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新世纪条件下的亚太地区的国际分工,为加强与该区域内各国各地区经济、技术合作提供了有益的思路和方向。
中国在迎接世界区域经济集团化的挑战中,无疑正在效仿华南经济圈一体化的模式,把它和周边亚太国家和地区当成一个发展架构来处理。可以想见,未来,中国沿海地区将在原来区域整合的基础上逐渐衍生出五大块跨国产业协作系统,其基本框架是:
1.东北亚跨国产业协作系统。以中日韩为主体的国家构成的黄渤海经济协作圈,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具实力的经济区域之一。中国、日本、韩国不仅地理位置邻近,而且文化上很接近,增进合作的条件非常好。再考虑到人口和经济发展速度,三个国家具有形成未来世界最大市场的潜力。同时,这三个国家不仅在产业发展阶段上多少存在着差距,而且日本的尖端技术和资本,韩国的生产技术、成功的产业化和结构调整经验,中国的自然资源和劳动力,将形成互补优势,这三个国家合作所产生的综合效应是巨大的。
在东北亚跨国产业协作系统中,第一层次的协作是以辽宁、河北、北京、天津、山东等沿海地区与朝鲜、韩国的经济协作为核心形成国际经济协作圈和三角洲经济互补关系。政府考虑将一些三角洲地区建设成经济开放区,如辽宁的大连、营口,山东的烟台、威海和青岛。这些地区几乎覆盖了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开放区一建成,即可成为国际合作的重要阵地。
第二层次的产业协作是指第一层次的协作范围向北扩展,在中国、朝鲜、韩国与日本之间开展经济协作。主要以中国的资源、市场和劳动力与日本的资金、技术相结合,带动中国、朝鲜、韩国和日本的产业协作。
第三层次的产业协作是将协作范围进一步扩大,实行包括日本、朝鲜、韩国、俄罗斯远东地区、蒙古和中国东北地区的产业协作。主要以中国的劳动力、俄罗斯的资源、日本的资金相结合为主要条件,推动整个东北亚地区的产业协作,逐步形成东北亚经济圈。
从发展前景看,东北亚地区很有可能组成一个以高科技为龙头,实行梯度产业转移和技术转让体系的区域协作结构。中国东北地区既可以承接从日本、韩国转移出来的相当部分的产业,又可向蒙古、朝鲜以及俄罗斯远东地区转让某些技术,是东北亚理想的合作中心。所以,中国东北地区参与区域经济合作,利用日本、韩国的先进技术和俄罗斯远东的自然资源,把在东北的集团公司变成双向进出口加工基地:一方面,引进日本和韩国的先进技术,利用东北地区的原料和劳动力,进行加工并返销日本、韩国,向俄罗斯、蒙古、朝鲜出口;另一方面,引进日本、韩国的技术和进口俄罗斯原料,在东北地区加工,再向日本、韩国出口精料、半成品和成品。
2.长三角跨国产业协作系统。第一层次的协作包括长江三角洲(即江苏、上海和浙江等省市)和部分长江流域地区与韩国、日本的合作。上海是中国最大最发达的工业城市。江苏省的经济发展速度很快,与其相比,浙江具有更丰富的矿产资源和发展农业的有利条件,这将维持其今后相当长时期的经济高速增长。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政府已将苏、浙、沪三省市列为长江三角洲经济区,以上海为中心,包括了江苏省的苏州、无锡、常州、浙江的嘉兴、湖州约27 000平方公里,其优越的自然条件使其成为中国最富裕的地区之一。
长江三角洲地区是中国面向亚太地区的主要窗口,也是中国沿海地区的经济文化中心,经济技术实力比其他地区雄厚,最有条件扩大对外产业协作。因此,长江三角洲将利用自身外向型经济优势,首先与韩国和日本发展多元化经济关系,吸收韩国和日本的资金、技术。除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之外,还将发展一些资金密集型产业、技术密集型产业以及高科技产业。
第三层次的产业协作是将合作范围扩大到北美自由贸易区,形成中国在太平洋东西两岸都有产业合作网络的局面。北美自由贸易区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贸易区之一,而以上海为核心的长江三角洲地区是中国最大的经济中心,参与这二者之间的产业合作,对中国经济结构的优化调整无疑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3.亚洲西南大陆桥产业协作系统,指的是沿着传统丝绸之路和滇缅公路,连接太平洋的北部湾周边亚太国家和地区及印度洋的孟加拉湾周边亚太国家和地区的产业协作网络。它对中国海南、贵州、四川、西藏的发展,缅甸的发展,以及大陆桥两边地区的交流协作,都将起着重大推动作用。为发展亚洲西南大陆桥协作系统,中国方面将首先由广西、云南、贵州等省区组成北部湾经济区,由广西、云南、贵州、四川以及西藏等省组成大西南经济区,然后与周边泰国、老挝、缅甸、柬埔寨、越南建立湄公河流域发展系统的产业协作关系。中国的北部湾经济区和大西南经济区同时与周边亚太国家和地区进行产业协作,构成一个亚洲西南大陆桥发展协作圈,形成一个由北部湾的北越和广西的海岸向北延伸,从广西进入云南,通向缅甸,迄于孟加拉湾的交通网络,连接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