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事例来驳斥你。
我:假如你把注意力放在真相、正义与公道上的话,你自然不会。它的相对面是自大、固执与懦弱,它们形成了那些使人讨厌的人。这些人一旦产生一股势力,将最先攻击那些更加聪颖、更加杰出的人,原因是这些人始终反对他们的残暴与无事生非的行为。不要忘记,不管在哪种情形下,一说起龙,总会附带提及培育这条龙的沼泽与洞穴!起初就捣毁这块沼泽与这个洞穴,当然这样一条邪恶的龙也就形成不了!在龙产生以后再摧毁它的沼泽与洞穴,那么它自身,以及它所做的那些罪恶的事情,也将立刻消除。
他:我了解,你说得正确。可是目前应当聊一聊我的不同看法了。我期望你可以驳斥它,因为对我而言它比第一个异议更加关键。
我:在15分钟之前,你可能不会这样说。还是让我来听听你的异议吧。
他:你认为个人的发展将到达一个更高的层次,乃至是全体人类社会,最起码是一个国家将到达一个更高的文明水平。
我:没错。作为一个人我期望这样,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人我相信会这样。我对这一点绝对相信,因为我是理智的。
他:非常好,我不反对这一点,这听起来是一个非常美妙、非常令人欣喜兴奋的看法。然而那以后劳动阶级从哪里来呢?由于如今的劳动者——位于一个非常低的社会阶层——在受到教育以后地位将获得提高,他们将不再乐意工作。
我:不是这样的,朋友。你提到的这种现象在全面教育的实行下绝对不会产生,而对于不全面的教育(如今一般称为教化教育),我们则不列入考虑范围。像我所提到的那样,人的所有智能将获得平衡发展,他的心灵、情操、意念、道德观也因此将获得均衡发展,且发展到一个尽可能高的层次,到达至善至美的境界。因而,他也将喜爱他的职责,并愿意完成交给他的所有工作。
他:敬爱的朋友,我不确认你刚才说的话。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一个获得过良好教育的人乐意去做像开垦、耕地、耙地、收割庄稼、打谷子这样的事情吗?肯定不可能!
我:你错了。一些牧羊人尽管收入很少,却热诚地、一心一意地做着他的那份看上去卑下的工作,而且因为是出自自身真正的喜爱,他事实上比很多元帅、大臣或者王子拥有更高的修为。
他:我想见一下这样的牧羊人。
我:要找到他们并不难。去读一下推荐大卫·克劳斯的书吧,他是哈尔伯斯塔特的一个牧牛人,堪赛斯托里亚拉斯·史特劳陶斯特对他的一生做了介绍。
像这一类的人,还有农夫克雷乔戈,我还了解有许多这样的工人,他们喜爱生活,喜爱工作,快乐地完成自身的工作。假如教育的形式恰当的话,它就可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假如学校的老师及乡村的传教士想尽职负责的话,他们一定没有获得恰当的对待。他们需要做很多繁琐的、机械般的劳动,所以需要处理很多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乡村传教士所从事的工作甚至可能使他的健康与生命受到威胁。我结识了一部分做这两类工作的人,他们获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这两种工作都不能让他们丰衣足食,然而他们看在老天的份上,依旧快乐地干着每一件事情。你理解我所说的含义吗,朋友?
事实上,在真真正正的文明中危险是不会存在的。工蜂会如从前那样,在蓝天自在地飞舞,寻求对它们来说有用处的花儿,勤劳地采蜜,同时从中寻求到乐趣。它们将同从前那样寻求到它们的幸福与尊严。假如没有出现这样的现象,毛病就出自于我们的教育者。
假定劳动阶级里的某些人即将迈入上流社会,牧羊人手里挥舞的鞭子会变为作家手下的笔,农夫的犁耙会变为画家手里的画笔,或是雕刻家手里的刻刀。你觉得如何呢?
他:我就是在等你做这样的假设呢。我觉得这确实不好,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人去干体力活。我们将缺乏替我们生产、提供生活必需品的工人。我们将因此而受到饥饿、口渴、寒冷的威胁,原因是低层社会的人都获得了良好的教育,都变得儒雅、尊贵、娇气了,不再愿意风吹日晒地劳动了。
我:冷静,朋友!事实上还有很多人依旧乐意变成劳动者。我可以肯定这一点,由于人的本质有差别,并且只要世界依然存在,人的本质之间的差别就不会消除;一些人更乐意做那些最简单的劳动工作——狩猎或者捕鱼,无论工作多么卑微,他们依旧会非常愉快。工作的时候他们会全身心地投入,并不认为自己比别人低下,即便是与最尊贵的人站在一块,他们也不可能产生这种感受。因此,我自然也就不会担忧树无人砍伐及无人采矿。很多获得良好教育的人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得抑郁症,他们偶尔还会参与耕作、收割等劳动。有许多人愿意从事这些卑微的工作。我更为担忧的是,在这样完善的教育条件下,许多人反而会失去工作。
他:你的看法好奇怪呀!我期望这并非是你从你之前说过的话中推出的论断。
我:并非直接得出的论断,不过的确是间接推出的。人人皆知,如今