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达到他的目的,别说是下跪,哪怕是叫他学狗叫,狗爬,他都肯!
秦子澈一个自命不凡冷傲不驯的王府二公子,肯如此纡尊降贵的苦求花鸢,可见他对李郁风的恨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说他之前的算计,让花鸢只想离开,那么他现在的这一跪,的确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你失去的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她一低头,喃喃道。
“非常重要。”秦子澈望着她道。
秦子澈坚定的目光,让花鸢透过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那种感受,就像是心碎过,才会懂心碎的感觉。
“……我以前也有让我觉得重要的人。”花鸢低吟了片刻,接过了秦子澈手中的剑。
她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没有武器,怎么杀人?
“我一直在想,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也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可是为何会有李郁风?”花鸢问:“他为什么会恨这世上的人,不遗余力的要毁掉所有人?”
这个问题,秦子澈不想说。李郁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其中发生的种种,他担心花鸢知道了,会打消她的斗志。
李郁风对殷伯昊将军的所作所为,他只是做了一件别人在他的家族身上做过的事情罢了。
昔日的李小公子,成了改名换姓的李郁风,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恐怕不是外人能言尽的。
秦子澈尚在犹豫的,花鸢突然失笑了起来,道:“罢了,你别说了,其实那些跟我才是真的没关系。”
李郁风为什么会变成李郁风?重要吗?即便他有千种理由又如何?
惨死的人会不会复活?失去的人会不会回来?碎过的心不会忘记痛的感觉?
被他毁灭的一切,又还能不能从头来过?
显然,这都是不可能的。
花鸢说完,带上千寒之刃就走了,被她留在身后的秦子澈,只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我的父亲叫花洗心,他是一个药材商人。”
她能够接受一个金盆洗手洗心革面的大魔头当她的父亲,对她而言,那才是她唯一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