喜欢。”
“婊子养的货色,给老子闭嘴。”
“是,是。”连连点头,闭嘴。
“你可别小瞧了那女人,”向一萍起身说,“那女人在回城一带是‘蛇头’。”
“你这话在回城,那女人会让你要死不活。”补充。
“贺喜,你她妈的不是回城来的吗?”安兰骂着问道,“那女人真这么厉害?”
“兰~我是回城来的。”舔了一回脚指头的贺喜,对安兰为首是从,“在回城吴红第二,没有人敢第一。”
“这么牛逼,”安兰冷哼一声,“那她还坐什么牢?”
贺喜气喘嘘嘘起身,以便让安兰更能听清楚,“听说她把我们首都盛景的高官手下,”
“快说。”安兰催促。
“好像是给杀了。”
在这句杀人后,安静如初。夜,静悄悄的,雪飘坠声,传递在夏如雪耳中。那声音轻飘飘的,轻的快要令她停止呼吸,集中所有能量去凝听。
“……”无言,无言听着电话中的一切。
“雪,抱歉,”黑夜灯光下,南川影凤眸眸光流露,流露出他曾经不上进、不思进取,不能掌舵大权的痛苦,“求苏子皓,见你妈妈最后一面。”
接下来南川影说了什么,她不知道。眼前一片炫黑,黑的昏天倒地。隐隐约约记得发生的事情。
她寂静的在黑夜中睡觉,被狱警极不耐烦的叫出去。然后,她来到了这间‘会客室’,在半夜见到了南川影。
他告诉她,她心中顶天立地的妈妈,帝尊决策者,面对股票下跌,不****一下气息的妈妈,面对‘战场’的商场,雷厉风行、我行我素,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杀出一片‘战场’。
如今,南川影说什么?
说,快点见她妈妈最后一面……去求苏子皓,见妈妈最后一面。
求苏子皓,见妈妈最后一面。
“雪,雪!”南川影豁然起身,椅子倒地,声声震撼,“雪,还有我,”
切断,电话切断声阻隔了南川影想要表达的话。隔着防弹玻璃,眸光追随,追随那抹挺立的脊背上。
是天太冷,还是原地伫立太久?久的令他忘记应该把电话放在原位,然后离开这里。如扇的睫,微微眨动,在眨动中忆起,那个简单单纯的夏如雪好像从他的眼前快要彻底消失。
他在说,在告诉她事实严重性,她呢?静静听着他说,他说的话。然后,还未等他说完,挺着脊背,离开他的视线。
回到牢房,锁门声惊醒众位,惹来一阵痛骂,介于之前她的举动,只好呆在原位动嘴。
“婊子养的,找死啊。”
“兰~这贱货发春。”
“大半夜不睡觉,死出去找野男人啊。”
……
一声皆一声的唾骂,她竟然静静的听着,听的清清楚楚。反而觉得,这世界不止剩下她一个人,还有人陪伴她,陪伴她度过今夜,度过长夜漫漫的黑夜。有人陪着,真好。
骂声,在时间流逝中,止住。一种孤寂的疼痛感包围她,还有飘雪融化声,侵蚀着她的听力和思维。深夜中,雪一片一片融化,她听到了。冷风无情,料峭深寒般的冷,把融化的雪水凝结成冰。
在冰冻中,雪水不能自由,不能流动,不能破冰而出。不能,不能啊。雪依旧从浩瀚苍穹飘坠,风依旧无情吹着。吹的雪熙熙攘攘,可,没有深寒的冷风,怎么会见到美景的雪?美丽的雪景?
她该感谢这场似‘春风解意’的安排吗?
天,终于亮了。狱警拿着警棍,挨着挨着开门‘放行’。她自由了,可以出这间房子了。
“我要见监狱长。”挺着肚子,语气凝力。
警棍挥下,她急时接住,“立刻,马上。”命令道。
什么时候掌握囚徒命令的狱警,被囚徒这样对待过?眼疾手快的夏如雪擒住了对方,在对方欲给她致命一击的时候,她反击了。
她的动作,迎来更多狱警,可惜,她的筹码很大,早已备在床铺下的牙刷,被磨成尖形,准备对付夜晚欺负她的那些女人们,岂料,世事难料,这东西刺在狱警脖子上,刺出了血。
“夏如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