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这座衣冠冢里除了我和陈风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的身影,一个小孩子的矮小影子一直跟着我们两个人,现在这个鬼魅般的影子从棺椁里爬出来而后消失在墙壁里。从放有衣冠的棺材底部传来孩童的哭泣声音,打开棺板呈现出来的是一条不知有多深的隧道,从洞口的位置展现出一张惨白带有血迹的孩童的笑脸,真不知道这座空墓里禁锢了什么邪恶的东西还是被施了怨灵的诅咒。
我从棺椁上重重地摔了下来,身体仿佛和坚硬的石板粘合在一起,全身的骨骼断裂一般疼痛。陈风见我摔的直嘬牙花子忙跑过来搀扶起我来问:“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揉着后腰缓缓剧烈疼痛带来的眩晕说:“刚刚我打开了棺材底部隐藏的密道,从里面跑出一个鬼脸。”
陈风听完小心翼翼地爬上棺椁探着头看了一眼又信步走到我跟前说:“这下面还真的有一条密道啊,不过里面哪有什么鬼脸啊,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我再次爬到棺椁上举起火把向洞里看去,果然黑漆漆的并没有任何东西,我又看着一脸疑惑的陈风说:“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一个小孩儿的哭声?”
“没有啊!”陈风显得更加疑惑了,“本来就够恐怖的了,你就不要再说这种渲染气氛的玩笑了。”
为什么偏偏只有我看到了那个洞里的鬼脸,偏偏只有我听到了那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声,难道是在这种特殊环境里产生的幻觉和幻听的双重感觉吗?我不能确定地问陈风:“你真的没有听到吗?”
陈风再次看看洞口的位置木讷地点点头,我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吗?可是那阵哭声明明很真切的就钻进我的耳朵里。”
陈风爬上棺椁往洞里扔下一根燃烧的火把,顿时把里面照的通明,里面还是用石砖砌成的通道,由于光线有限根本就看不到最里面。陈风说:“肯定是你产生幻觉了,既然这里还有一条隧道不如我们下去看看,或许还能找到出去的路也说不定呢。”
不对,怎么会有这种设计的陵墓呢,棺椁下面还有隧道,即便是名副其实的衣冠冢也不会设计的这般的邪乎啊。我刚想把我的想法告诉陈风,不料陈风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早就跳了下去,我也不再多想跟着跳了下去,一路上经历了多少的危险阻隔也不在乎这一次了,果真像陈风所说的在这里生与死已经变得无所谓了。
陈风走在前面,我紧跟他的身后,我们两个人都举着燃烧的火把把整个地道都照的通明。地道四面都是大块石砖砌死的,丝毫没有一点缝隙。我警惕地看着四周,我们的身影被映在墙壁上,在外面的那一幕再一次出现了,在我们的身后跟着一个矮小的身影。此时我倒是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反而心情导演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躲在暗处尾随着我们倒不如出现来的痛快,是死是活我都认了,关键是现身出来给个明白。
我猛然回过头去,身后空空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那个身影还是行动着尾随着我们。陈风转过头来说:“许道一,你老是左顾右看的干什么啊,不要我们自己营造这种恐怖的气氛好不好。”
看来我不能再隐瞒陈风了,对方在墙壁里行走着跟随我们很长时间了,是敌是友也分不清,在这种没有阳气的地方也只有敌,又哪来的友呢。我拉住陈风凑到他的耳边说:“陈风,我跟你说一件事啊,你慢慢转过头看墙壁上的影子,不管看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喊出来,对方好像还没有知觉我发现了他,千万不要惊动了它,因为我还没有闹清楚它的意图。”
陈风听到后慢慢转过头用眼睛地余光看着墙壁上的三个影子,目光由开始的疑惑变成极度的恐惧,嘴里向我小声地嘟囔着:“许道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墙上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的影子啊,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示意陈风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继续向前面走,不要去理会它,仔细地观察它的一举一动。“影子消失了!”陈风惊讶地站住了脚步,我听到后立刻转过身去看,果然那个一直尾随我们的影子在陈风发现之后就消失了,墙壁上仅有我们两个人高大的身影。
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陵墓之中存在着鬼魅,联想起道观里四位长老不明死因的尸体心里一团团疑问无法解开。还在我和陈风对于消失的影子纠结的时候,孩童幽怨的哭泣声紧紧贴着墙壁从深处传来,每听到这种哭声就有撕心裂肺般的难忍。这一次陈风也听到了,他瞪圆了眼睛向我看来,我耸耸肩膀表示他不是幻听,我也听到了。然后我们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叫,拔起腿来向外面跑去,当我们跑到跳下来的洞口时更令我发指的事情铺天盖地卷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棺椁的盖子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我们被困在了里面。
陈风几乎是哭着嗓子痛吗骂着:“啊!我受够了,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什么人在陷害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紧紧搂住精神崩溃的陈风,经过这些事情早已经是平常人所能心里承受的极限了,我生怕陈风高度神经紧绷疯掉强行忍住我本身的恐惧来安慰他,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齐心合力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