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皓未回家,连续几天未回家。
很多事实,摆在了眼前,她不是无动于衷的,起码她会痛,但她还是会做着以往每天做的同一件事。
苏子皓没回家的每一天,她依然五点多起床,在厨房定时定点的用文火熬粥,一熬就是两个小时。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一口一口送进勺子中的粥入口。
几天前,在医院妈妈话中的意思她懂,苏子皓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即便他把她的爸爸送上了法庭,给她的爸爸戴上了手铐,在众人面前像只受刑的老鼠一样……
他没有给他解释,也没给她答案,心中的不舍,也是一丝的等待。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在骂她不孝女等等,可她的心中还是装满了苏子皓,但,在一天天流失中,装满的水,也会溢出,也会慢慢减少。
‘袁兰芳的女儿,不是靠男人养的小女人’,这句话像烧红的烙印,烙在了胸口中,她选择了去‘帝尊’,为自己也未外公的心血,妈妈的‘生命’而去。又或许她的心底,不在相信苏子皓,更不可愿相信,他会和她白头终老。
去的第一天,她遭遇人生中的第一个难题也是麻烦,还好,她身边有一个谭青林的男生,给她在孤立无援中的帮助和支持。
“你谁啊?”对方挑衅。
“我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她慢慢地说,身子还有些偏离对方的视线。
“小姐,别怕。”谭青林站在了她身后。
“叫什么名字?”对方一脚在地,一脚横挂在电视上,做着锻炼。
“夏、夏如雪。”
“名字到好听,就人……”瞟视几眼后,“确实不咋的,矮不垃……圾,又瘦又难看,简直就一个未发育的奶娃。”
“向先生,请注意您说话的尺度。”谭青林看完客人资料,上前几步,挡在了夏如雪身前。“您有什么要求,只要酒店能做到的,我们保证一定让您满意。”
“真是如此?”对方放下了腿,痞子一样入座在沙发上。
“我以‘帝尊’多年的信誉担保。”谭青林义正言辞的说。
“既然这样,我就不追究洗澡水是凉水的事了。”响响打了一个嗝后,“那叫你们负责人夏如雪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她的皮肤到底白不白?”
门口,站立着一群服装格调相似的人,个个脖子有些偏移视线,斜视他们的负责人。人人闭紧了嘴,不动声色。
“向先生!”穿着职业装西装的夏如雪侧身上前,“您的要求很过分,这是酒店,不是夜场。您再故意闹事,警察就会亲自上门。”
房间内没坐相的人,摇摇晃晃起身,右手靠在门板上,左后插腰,“跟爷讲狠?警察算什么东西?照样奉命行事,老子今天就要你脱,你能咋的?夏洪斌已是过去式了。”
刚刚秉着勇气,捏着拳头说话的夏如雪,被‘夏红斌’三个字,放松了拳头,跃过众人目光,大步上前,踏进了房门,进入了客房。
撩着二郎侉子的人,打开酒瓶,慢悠悠的品味,贼眉鼠眼的笑着,“快脱,我把酒都备好了。”
夏如雪在上前几步,“小姐,您先走,这里……”
“啪!”耳光声结束了谭青林的关照。“滚出酒店。”
或许胆小的人,在忍耐与痛苦中,受的太久,被受煎熬太长,冲动在不经意被挑起,胆子在一瞬间中超越了胆小、害怕、理智等等。总之,闪亮的耳光,让夏如雪内心舒畅很多,就像关闭很久很久的护窗,在某一时被打开,闷人的气息,在敞开后慢慢减少。
上班的第一天,她打了人,生平第一次打人后,没有接到110的电话,接到了12315的投诉电话。片刻后,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夏如雪!”
“在,妈妈!”她说,“他是酒鬼,故意闹事。”
“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看你就是废物,干脆叫夏废物。”
嘟嘟挂断声,垂头望着鞋尖。一望就是几个小时,一呆就是一天在酒店。傍晚回家,在家中依旧占领了‘一’,旁边没有数字‘二’做伴。
疲倦的身体,没在存活的意识中支撑多久,便进入了梦想。睡梦中,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内容很简单,去接受调查。
然后,又接了一通电话。
“小姐,法院的传票,上午10点请您去检察院。”
谭青林的声音和电话,让她从梦中完全醒了过来,之前的电话不是梦,是真的。昨夜与今日就在一通电话的时间,她入睡了吗?来不及思考这件事。
10点她来到了检察院,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也没给她准备的机会。
20平米的玻璃房间,总共五人。其中三人夏如雪认识。
“夏小姐,想必您知道要您来这的目的。”不认识的女性说。
“来调查我打检察官向先生的动机。”夏如雪说。
审问夏如雪的女检察官扭头,看着刚上任不久的向文正。
“私人之间的事,不必此刻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