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个神秘包裹里那个蝴蝶项链与医学院那个死亡的女学生有着某种不可预知的联系。想起来并不觉得这简简单单的只是一种诡异,而是我不敢想象的恐惧。而我这个完全不想干的局外人,应该是成为了这一事件的宿主。假如这个死亡案件真的与这个包裹有着必然的联系,我能做的只是要耐心的等待,有些自动找上门来的东西你根本无法躲避,那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事情的发展。当然,这个过程相对来说比较艰难,根本无法预知后面来临的将会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想着想着我再一次昏睡过去,也忘记了时间,根本没有加以控制,不自主地合上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鼻尖上落下一只飞蛾之类的昆虫,睡梦中我抬起手赶走它,并揉揉发痒的鼻子。开始也没有在意,因为飞蛾这个东西常见,偶尔几只从灯具上掉下来落在熟睡的人身上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我翻过身继续做着周公大梦,并没有理会这只盲目的弱小昆虫。然而这并没有结束,却是有更多的飞蛾一次顺序的掉落在我的身上,有些还在我的胳膊上来回游走。我随手抓起一只不安分的,硕大的翅膀在我的手心里急速的挣扎着,不一会手中就滑滑的,粘稠的感觉,应该是这鬼东西身上脱落的粉末。它们的翅膀是直立的,而且比身体大好几倍,这不是飞蛾,更像是蝴蝶。
蝴蝶?睡觉的卧室里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蝴蝶?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触电般坐起身来,看到手心里那团黑乎乎的蝶粉,周围还有几只黑色没有一点花斑的落在床单上抖动这直挺挺的翅膀。面对这些不速之客我完全没有了吃惊,替代的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惊悚与恐怖。
我已经来不及想这些黑色的蝴蝶是从什么地方涌进来的,更多的是在留意这些鬼东西有没有攻击人的举动。此时,我蜷缩在床头,眼睛里看到的是更恐怖的一幕,卧室的门口,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的蝴蝶在上下做三百六十度的盘旋,像是刮起了一场黑色的风暴。在蝴蝶乱舞形成一个巨大的圆体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丝白色的东西,是那样的扎眼。在蝴蝶飞舞较稀疏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里面站着的是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天哪,我宁愿相信这是某人给我搞得一个恶作剧。我紧张的攥紧拳头,以至于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都不觉得痛。尽管她现在门口位置一动也不动,可以肯定的是这不速之客绝对没有好意。刺眼的灯光下,恶毒虫群中的女人,一个即将吓瘫软的我。“你,你,你是……谁!?”我壮着胆子声音颤抖的问:“是怎么……怎么进来的,站在那里做……什么?”
这时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突然从恶毒虫群里探出头来,黑色的长发下面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我确定这是我一辈子看到的比死尸更恐怖的脸,惨白像纯木浆纸的脸皮上,两只眼睛居然没有白色的晶体,全部是黑色的瞳仁,简直要用貌似黑洞来形容,没有鼻子,黑色的嘴唇还在做微笑状,而且裸露的肩膀上还纹着一只黑色的蝴蝶纹身。
看得我不觉的一颤,这不是人,难道是鬼魅?我的身体早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向我移动过来,应该是飘过来的,带着那一群黑蝴蝶。“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看到了就得把命交给我!”这声音仿佛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因为她一直没有张口,从胸腔里直接传出来。
我试图挣扎起来,身体依然像是被束缚在床上,无法移动,直到她同样惨白生着黑色长指甲的双手深深刺入我的喉咙……死亡的气息夹杂着刺入的剧痛和血腥的甜腻味道,绝望中放弃了反抗。
“啊!”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汗水早已浸透了我的全身。我放开狠狠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依然惊魂未定,原来只是一个噩梦。看着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我重新做到沙发上大口的喘着醋气。电视还开着,已经没有了节目,活跃跳动的雪花点映的房间里明暗交替。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蓝色的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随之而来的是天际的闷雷滚滚。
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光,从饮水机接满一大杯水一口喝尽,回想起刚才的噩梦,不觉恐惧一阵阵袭来。蝴蝶,又是蝴蝶,包括那个包裹里蝴蝶形项链。从签收那个包裹以来我一直都有着不详的预感,再加上刚刚骇的我三魂丢了七魄的噩梦。我下意识地看向书桌,那个烤漆的凶印:盍淳推轿鹊靥稍谕饷妫液凶涌拧?
天啊,这个屋子里有别人!明明我已经把项链放进盒子之中了,现在它怎么可能在盒子的外面?它自己又不会长腿跑出来,除非,这个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我手中的杯子一不小心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背后阴风阵阵,吹的我后脊梁都在发麻……一大片黑色的影子覆盖过我的身体……
经历了刚才恐怖梦境的我,以及自己跑到盒子外面的蝴蝶项链。此时巨大的黑影从我的身后吞噬而来,空气中在一次弥漫着惊悚的气氛。这一切注定是躲不过去的,即使死亡即将降临我也要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我长舒了一口气,迅速转过身。
带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