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个人起那么早绝非是去看望老张。今天早上，你去找了廖丽芬！”
邓冬兰暗暗吃惊，过了一会儿才侧头盯着刘卓青问：“好像中央电视台没直。”
刘卓青嘘出一口气：“我说了，我想了一个通宵，我也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便决定去找廖丽芬要回那个似乎本该属于我的男人。当然，这路上我心里怎么矛盾的，怎么无奈的，怎么乱糟糟的，我已经不想多说了。如果还强迫我要说点什么，那就是开头我心里还是矛盾，怕自己这样做了，会伤害到其他人。”
“真有怜悯心！”邓冬兰不以为然地，“连廖丽芬这种人你也舍不得伤害？不，不叫伤害。根本不算伤害。要说伤害，是她伤害了你……”
“我不是说伤害这个女人！”
“还会伤害二妹？”
“我也没想到她。”
“哼，我结了婚。你嫁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孙付云，都不会让我受到伤害。我喜欢过孙付云，这点我毫不掩饰，当年暗暗跟你较过劲也是真的。你说我以权谋私情也好，说我滥用权力阻止你爱一个男人也好，一切都成了老黄历，早已翻过去了。”
“还怕伤害你？我从没这样想过。我能伤害到你吗？你是金身菩萨！”
“呵，算我自作多情了。天下哪还有会受到你伤害的人？”
“有。”刘卓青口气很肯定。
邓冬兰打量了她一眼：“谁？”
刘卓青长长的睫毛一落，好像多么无奈，甚至几分痛苦地：“但愿是我的猜测，我想像出来的。”
邓冬兰把脑袋摆到一旁：“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下圣女！我说你刘卓青，这么神经兮兮的有意思吗？你既不是明星，也不像一个大富婆，这样说又要伤害你，我更正一下行吧，你也不像一个大富姐，还真会有多少男人爱慕你追求你非你不娶吗？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嫁给孙付云，你谁都伤害不了！”
刘卓青还是低着头，抬也没抬一下，喃喃地：“我说了，但愿吧，但愿……”
“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有点累，年纪来了，身体经不起折腾。”
“是嘴巴累了吧？”
“嘴巴累什么？我连脑子都不累了。想像就那么丰富，不，怪异，诡秘。”
“学雷锋不留名。”
“我不想跟你胡扯这些！”
“跟邓局长还是报告一下，早上起床后，我也是直接上了第一人民医院，要去当面找廖丽芬。我果断离开疗养院的，但又是犹豫着走下车子的。不说这个过程。走下车，我还赌了一口气。到了护士长办公室门外，我猛然听到两个女人的争吵声。其中一个是你的声音，这让我始料不及。很意外。是的，邓局长，这本来不该让你出面的事，结果让你自找侮辱。廖丽芬那些话让我听得非常气愤，我真想冲进去把她揍一顿。我也实在没想到，你竟然会那么克制……”
邓冬兰的心虽然抖了几下，但表情渐渐趋于平和，她也许感到某种难得的宽慰，因为听到刘卓青这一番话。她不由舒了一口气，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的性格我怎么会那样好？”
过了一会儿，刘卓青的手机响了。她接听一下，说：“二妹姐打来的，她在找你。”
“不，是找你。”
“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