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鸢的心理承受崩溃,种种打击令她魔功反噬陷入了疯狂,后来便有了请“活菩萨”为她施针封住魔功并消除记忆之事。
“不要说你心里还把他当做父亲。”秦子澈冷笑,嘲道:“难道你还期待他会温情脉脉的对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终于找到了亲生父亲,多么感人啊,我感动的都快流泪了……”
秦子澈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在他冷静的外表下仿佛压抑着内心一股极不平之气,竟然出言讽刺花鸢。
他的话还未说完,花鸢手中的茶便突然脱手而出,秦子澈急忙一退,然而花鸢飞出的茶碗封住了他的退路,他只得被飞溅出的冷茶泼了一头一脸。
只一眨眼的功夫,花鸢欺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眉眼如不起风波的深潭一样审视着他,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
秦子澈头发上沾着茶叶,脸上滴着茶水,身前的衣襟尽湿了,花鸢捏着他的喉咙,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就能取他的性命。
秦子澈的随人见状,大吃了一惊,忙要冲过来救他,却被他举起手臂,阻止他们过来。
“……可悲的是这永远不可能发生……你知道的。”秦子澈低头望着花鸢,双目里盛满了无可诉说的痛苦。
他把痛苦压抑在心中,他是双眸是唯一能让人窥探的地方,看着这样一双眼眸,花鸢不禁想,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干什么?”花鸢沙哑着声音道。
她不认识秦子澈,就算他是她的表兄,然而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一无所有,一无所得,她爱的和爱她的人都会离开,她就像是一缕魂,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关系了。
所以秦子澈不会为她痛苦,他只会为自己痛苦。
“你失去了什么?”花鸢又问。她注意到秦子澈不断的提及他的伤痛,却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
“这场战争中我们都失去了对自己重要的人……你的莫九死了,你还没找到他是尸体么?”秦子澈看了搁在一旁的头盔道。
“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知道着说明什么吗?”花鸢唇角似笑非笑,道:“他不会凭空蒸发,如果死了一定会有尸体,我不会找不到,所以他一定没死。”
花鸢说得很肯定,她找了很久也只找到了莫九的头盔,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她永远也不会相信他死了。
“战场上什么都会发生,说不定他已经被人大卸八块了,完完整整的你当然认得他,可是如果他变成一块一块血肉模糊的尸块,你又能辨别出哪是他是手脚,或者内脏……唔……”
秦子澈的话恶毒之极,似乎一点都没考虑到自己的命正握在别人的手里,花鸢果然目光一寒,掐住他脖子的手用力了几分。
秦子澈窒息起来,脸色由红变紫,由紫转白,他的武功自然不俗,只是如今的花鸢已今非昔比,本就天生神力,如今更是魔功大成,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她。
秦子澈的魂魄悠悠转转,仿佛已经快上了幽冥道,这才听不知何处传来的幽幽一声叹息,一瞬间空气涌入,花鸢松开了手,秦子澈跌在地上,一阵猛咳,肺部里进了空气,他又重新活了过来。
“二公子!”秦子澈带来的人忙扑了过来,拉开他把他扶起。
秦子澈坐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抬头眯着眼看着花鸢,他缓过劲来,只是眼前还有些发昏。
刚刚真的是生死一瞬间,他差点就真的死了。
花鸢低头看着他,冷冷道:“我不是每次都能算得这么准,如果你死了,是你自找的。”
花鸢说完,转身拿起她的包袱和莫九的头盔,看也不看秦子澈一眼,便要离开。
“别走!”秦子澈在她身后急切的喊道。
花鸢充耳不闻。
“你不能走!”
花鸢仿佛没有听见。
秦子澈站了起来,追了出去,他拦住花鸢,道:“你可以不相信莫九死了,但就算他当时没死,说不定现在,或者下一秒……我们每个人无时不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你们有没危险和我没关系。”花鸢淡淡道。
“有关系!”秦子澈道:“如果沈青愁没有陷害裘明华,还可以有人阻止李郁风,或者如果你那时候杀了他,一切就不会发生,你们本可以改变这个局面,可是你们却间接的让它发生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就算是你,因为他而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你就这样算了?”
“如果我是你,我有你的能力,我一定会杀了他……我的确这么做过,只是我失败了。”
“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结束这一切的人……我求你,杀了他!”
说着,秦子澈竟然单膝跪在了花鸢面前,双手捧上了被他视若生命的佩剑——千寒之刃。
他之前所说便是试图激发起花鸢对李郁风的仇恨,使她摆脱她身上血脉的禁锢,他想要李郁风死,为此不惜向花鸢下跪。
这其实已经无关这场战争,而是他对这个人刻骨铭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