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我恢复了意识,睁开模糊的双眼环顾着四周,看着还是在只有棺椁的墓室里说明我还活着。宛如是一场恐怖的恶梦,我记得自己确实是被女尸腹中窜出的婴灵死死地勒住脖子,而现在的状况像是不曾发生过。可是身上发黑的粘液告诉我是真切地发生了,陈风哪里去了,我立刻做起身来也顾不得衣服上散发出恶臭的粘液捡起地上还在燃烧的火把寻找着。
原来那令人作呕的婴灵被死死地用我撬下来的棺钉钉在了棺板上,头上还贴着我交给陈风的那张镇尸符,皮肤皱在一起的四肢无力地下垂着。看来是陈风救了我,可是陈风去了哪里呢,由于墓室里仅着着我手中的一根火把根本无法看清所有的地方,我摸索到墓中长明灯处将其再次点燃,整座墓室里又恢复了光明。
陈风背对着我盘坐在棺椁的后面,低着头动也不动,我好奇地靠近绕到他的面前,只见他睡着了一般禁闭着双眼,额头上贴着另一张镇尸符。听着他匀称的喘息声确定他还活着,不过他这反常的举动怎么看都觉得如此的诡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镇住的僵尸,等等,陈风的皮肤上怎么出现了些许黑色的斑点,和陈风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是最了解他的,他身体哪里有什么痦子疙瘩我一清二楚。他的脸上从来都是平滑光亮的,帅气的他绝对是不允许脸上出现这种黑斑的,应该是最近这几天刚刚长上去的,怎么有点像是死人身上的尸斑。我晃着脑袋认为是自己想多了,活生生的人身上怎么会出现尸斑呢。也许是这连续一天一宿地奔波使得陈风疲劳地昏睡过去了,在这样阴气昌盛的地下且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环境里皮肤或许由于过敏而生出的不良反应罢了。
我一把扯下他头上的镇尸咒拍拍他的肩膀说:“陈大警官别在这挺尸了,大活人脑袋上贴个这个晦气不晦气啊,快起来干活啦!”
话音未落陈风全身机械般地抽搐了一番然后警惕地站起身,看到是我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看你被那怪物给整昏迷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就睡了一小会儿。”
我把镇尸符举到他的脸前说:“你说你一大活人脑袋上顶个这个也能睡得着?”
陈风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生怕我把镇尸符再次贴到他的额头上,“我这不怕睡着了以后有什么东西再从地底下爬出来伤人啊,就把剩下的一张符贴在自己的脑袋上装僵尸啊,不过你还别说,这个东西还真管用,我就这么往那个怪物的头上一贴它就乖乖的不动了,我怕它再爬起来攻击人就拿棺材钉把它钉在棺材板上了。”
我把镇尸符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说:“婴灵也是僵尸的一种,这东西当然是对它起镇尸的作用了,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研究这符法,不过现在我们必须要从这棺材下面的龙眼挖出一条隧道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我和陈风把棺中的女尸抬出来,用洛阳铲戳烂棺材的底部露出了直径有一米大未砌石砖的地带来,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泥土,我兴奋地几乎从棺椁上栽过去。经过我和陈风轮流用洛阳铲不停歇的开凿终于在耗费大约四个小时的时间才从土里钻了出来,就在洛阳铲破土的那一刻,新鲜的空气伴随着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这一次我才真正地体验到生活的意义。只有经历了死亡一次次降临的人才能学过享受生活,我爬出地洞里伸展着四肢重重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对着蓝天白云大声地喊着:“我又活了,活着真好啊!”
我调整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看着原地不动的陈风,他仿佛对于重见天日的这一刻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自从在道观被封死的大殿上遇到被僵尸咬伤的陈风,到突然塌陷的陵墓通道,再到这一路发生的一系列离奇的事件,是偶然还是巧合?扑朔迷离的后山遭遇,眼前这个陈风一反常态有种陌生的气息。心里有一个感觉在告诉我他不是陈风,那会是谁?
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发泄完毕获得重生的产生的欣喜爬起来看着四周,墓室竟然在山坡上小亭子下面的山坳里面,这样更省的我再费力地在原始森林里转圈圈了。没想到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点,真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比如那些死在五棺阵里的盗墓者至死也并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一座空空的衣冠冢白白丢失了性命。
我对还在发呆的陈风说:“总算还是捡回了一条命,我们还是回医学院吧,算起来都已经在这山里游荡了三天了,医学院里的人肯定以为我们人间蒸发了,估计现在逗已经闹翻可天了。”
“是啊,况且我们那天夜里本来就出来的匆忙把手机和通讯的工具都放到宿舍里,我每天都得向队里汇报的,如果再不回去报到估计我们队里都以为我殉职了。”陈风紧皱着眉头说。
我拍拍脑袋说:“哎呀,不说我都忘了,那天夜里我们是追一个在学校里乱烧纸钱的学生才深入到后山之中,可是我们却没有再看到那个学生,你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或许案子的突破线索能再他的身上找到。”
陈风往下面拉拉帽子的遮阳檐说:“不管怎么说寻找线索还是要以医学院为主,还是先回去再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