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灯：“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八楼还没电梯，你这瘸子真扛得住啊。”徐满擦了擦汗。
颜宗白则过来施礼，恭敬地唤了一声“徐大哥”。
看着小和尚比之前更见白嫩圆润，徐满笑问卫述秋：“小子，你拿什么综合饲料喂的他？”
一见面就胡说八道，卫述秋根本不想理，但两人实在已经等了他好久，而且深夜来访，必有急事，于是帮他直入主题：“为什么去上海？”
“哦对，先收拾收拾，路上再说，我们已经比其他人晚了。”
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卫述秋和颜宗白对望一眼，默契地穿上鞋，说：“不用收拾，走吧。”在卫述秋的影响下，两人为了防止突发状况，晚上睡觉从来不脱衣服，再加上房间里空得彻底，本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倒是颜宗白背上大葫芦之后，舍不得卫述秋给他买的水壶，也一并挎在肩头，显得不伦不类。
徐满见他们如此麻利，又是一声赞叹：“真叫人省心。”
虽然徐满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原因，但卫述秋似乎预感到此去弥久，环伺这间陪伴了他整整一年的八楼小屋，心中颇为感慨地锁上了门。
三人下了楼，徐满打开一辆车的车门，让两人上去。
卫述秋和颜宗白上了车，没有多问，心里却在奇怪，这胖子怎么总能轻易弄到好车，上回一辆五十多万的别克昂科拉被他二话不说烧了，卫述秋就很郁闷，那车二手一卖，可比两万现金管用得多，这回又搞来一辆路虎揽胜的高配，少说也要两百多万。
车开出小区后路过了卫述秋上班的网吧，他隔着车窗看去，凌晨的灯光下五六网吧的灯箱忽明忽暗，这时候里面值晚班的同事如果知道自己这个业界传奇就这么不告而别，不知作何感想，老五和老六估计会痛惜地跳脚吧。
夜深人静，马路上车少，不多时就上了杭甬高速，向上海方向飞驰。
从反光镜看见后座上卫述秋东摸西看，徐满问：“怎样，是不是觉得本尊的车很帅？”
“不，”卫述秋说，“我只是在想你老师是不是偷车集团的贼头。”
“兔崽子欠揍！”徐满佯怒道：“和你说了，不可对我老师不敬。”
卫述秋笑道：“我连你老师叫什么都不知道，谈得上敬不敬么？”
徐满沉默一阵，横竖这两个小子已经被选中，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因说：“告诉你们也无妨，洗干净耳朵记好了。恕个罪说，我老师姓陈，名讳了彻。”
颜宗白一怔，立时想起那一夜月轮山上，徐满假战十三娘的时候念过这个名字。好像出现在一句类似口诀一样的话里，对，是“百灵归臼，万马奔腾；不动根本，了彻陈门……”但这句口诀却没什么用，徐满还是被人一招挑了。
“嗯，陈了彻。”卫述秋说。
徐满怒道：“闭嘴！你得叫陈老爷子。”
“随便。”卫述秋说，“不过名字起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他老人家不一样。他的地位太尊贵，天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直呼其名。”
基督都喊得，佛陀都喊得，陈了彻的名字却喊不得，卫述秋摇头：“你魔障了。”
或许吧。对徐满而言，陈了彻三个字太重太重，远远超过了他的体重。
如果不是老爷子，自己现在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但此刻却不是想这些的时机，他按捺了心底的一丝阴郁，说：“老师收了五个学生，被外界称为陈门五子，我是大弟子。这一次破坏柳豫宫计划的组织者就是他老人家。他让我们五人在全世界招一批成为‘七冲侍’的候选人，你们两个，就是我找到的人选。”
“七冲侍是什么？”卫述秋皱眉道。
“到上海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交待你们。”徐满严肃地说，车速都慢了下来：“由于候选人太多，到时候会先分组，无论如何，你们两个要想办法分在同一组里。”
轮到颜宗白疑惑了：“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在一起，存活率会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