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会这样?”
接着电话,听到电话里她的声音在颤抖。
“小姐,您还是赶紧来一趟吧!”
挂了电话,关掉灶台上的文火,飘香四溢的粥在敞开的砂锅里,她慌乱离开家。跑到了小区外,手一直扬起,来回叫喊的士。
“怎么没有车?”
“怎么会没有车?”
顾不了穿着高跟,直接跑了起来。片刻,汗流浃背。还好,有辆的士。
“去医院。”
在车上,她连连催促司机快点,在快点。
“小姐,要不你来开?”
“对、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
在急切中,终于来到医院,在急诊室外。
“李叔叔!”她喊着。
“如雪,你来了。”
“妈妈怎么样了?”
“还在急救。”
“不是好好的吗?妈妈怎么会到医院?那爸爸了?”
看着叹息的李叔叔,她的感觉好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李叔叔李子鑫,跟随爸爸多年的秘书。
“您怎么不说话?爸爸怎么样了?您快说啊?”
“如雪,苏子皓对你还好吧?”
好吗?不好吗?好与不好的定义是什么?昨晚,他在半山腰间,对她从未有过的‘柔情’,那种感觉就像他的吻一样,开始是霸道的,后来她被护的紧紧的,紧紧的护在怀中,那一刻的感觉只剩下她与他、他与她,是彼此的唯一。
“如雪?”李子鑫喊道。
“啊?”
“苏子皓对你好吗?”
“嗯。”点头。
李子鑫掌心中的手机,被手掌遮盖。看着不问世事的女孩,心中升起一股疼痛。
“如雪啊,听叔叔的话,和苏子皓断了。”
“叔叔?”她错愕,类似的话,从爸爸口中也说过。
“苏子皓不简单,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叔叔,其实子皓对我……很好。”
急救大门打开,护士叫着,“谁是家属?”
“我是。”
“麻烦签个字。”
“签什么字?”顿时,浑身发软。
“你妈妈无大概了,只是不能在受刺激。”
她签了字,护士拿着签字本进入急救室。
“李叔叔,请您告诉我,妈妈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李子鑫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拿出手机,打开屏幕,把夏如雪带到了走道一头,手机中主持人的声音,历历在耳。
“叔叔,您给我看滨江台的新闻干什么?”
“你慢慢看吧,叔叔抽支烟。”
半个时候的新闻,看着那条触目惊心的标题和主持人纠缠不放的话题,以及昨晚宴会中苏子皓亲搂着她回答的记者问,就占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手机哗然落入地面,四分五裂。如同她的心,跟着一起裂开。窗户外,凉凉的分,吹得医院中树木晃动,更是吹的她的心连连晃动。
昨晚她内心深处以为,他带着她出去,只是想让她散散心,多日的疲倦她未说,她想他是看在眼中的,不料这只是一个……,她不敢去想,她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她说,“这些都只是意外。”
“是媒体大做文章的,故意想陷害爸爸的。”
她被苏子皓搂在怀中,她小鸟依人,好恩爱的模样,展示在镜头,苏子皓回答记者问如何面对夏副市长受贿一事?‘一个拿国家工资的公务员,你们说如何面对?’
如何面对?
她被苏子皓搂在怀中回答记者问,她不言不语,并且还与苏子皓如此亲密‘咬耳朵’,无疑做实了父亲受贿一事,老公是检察官,她是他的妻子,丈夫拿着国家工资,清除‘蛀虫’,做妻子的理所当然的支持,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不回答就是理所当然的支持。
妈妈为什么会昏倒?为什么会住院?她想她不用问了,这条将近15分钟的新闻,帮她做了解释。
“如雪,你去哪里?”李子鑫赶来。
“李叔叔,我出去一下,麻烦您照顾一下妈妈。”
出了医院,室外阳光刺眼,刺的她差点流出眼泪。
“苏太太请您留步!”
“请留步。”
“请留步。”
回头,不少记者蜂拥而来。她被前后包围,无路可逃。
“苏太太,昨晚您与苏检出席反贪局设置的宴会,苏检秉公执行您父亲一案,会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吗?”
“昨晚您与苏先生在半腰上,深情拥吻,请问关于您父亲,您打算置之不理吗?”
“深夜中,您与苏检察官在细雨中玩浪漫,真正叫人羡慕,请问您与苏先生的生活经常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